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一晃而过,前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们也纷纷返回,当然,其中也有不少逾期未归。
得闻这样的消息,蔡文远和赵文易心中反而安稳不少,这才在情理之中嘛,沒有回來的探马,定然是遇到了官军丢了性命。
高兴沒一会儿,二人却又为该走那条道发起愁來。虽然探子已经够尽责了,可打探回來的消息却多多少少有些模糊,事关大军安危,谁也不敢轻下决断。
“根据探子打探來的情报,东北方向的乱岭关确实有大队人马活动迹象,探子冒险抵近侦查,无奈这里地势太过复杂,并沒有掌握太多的信息,可以说是无功而返,而西北方向的恒山官道也有人马活动迹象,依据探马反复侦查得來的情报,相较起來这恒山官军人马设伏的可能性要远远地大于乱岭关,只是具体人数尚不可知!”蔡文远眉头拧成了一团,乍一看,这两处地方这可就难以抉择了。
赵文易点了点头,愁眉不展的说道:“如此看來,这两处地方皆有官军设伏的可能,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蔡文远不由沉默,他心中也是摇摆不定。虽然可以从别的路途前往大同,可如此一來就要绕道前行,这一走,脚底下可就要多出近二百里路啊!而且绕道前行,更要途径数府属地,当地皆有官军人马,一旦被拖延住,后面的追兵可就能轻而易举的追上來了。
琢磨一阵,赵文易率先下定了决心,毕竟这样的时候是容不得半点犹豫的:“贤弟,以为兄之见,咱们还是取道恒山吧终极农民工!”
看着蔡文远满眼询问神色的看向自己,赵文易一直面前的地势图说道:“你看,从浑源州通向大同府的唯一官道恰好途径恒山,而相较起來取道乱岭关可以说得上是抄近道走小路,这足以说明恒山比起乱岭关來地势并不险要,在这里埋伏数万人马却不被咱们的探报查知,想必是沒可能的!”
“所以教主您是以为这恒山的伏兵极有可能是官军故意做给咱们看的!”蔡文远皱眉问道,这么浅显的伎俩,怕是沒可能吧!
赵文易很是果断的摇了摇头,满脸无奈道:“为兄也不知晓,可眼下來看,最稳妥的便是取道恒山,途径官道地势相对开阔,就算是真的遇到了伏兵咱们不是也有一战之力嘛,而走地势更为复杂险峻的乱岭关,一旦官军真的在这里布下了埋伏,那可是沒办法抵御的,所以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取道恒山的好,而且,关外毕竟有鞑子牵制,想必官军也抽调不出太多的人手设伏,所以为兄以为,官军必是在乱岭关设伏等着咱们!”
赵文易的一番分析,蔡文远听在耳中倒也觉得有道理,点头道:“如果只能取道恒山,属下以为大军应当分成数波相继通过,每一波相距十里,这样就算是真的中了埋伏,也不至于沒有翻盘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事不宜迟,明晨一早大军开拔,争取午时之前穿过恒山!”看着蔡文远沒什么异议,赵文易随即拍板做了决定。
竖日清晨,恒山官道之上率先來了一支叛军的先遣队,人数不多,仅仅二百有余,这些人快马赶到恒山,二话不说翻身下马便撒开向着山上搜寻,大张旗鼓,再不似两天前探马侦查地侵蚀那般的小心翼翼。
这一部人马的目的,就是蔡文远大半夜睡不着觉灵光一现想出的办法,这样不同于探子小心谨慎而是大张旗鼓的搜山,倘若这里官军真的设有埋伏,也必定会暴露无遗,届时将他们引出來,那也就算不得什么埋伏了,在这宽广的官道之上,大军一个冲锋足以将他们冲散。
“大人,一小股叛军进了恒山!”为了彻底麻痹叛军,沈崇名一直未敢将探马放过恒山,所以直到叛军进了恒山,他才得到确切的消息。
熊大彪王震等将领皆在沈崇名身边,一听这消息,众人表情不由难看,一小波叛军,莫非是叛军的大队人马取道乱岭关了。
“呵呵,应当是叛军派來探路的,传本官将令,探马再探,一旦大股叛军进了恒山,速速來报!”沈崇名将令一出,众人一颗心不由踏实下來,原來这一小波叛军人马,是他们的一大股探马啊!
消息接二连三传來,随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叛军过了恒山,沈崇名终于下达了各路人马汇聚的命令,而他自己,也带领着身边的三千人马直奔恒山出口杀去。
大军所驻之地距离恒山足有五十里地,为了减小目标,沈崇名更是将人马分成数支散乱埋伏在方圆二十里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少叛军探马都与他们失之交臂,偶尔有几个发现踪迹,却又被神机营的快马追上去结果掉。
所部人马皆是起兵。虽然散乱布置,但是接到沈崇名合兵一处的命令之后,凭借着胯下的四条腿战马,沒等沈崇名前行三十里便纷纷赶來。
看着已然汇聚在一起的人马,沈崇名不由豪气大盛,剿灭叛军,就再次有着绝对获胜把握的一战了,大战虽为开始,但是凭着骑兵对步军的优势,结局早已注定,那便是大局已定,叛军再无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