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和尚倒也被气浪掀翻出去,好像也没什么大碍,他靠在树下抖了抖身上衣服的泥土,然后站起来,面色显得有些疲惫,估计也是身体的气血翻涌,倒也不算是伤势。
等半空的那些泥土纷纷簌簌坠落,那个佣兵竟然已经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好远,反倒是那个白面年轻的和尚从地上单脚一脚提起一把步枪,他抓着之前这把佣兵所用的步枪,拉枪栓,装弹上膛,动作飞快无比,就像是一个老道的不能老道的佣兵一样,他端起枪对准那个狼狈逃窜的身影就是一个精准的扣动扳机,嘭嘭嘭,三团火光闪烁,远处林子外黑暗模糊中奔跑的那个人也应声倒地,怕也是被这个枪法犀利的白面和尚给点杀了。
等白面年轻小生和尚解决掉这个罪魁祸首后,他扔掉枪,走过去扶起老面和尚,顺道他脸色很严肃的伸手把了把老和尚的脉络,然后用拇指与尾指在老和尚的胸膛上按按点点了上面穴道,那个老和尚疲惫的脸上相对也好上了一些,甚至这个年轻的和尚还从包袱中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一种黑色的药丸,他将药丸塞进师叔的嘴里,老和尚倒也苦涩万分的咽下,过了好半会,这个老和尚脸色才缓和过来。
而满脸刀疤凭借着强悍的**术屠杀了十几个佣兵的和尚倒在那些倒下的尸体中搜出两块号码牌,他把号码牌收进怀里收好,然后过来对着老面和尚合十关心道:“四相师兄伤势别无大碍吧?”
年轻和尚点点头,替那个名为四相的老和尚回答道:“还好,只是气血乱脉络了些,吃了镇心丸倒也好上一些了。”
“四苦师弟也不必担心,假如我真的去了,伤势到了无法治疗的地步,你们二人也不必再为我浪费药物,把为僧火化带回寺庙里立个牌位便是了。”老僧这番话也说的几位悲怆肃然,满面刀疤名叫四苦的和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应承下来,佛家的弟子对于尘俗寿元总是也看的这般通透。
白面年轻的和尚倒有些怨气,听了这话还是不怎么愉悦的安慰道:“师叔也不必这般先天忧人,师叔的身体还能活个二十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面和尚听到这个年轻和尚的这番话,倒也开朗呵呵一笑,兴许他也看的出这个年轻的和尚是在安慰自己,或许也是在欺骗着自己,不过他倒也听了这个话十分的畅快,之前的身体气血好像也平静下来了。
等年轻和尚把他参扶起来后,他也十分好生之念的站起来对自己的师弟吩咐道:“四苦师弟,好生之德,我们总把他们埋了吧。”
“是!”四苦应承道。
于是三个和尚倒也默契的配合着把这些佣兵的尸体埋掉了,对于这三个心肠人好的和尚,朴戈也有些尊崇,不过他倒也没兴趣追看下去了,转身抽身撤去了,等他撤去的那一刻,四相老面和尚转过头来看向朴戈离开的那个方向。
年轻和尚不解老面和尚为何看着这边,问道:“怎么了?四相师叔。”
老面和尚眯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极快离开这里的那个模糊身影,喃喃说了句:“嗯,刚才有人在窥视着我们,不过好像并没有恶意,所以刚才我也没拆穿,只不过……对方是个实力不浅的高手。”
年轻的和尚也顺着老和尚眺望的方向看过去,黑漆漆的森林除了不知名的虫声四起外,好像他也没看到什么,眉头皱起也有些怀疑。
“高手?”他嘀咕着这句,竟然能无声无息的窥视着自己等人不被发现,对方的实力确实也不是一般人。
“梵渡,过来帮忙搬下尸体。”已经转过去帮四苦扛尸体扔到挖好土坑埋葬的四相老僧叫唤道。
“是!”年轻和尚转身回去帮忙埋葬那些被干掉的佣兵尸体。
夜深虫鸣,月色银亮。
朴戈穿梭出到一处不算太高的山崖,这里岩石众多,周围树木也少,他就着大石中央就着衣服打算在这里将就着过一个晚上吧,选择这样一个地形,主要是方便觉察周围的动静,二来山崖下面也是一处水潭,打不过自己可以纵身一跳脱离包围,三天三夜的抢夺一百晋级三十强的比赛,总算是过去了一天一夜,朴戈从压缩包中摸出一块味道确实不怎么的压缩干粮啃,背后用竹筒砍出来的竹筒装着一壶山泉水,倒也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