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还真他娘的有人敢杀上门來!”躲在柴房里胡吃海喝的校尉们看着一众黑衣人大摇大摆的去了前院,不由纷纷发出惊叹声,这么多人,的亏兄弟们躲在这里吃酒,不然这时只怕早已丢了性命。
想着这些,大家纷纷回头满脸感激的看向了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同伴,苦了这兄弟了,就因为大家埋怨他胡说八道,这才多大功夫就被灌得不省人事了。
“什么?沈崇名不在他自己的府邸!”得闻消息,赵文易的眉头不由皱了起來,这人果然值得重视,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离开了自己的国公府。
“教主,现在怎么办,沈崇名沒死,那咱们的计划……”蔡文远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沈崇名还真是个大威胁,不除掉此人,那隐患便消除不掉。
赵文易叹了口气,抬头道:“按计划行事,俺答业已出兵,若是咱们再拖下去,只怕他就要退兵了,日后再想联手可就沒现在这么容易了!”
郑山川点了点头,笑道:“区区一个沈崇名倒也不必太过在意,关山越不是说了嘛,东厂的雷豹也去刺杀他,可见狗朝廷里也有人容不得他,只怕现在那人比起咱们來还要着急,属下以为教主大可以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好了!”
赵文易点了点头,并沒有再对这件事说什么?碰上沈崇名这样的对手,这渔翁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传令下去吧!两日之后各地同时举兵,一个月之内,务必要拿下各堂所在之地,这一战不但要完全打败官军,更要扩军一倍!”赵文易对着蔡文远这位军师说道。
蔡文远起身应是,接着笑问道:“大帅,待到一月之后,咱们又当如何行事呢?”
“呵呵,你以为呢?”赵文易笑问道,这蔡文远定然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抗日之铁血军魂全方。
“启禀大帅,依属下浅见,我无为教理应兵取南京城,南京城不但位置重要,更是朱明龙兴之地,拿下它意义重大啊!”蔡文远一脸感慨的说道。
一旁的郑山川也点了点头,笑道:“既是朱明的龙兴之地,岂不也是我无为教的龙兴之地,属下以为待到拿下南京城,教主也可以黄袍加身统御江山了!”
赵文易呵呵一笑,摆手道:“这事不急,等着拿下南京再议不迟!”话说这样说,赵文易却巴不得早日登上龙椅,自己这一辈子,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吗?
定下计策,蔡文远立刻忙了起來,各地人马早已蓄势待发,现在等的就是教主的一声令下了,两日之后,那便是翻天覆地的大动荡。
听着侍卫回报,沈崇名不由起身开始來回踱步,良久才说道:“大乱要起啊!”
“大人,那咱们如今该怎么办!”陈骁问道,大人话里的意思自己明白,定然是无为教就要起兵造反了。
“静观其变,等着朝廷的信儿吧!”沈崇名面无表情,心中却已经有些激动了,自己苦苦等待的机会,总算是有了出现的征兆。
隆庆五年八月十六,福建,广东、浙江三地同时燃起了战火,猝不及防之下,三地卫所兵马顿时变乱成了一锅粥,再加上日前积下的民怨,在无为教无孔不入的鼓动之下,各府各县稀里哗啦的落入了无为教之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着急报,张居正双手都在发颤,这是浙江都司刚刚送來的加急快报,数千里得路程,仅仅只用了三天四夜。
“阁老,出什么事情了!”看着张居正惊慌失措的模样,正和他商议如何再次对付沈崇名之事的王思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居正哦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沒什么?就是乡下的一位亲戚病故了,去年还曾來京城见了一面,沒想到这人说沒就沒了,唉!世事无常啊!”
“逝者已逝,还请大人节哀才是!”王思明做出一脸悲切状,好似自己的爹死了一般。
张居正点了点头,强笑道:“是啊!你说的有理,老夫有些累了,沈崇名的事情咱们改日再谈吧!”
听了这话,王思明赶紧起身,满脸关切道:“那还请阁老好好保重身体,改日下官再來探望您!”
“嗯,你去吧!”张居正笑着点了点头,可这笑容却难掩他眼神中的那一丝愁绪,天下大乱,这怎么可能呢?
“唉!这可如何是好!”再次看了一遍加急快报,张居正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时值鞑子犯边之际,江浙却有发生百姓暴乱,一事接着一事,这可是让自己如何是好。
“唉!”又是一声长叹,张居正靠在椅子上揉起了有些发胀的额头,治理天下,难呢?
“來人,备轿!”张居正忽然站起身來喝道,自己必须立刻去内阁安排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将这场暴乱平息,不然一旦引起连锁反应,祸事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