张耳听闻此言,心中大怒,“此竖子烟感如此!随我出府!”
谁知还未等到张耳出去,陈平已经将张耳家小全部捆住,立在相府院内,张耳年纪近六旬,见到此情此景,不免有些痛心疾首。
“陈余,你这般所谓何事!”张耳看着陈余,有些愤懑的问道。
“哼,我素来不才,但知晓一山难容二虎,况公自恃有功,做事毫无分寸,在使者面前张扬跋扈,早该伏法。”陈余丝毫情面都不留,恶狠狠地说道。
张耳见状,知道难逃,两人自立国以来,便生出嫌隙,但是张耳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实在匪夷所思。
眼前的妻儿老小泣不成声,张耳心间略有后悔,只得无奈求情道:“陈余,你我皆是忘年之交,有今日之权势,非一人之力也,今老朽愿告老还乡,公意下如何?”
陈余脸色微笑,“此言若在秦使未来之前,吾意定然相同也,而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今妻儿老小可免一死,汝必伏法方快我心!”
“汝无情至此,定遭天谴!”张耳高声道。
旁边的陈余似乎并未听见,随即摆手,身后的舍人立即拿出诏书,向着张耳念去,其言曰:
“王诏,罪臣张耳,贵为一国之勋臣,当不舍余力为国为民,为天地百姓立命,而今所行,处处相违,秦使来朝,本为乐事,公不谨慎言语,反以老臣自居,使王无威,着实可恨!”
“况身为丞相,理应监察百官,殊不知百姓离枯,官之责也,今丞相之职,掌百官,理万事,岂能有勾结下人,与拖上心之事,致使得民不聊生,百姓哀怨,丞相之责也。”
“今罢免张耳丞相之位,枭首示众,其家小遣往常山,即刻启程。”
陈余随即将诏书扯了过来,扔在了张耳面前,“张公,赵王已经下诏,你可有知罪?”
躬身接旨的张耳瞬间苍老十多岁,好在能够保全家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陈余在旁边有些不耐烦,直接命人动手。
顷刻间,张耳尸首两处,陈余对待张耳家小倒也客气,全部送往常山去了,两人本就是知交,没想到因为陈平来赵,竟使得两人反目成仇,可见名利面前,一切都是虚妄,倒也有真性情的人,可惜陈余不是。
自张耳被杀,赵国的大权直接落到了陈余头上,自任丞相,加封陈侯,地位基本和赵王歇是平起平坐的,赵王歇本来就懦弱,见到陈余这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韩信在井陉口听闻张耳被杀,李左车被排挤,陈余大权独揽之后,颇为高兴,立即命将士准备,择日发兵攻打赵国。
而此时的齐国也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项羽带领季布、项庄等人,率兵五万,直奔齐国临淄而来,齐国田詹瞬间没了主意。
好在齐国尚且有田横能处理大事,内政是齐王田詹之弟田荣处理,也算井井有条,只是项羽进攻阿城行动迅速,很快就直扑昌城,以此速度,半月便要攻打到齐国临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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