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名伸手一拦:“胡大人,从今儿起您就闲下來了,沒做完的事情本官会代劳的,來呀,带胡大人回去下下火气!”
胡应嘉眼睛一瞪,色厉内荏道:“沈崇名,不要仗着你锦衣卫的身份随意欺负人,我都察院也不是好惹的,再说,本官现在可是钦差,你做事前可要掂量着点!”
“钦差,呵呵,忘了和您说了,京城來了旨意,你这钦差的职位由本官接任了,至于你嘛,贪墨四十三万两的事情回去慢慢交代吧!”
“沈崇名,你休要栽赃嫁祸,说本官贪墨赈灾银,你可有证据!”胡应嘉满脸怒气的喝道,但眼睛却不敢直视沈崇名,做贼心虚,这句话什么时候都是有道理的。
“证据,要不是为了证据,你以为你还能在开封城逍遥这么一段日子吗?”沈崇名的脸色也冷了下來,一脸不屑的看着胡应嘉。
胡应嘉一惊,只见跟在沈崇名身后的陈骁挥了挥手,一名锦衣校尉就把两本账册,外加十几份供词拿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本帐册胡应嘉很熟悉,正是那本存在冯双新那里的购粮账册殿下,乖乖投降。
“沈大人,误会,这是个误会!”证据面前,胡应嘉的态度立刻软了下來,凭着那份账册,自己前面的那些谎话根本就是破绽百出。
“如果是个误会,还是要请胡大人您跟着本官回去解释清楚的!”沈崇名满脸的无害,可是看在胡应嘉眼中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锦衣卫的大门好进不好出,一旦进去了,沒几个能够完完整整的走出來。
“沈大人,您听下官说,事情是……哎,别呀,沈大人,你且听下官解释!”沒等胡应嘉把话说完,二蛋哥亲自动手带着人将胡应嘉绑了起來,不关他的话还沒说完,直接拖了出去。
扫了一眼几个傻了眼的胡应嘉护卫,这几个家伙急忙跟个出去,他们也是暂且收监的对象。
“大人,下面该做些什么?”陈骁看着这档子事算是结束了,对着一脸得意的沈崇名问道。
沈崇名想了想,问道:“胡应嘉的囤积粮食的地方你们都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开封这便是大头,足有四十万石,区域各地加起來有将近八十万石!”陈骁说出这话,心里依旧震惊的厉害,这么多粮食,也不知道堆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沈崇名呵呵一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百二十石,明年的赈灾粮都有着落了:“做得好,立刻安排人将胡应嘉囤积在各地的粮食查封,记住,账目一定要登记号,千万别消灭了一只大硕鼠又跑出一窝小老鼠來!”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大人尽管放心就是!”陈骁抱拳笑道。
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沈崇名大张旗鼓行事,胡应嘉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也许普通百姓不知道胡应嘉到底犯了什么事,但是为他马首是瞻的河南几大粮商却是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这消息,立刻瘫软在地数人,完了,看來是朝廷插手了这件事,现在胡应嘉被抓,凭着大家伙的力量和人家斗,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他们发愁,原本想着借机生事给大明朝廷來一记重拳的无为教也沒好到哪里去。
“唉!到底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呢?”蔡文远眉头紧皱,派出去挑起事端的数百人马还沒來得及动手就被官府抓走了大部分,说明人家早就防着这一手呢?也说明无为教的行迹早已被发现。
可是这一次行事小心谨慎更胜往常,沒道理会被官府察觉啊!思前想后,蔡文远还是沒能想到那里曾露了破绽。
“护法,这次咱们和朝廷只交了一次手,您说会不会是杀黄怀才灭口的时候被识破了呢?”色郎君说着,抬眼瞥了一下身边的马兀秃,那次可是他亲自动的手。
马兀秃一怔,随即明白过來:“色郎君,说话要有证据,那件事情做得干净利落,老子何时露了破绽!”
“呵呵,我当时又不在场,谁知道你这粗货留下了什么马脚、”色狼君一脸的不屑。
“你……”马兀秃眼睛一瞪,就想着來个手底下见真章:“好了,马兄弟你说说那日你都做了些什么吧!”蔡文远摆手制止道,色郎君说的有理,要是真的露了破绽,也只有那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