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也是欲哭无泪,心中更是夹杂着不少怨气,好你个管家,亏得自己心底还对你感恩戴德,沒曾想到你竟然和欧阳敬之家的那个狗头管家有的一拼,这么些年也不知道从中克扣了老爷我多少银钱,该死的东西。
“皇上,微臣冤枉啊!这件事微臣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肯定是微臣家的那狗奴才胆大妄为从中作梗啊!”贾大人又急又恨,立刻把罪责推到了管家的头上,这事也不是不可能的,所谓狐假虎威,说的不就是这样的情况吗?
“还敢狡辩,若是你不知道,那该死的工头又如何会送与你白银两千两!”隆庆帝指着贾大人怒斥道。
心中越想越气,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多坏的流水的狗奴才,官员家如是,自己这皇上的家也是这般:“沈爱卿,那工头为何要送与御膳监的曹启生白银三千两!”
“启禀皇上,据王姓工头招供,曹启生为了从御膳监采购蔬菜粮食的银钱中中饱私囊,与宫外的商人勾搭成奸,故意高价购买,而多出來的银钱,他们选择了三七分账,曹启生拿得七成抗日之铁血军魂!”
隆庆帝胸膛起伏不定,官场之上贪墨成风他是知道的,遇到有官员因为贪墨钱财落马他虽然生气,但是过几日就会抛在脑后忘却,但是万万沒想到宫里的人也学会了这招,竟然勾搭外人欺骗自己这个主子。
对于沈崇名,隆庆帝是完全信任的。虽然现在听得是他的一面之词,但是根本沒有任何怀疑,扭头对着陈洪使了个眼色,陈洪便会意轻手轻脚的走了下去。
这半天贾大人不敢言语,只是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绞尽脑汁琢磨着办法,眼下谁能帮自己周旋一二呢?只要渡过眼下这关,等着冯公公知道消息之后肯定会想办法搭救自己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这时宋清扬站了出來:“皇上,沈大人虽有证词,但那毕竟只是王姓工头的一家之言,事涉朝廷大臣,以微臣浅见还是谨慎些好!”
其实宋清扬是不愿意趟这浑水的,毕竟这事是高拱挑的头,沈崇名这么做肯定是出自高拱的意思了,这师徒二人联手,当今朝堂无人可敌,自己冒头说话等同于作死啊!
可是都是冯公公的人,现在他鞭长莫及,要是自己不维护一二的话,他老人家肯定会生气的,沒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高拱满是不悦的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宋大人,城墙坍塌一事早已传遍全城,而贾仁义又是主管此事的工部侍郎,这其中的猫腻难道要本官好好为你说道说道不成!”
宋清扬讪笑几声,满脸尴尬的走回列班,心中却在恨意暗生,好你个倚老卖老的高拱,竟然让自己如此下不了台,哼,君子报仇十年不忘,他日自己必让你为今日的张狂付出代价。
“皇上,微臣冤枉啊!”贾大人一瞧这情形,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随即破灭,可怜楚楚的喊起了冤枉。
犯了事的人都会这话,隆庆帝如何能不知道,已经懒得看他,直接吩咐道:“摘去乌纱帽,交由有司依**处,胆敢为其求情者,同罪论处!”说着,隆庆帝满是不悦的看了一眼宋清扬,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糊涂啊!
交代完这事,心情郁闷之极的隆庆帝也懒得再听别的事,说了一声退朝便起身而去,寂静的朝堂之上,只剩下了被两名大汉将军拖着的贾仁义那周而复始的求饶声:“皇上,看在微臣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一战定乾坤,看着摘去乌纱帽的贾仁义被拖了出去,高拱心中怒气这才消散,舒了口气,昂首挺胸的走出大殿。
众官员见状,这才抬脚跟着走了出去,不过大家都在惊讶高拱师徒的厉害,一个堂堂的正三品侍郎,这眨眼间就被摘去乌纱帽问罪,这高拱和沈崇名师徒两也实在是太厉害了。
上直卫都指挥使衙门一堆事等着处理,出的宫门的沈崇名和高拱告别一声便匆匆而去,不过这么速度就敲定这件事,心情也是异常愉悦,有老师在,这官做的还真是舒心啊!
不同于他,原本出了宫门应该回都察院办差的宋清扬瞧了瞧四处无人,一声吩咐小轿便赶往冯保的住宅。
今天贾仁义完蛋了,只怕御膳监的曹启生也难幸免,连着折进去两个人,这可不是小事,自己还是赶紧找找冯公公拿个主意吧!这件事自己已经尽力了。虽然毫无效果,但是冯公公肯定不会怪罪自己,就算他有怒气,那也是泼向高拱沈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