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意识空间其实并不大,细算起来也就只有方圆百步的样子,这个事实很打击人。
之前他与祝玉妍双修时就发现了这点,他可以构建一个虚拟的世界,但毕竟不是真实的景物,而且可视范围有限。
现在祝玉妍就在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里,静静地躺着,模样憔悴,萎顿不堪,睁开微显惺忪的眼睛,那里已经失去了夺目而亮丽的神采,可见玉石俱焚对她精神的消耗是何等的巨大。
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她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惊喜,几分犹疑,几分惶恐。这里是否凌风的地盘,想来她也没有特别的把握。不过可以肯定,这不是传闻中拘押鬼魂的幽冥界阎罗殿,明显没有过什么鬼门关,走什么奈河桥嘛。
正彷徨间,只见凌风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待她反应过来,就狠狠把她横腰抱起,揽在怀里,那副急切的样子像要把她融入他的身体内似的。
“好了,人家被你搂得喘不过气来了。”
乍见凌风,祝玉妍也不禁喜极而泣,在施展玉石俱焚前她就自知必死无疑,当时就抱着牺牲自己、成全凌风的态度毅然迎上袭来的巨剑,哪想还有机会在此碰见这冤家。见到凌风也是两眼汪汪,雾气朦胧,打趣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哭鼻子。不羞!”
凌风忍住哭的冲动,撇嘴道:“外面风大,我是沙子进了眼睛。”看她揶揄的神色,知道给调戏了,也不恼,只在她那饱满挺翘的臀部轻拍几记,以示薄惩。
闲闹几下,祝玉妍眸子里满是柔情,揩去凌风眼角的泪水,轻声问道:“脱险了吗?”
“哪有这般容易?”凌风立时苦笑,“咱们联手一击,差上搭上你的性命也没有伤到那家伙分毫,简直是比三大宗师还要恐怖的怪物。现在我正与他进行气势比拼呢。”
想不到付出了这么大代价,爱郎仍在危险中,祝玉妍略为失望与惊愕,秀气的黛眉微蹙,不解道:“既是如此,你怎么还可以脱身进入这里?”
凌风摇头道:“我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元神按说都在这里,但我可以清楚感知外面我的气势不减反增,李玄霸一时半会奈何不了我。”
这确是个诡异的现象,以祝玉妍的见多识广也难以解释,猜测道:“难道你人格分裂,控制身体的只是你额外衍生的另一意识体?”
这样一说,凌风倏然一惊,想到某种可能,不由冷汗淋漓,因为他的体内确实还有三个元婴!凝聚心神,半晌后喟然叹道:“我的运气该没这么衰吧?”
见他面色骤变,熟知他底细的祝玉妍升起种不详的预感,心也随着沉到谷底,问道:“怎么了?”
凌风露出个尴尬的神色,道:“我好像出不去了!”
“夺舍?”祝玉妍声音微颤,想不到凌风以精气培育出三个变态的元婴来,更在这关键时候占据了他的肉身。
凌风安慰道:“应该没有这么糟糕,我与外界的精神联系并没有断绝,外面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脱我的感官。而且据我说知,这三个家伙互不对付,怎么可能任由其中之一独占肉身?”
祝玉妍点头道:“只能寄希望如此了。否则只怕你得永远地困在这里了。”
“困在这里?”凌风心里暗想,多半还会给夺舍的那位抹杀我这份灵识,不过这自不必公之于口,因为他还有脱困的可能,而祝玉妍的真身已毁,只能注定一辈子待在这片似屋非屋的空间里。
生死之间是个囚笼,而在这里天知道元神何时会消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这是他欠她的!
祝玉妍的两条粉臂搂上他的脖子,献上红唇,丁香舌尖伸入他的口中,热吻之后,双颊晕红,眼波流动,娇声道:“不想这些了,我们双修吧!”
