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不由感慨女人直觉的可怕,天知道他只说了一句话,祝玉妍竟从他的表情与说话的语气中推知事实。虎躯移到她身前,把她再次搂紧道:“不错。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祝玉妍娇躯乱颤,粉拳化作雨点,不住捶打他的背脊,挣扎道:“你放开我!”
“我不!”凌风不理她,孩子气般道。他知如果就此放开,他怕是要永远失去她了。
祝玉妍安静下来,平复震动的心神,抬起头柔声道:“好了,不管怎样,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不是吗?”见他还是不信,没好气道:“我圣门对礼法并不在意,人家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
待凌风松开她,她走到窗前,看着即将沉落地平线的太阳正努力释放着最后的余热,天边的云霞被镀上一层梦幻的神彩。
她美眸眼波中透着迷离,回忆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边不负是在打《天魔策》的主意?但一来他并没有成功,二来派中一向有个传统,就是找个不喜欢的人破掉处子之身,我也就没有理会仙儿的哭诉。”
“这些年过去了,我知她仍不肯原谅我。我的心里又何尝好受过?我心中的魔障除了石之轩外便是她了。数年前我派遣边不负去找她和解,他二人若是能够和好,结成良眷,也算了我一桩心愿。哪知他失败而归,我渐渐就死了这个心思,只让门人暗中相助东溟派一二。唉!”
凌风走到她身旁,叹道:“魔门的思想还真是诡异,与常人处处相反,难怪会给人冠之一个‘魔’字。”这是就那把红丸交给厌恶之人的做法生的感叹,若是如此,那我岂非花些心思让婠婠MM气我恨我?
除此外,魔门中自私自利、天性凉薄也是导致她们母女反目的重要原因。说到底,祝玉妍还是舍不得边不负这个高手,认为他所做的一切并无多少不对之处。
他们这些人认为自己行恶是理所当然的,若是做件好事才算稀奇,这般思想已可用病态来形容。长期为正道排斥,魔门中人不少都难以避免地自甘堕落,导致人性扭曲,偏生还自以为他们的行为是再正常不过。
堕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把堕落当成一种习惯!
像这样的魔门,怎么可能让正统社会所接受?他们将诸子百家认作魔门起源,真是玷污了诸子百家的名声。
自董仲舒为汉武帝献上《天人三策》,从此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各家不能融入儒家思想体系的学说均遭到打压,沦为异说。这些在野的可怜人为了道统的传承联合起来,以《天魔策》为基创立了魔门。而现在魔门的这些后人们终日躲藏,千方百计隐瞒身份,心性之变,异于常人,早没了当年争夺政权以实现其思想的雄心。
这些人没几个有完整的治国理念,两百年来更把斗争的方向转为向正道领袖慈航静斋宣战的地步,不可谓不可悲。
纵观魔门,也就石之轩还算出色,看出魔门的前途不在野,而在朝。像阴癸派也投身争霸事业的主因不过是想骑到静斋头上而已,有什么斗争纲领可言?
祝玉妍蹙起黛眉,询问道:“夫君你不是圣门中人?”
“算是吧!”凌风想起那日自单美仙处得到《天魔策》时发过的誓言,笑道:“我所修的天魔功与道心种魔*都是魔门中的至高无上心法,也在祖师面前发过誓,自也是魔门中人。”
祝玉妍心道果然,以她的修为自可感应到他体内的魔种,但他三家兼修让人摸不透他的底细。她不满道:“既是如此,夫君你便该以圣门自称才对,否则让旁人听去,徒增笑话。”
凌风才晓得她是这个原因不高兴,反问道:“那玉妍你说说,我们两派六道里可有一个人行事作风可称得上一个‘圣’字的?”
“没有。我们被称为魔门,没有正派人士的拘束,行事无忌,哪有与‘圣’字沾边的?”祝玉妍明白他的意思,幽幽叹道,“可是‘圣门’这个自称可是祖上传下来的。”
凌风笑道:“照啊!但我们所修的武功可全源于一部《天魔策》,祖师也是‘天魔’苍噱,怎么不见把这‘天魔’二字改为‘天圣’?”
祝玉妍服软道:“好,就你歪理多。”旋问出困扰她已久的问题,“你确是邪帝的弟子么?”
凌风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也不瞒你,我还真没见过邪帝大人。倒是我师父与他有点交情。”当下把独孤求败与向雨田决战一事简单讲了讲,还有他从郑乾处得到《道心种魔*》的来由。末了,笑道:“说起来,我可还是阴癸派的弟子哩!”
祝玉妍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板起脸道:“那还不快见过我这宗主?”心中却对他的师父心生敬意,破碎级的强者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难怪他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了得。
凌风配合着装模作样行了几揖,祝玉妍看着好笑,再难保持冷冰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两人说笑一会儿,凌风在她身上占足便宜,忽地眉头一皱,叹道:“看来麻烦还是来了!”带着她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