双修?这确是个打发时间的好主意,这诡异的三百六十五比一的时间差让他的神识往外探测时有种脑子反应极慢的感觉,真不舒服。
何况双修还是恢复精神力的绝妙法门啊!祝玉妍衰弱的意识体显然也需要他的滋补,不然一不小心魂飞魄散,岂不冤哉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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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阁。
青青夫人的卧室之大、之奢华,远远超过常人的想象。
地面上铺陈着雪白的波斯羊毛地毯,一张宽大无比的巨榻摆在正中。紫红色檀木床榻上,一个雕刻着栩栩如生鲜花和仙鹤相映图案的绿色玉枕,一床大红色地丝缎被子,那做工那品质一看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床榻四周摆放着四个陶制但却镶嵌着金边的绣墩,上面放置着铜质的炭火盆,炭火正旺,显然是顷刻间骤然变冷的天气所致。一张与床榻平齐的案几儿放在床头的位置,上面的银盘玉盏绝非凡品。
更绝的是,在卧房的四个角落,各有一个惟妙惟肖的石刻仙鹤,鹤嘴中青烟袅袅,让空旷而华贵的卧房中充满了浓郁的香气。
青青只着一身薄薄的纱裙,伏在床榻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正半跪在她身侧,轻轻为她按摩着半露的香肩,丰满平滑的腰肢。在少女轻轻柔柔的动作间,映着暗黄的炭火,隐约可见青青那薄裙后面的粉红色抹胸,以及雪白细嫩的肌肤。
随着少女按摩力度的加大,青青不由扭动水蛇一般的身子,樱唇微微发出一声声明显有些**的呻吟,若是窗外有人的话,定会以为这是男女交#欢所致。
忽然她的呻吟声顿止,开口问道:“喜儿,你觉得刘文静其人如何?”
“看不透。”少女喜儿淡淡答道,没有宴席上那般对刘文静灼热的倾慕之色,手上动作却不停,在青青挺翘圆润的玉#臀四周轻轻转着圈揉捏着。
她的年纪不大,豆蔻年华,瓜子脸庞,琼鼻丰盈,娇躯窈窕,韵味风流,娇艳之气自她曲线玲珑的身子中透露出,魅力无限。现在就可看出这是十足一个美人胚子,长大后定更了不得,否则也不安排让她陪伴刘文静了。
青青换个舒服的姿势,叹道:“此人确是个人物,难怪李渊老贼也要费尽心机防范他。听房戏的家伙刚走,累得老娘叫了半天床。”
由于天象异变,在场男人多少都打消了玩女人的心思,但李世民却把大家赶回了女人的房间,刘文静由老板青青亲自招待,而他自己则回宫看看情况,尉迟敬德这个摆明不近女色的家伙自然要随身护驾。
喜儿问道:“刘文静是魔门的人?”
“或许吧。”青青眼中有些迷惘,想是真不知其底细,话锋一转,“不过,尊主既让我们配合此人的行动,当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让人不解的是,这当口儿这家伙会做什么呢?今天这夜可有些不太平啊。”突然扑哧一笑,“你侍候了他几天,应该可以肯定他不是男人吧。不然怎么会还没有把你这骚蹄子的落红拿走。”
喜儿停下手,从床榻上扯过丝缎披风来,披在青青身上,然后坐在对面的绣墩上,一拂额前的刘海,道:“不,他不只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哦?”青青明媚的大眼睛看向她,在这昏暗的空间里仍有些闪闪发亮。
喜儿微作沉吟道:“他并非不通武功,而是体内的经脉处处断裂,无法再使用真气,应是早年被敌人震断。虽然如此,但经过他累年苦修,体内积蓄的精神力量之强,非同小可。不然他也不敢在这时候孤身一人从秘道溜走。”
“这些自不必多说,”青青清幽似水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凝视着服侍自己多年、情感类于姐妹而非主仆的小妮子,“你说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可是见到他那#话儿了?”
喜儿羞红了脸,欺霜赛雪的香腮粉红恍如桃花绽放,啐了口道:“我一不小心碰到的。所以我才说看不透他。你说这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缘故?”
青青掰着手指道:“他与尊主相识,一副架子还不小。尊主把我们的身份暴露给他,他连逢场作戏也不肯,我还道他是天阉,听你这么一说,原来还是有些男人的性征冲动的。这事透着诡异,不过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只要完成好尊主交待的任务,届时大业功成,希望天下的姐妹们不再像我们这般受苦受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