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零 二人消失(1 / 2)

凼壑谷大槐窟,竟然早已没有了骄逸咒师这号人物。

三人去而无果,只好离去。可是接下来,却不知再往哪里行去。

乱世之秋,战皇台权势纵横捭阖,三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一些奇异之人的影踪穿梭人群。根据百姓传闻,猜想,也知道他们应该就是战皇台军部的人。宁风宛三人便一直是隐匿而行。

后不知来到哪里,意外听到路人谈起骄逸咒师发疯的事,一说骄逸咒师遭人荼毒,大肆非议,为此意念大受影响,以至后来每次所实践的咒法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今已不知何方……

二说众人迄今才从骄逸咒师口中得知,咒师学习咒法,必先抵御的是不被亲情所影响,则入门之法便是必先通过以自家人做为实验之身,且不被其亲情所牵绊,才能安然通过。否则途中有一丝犹豫,都会令自己变得面目扭曲。而若完全被其所牵绊,便将是变成人见人恶之貌,终生无法改变。咒法学业有成者,心性完全扭曲,多半残酷怪癖,无七情六欲可言。

三说不久四年前,骄逸咒师偶得机遇,说是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能见前世今生的“亘古禁地”。

亘古禁地!做为神兽的青鸾,自然知道那是何种境地。

“那是有去无回,永远活在梦幻里的世界。前世今生的画面,只能伴随在你脑海里。从它们境象里穿过,你的一身罪孽会被瞬间洗清。而从此刻起,在这个世界,你便是成之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这时,你一身的痛苦、伤势与恩怨也全都随之消逝。

而你,却会莫名充满快乐地一直想要往前走下去,不管走到何时……有没有尽头……

若不停下,自然条件不会因为空间的虚幻而放过你,你会溺水而亡,会坠崖而亡,会焚火而逝等等各种死去。故此。永远脱离轮回之道。

这‘亘古禁地’。乃是宇宙自然孕育之空间,无人能破。

不过混沌阶以上修为,若是无意闯入,是有可能摆脱困境的。

可是玄阶以内。却是毫无希望的。”宁风宛蹙着眉道。

不知是为师父的伤势无人可救了。还是为骄逸咒师的事情感到同情。突然联想起。人们说“咒师”面目扭曲多是因为学者第一次拿亲情做入门实验,受到牵绊而导致。宁风宛心想,骄逸咒师的面目那般可恶可憎。应该十有**都是因为被亲情所影响的原因了。可是真弄不明白,明明不舍得,为何还要继续呢?他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宁风宛顾自地想着,空魔打断道:“是否任何进入亘古禁地之人,都可去除身体伤势?在里面成为普通人,出来之后会否一样还是普通人?”

宁风宛仔细思忖着,来回踱了两步,“曾在天为仙时,我也未曾去过那种地方。倒是听某些仙家谈起过,据说,进去以后可以用某种神兽的血,来唤醒,在幻境中失觉的现实修为。但只是听说,不知,是否真的可以。”

谈论这些言过其实的东西,宁风宛生怕某人当真,由不住心惊肉跳的。因为她知道,说到神兽,别人第一时间一定是先联想到自己。可是她觉得做为神兽,务必也要有神兽相应的修为,才能真正发挥神血的功效。

宁风宛回神看向空魔,一直觉得他法力增大了许多,却没想到他竟已至混沌阶的境界了。又看了看师父,虽然皱纹累挤,可是面上有无异色还是能分的清的。看到师父平静如常的神色,宁风宛才知,师父一定早就看出青儿的修为了吧。

看两人时不时互相交换目色的神情,宁风宛估计,师父一定也认同了这样的做法。遂垂头哀声叹息道:“青儿……你真想以这种办法来去除院主师父身上的毒咒吗?”

她不惧铤而走险,可是万一师父出来真的没了修为,他能够面对吗?先是害得师父身败名裂,接下来又要害得他没了修为吗?天啊……

空魔听过她的心语,顿了顿,他并不轻视其中问题的严重性,但依然一本严肃,道:“曾被天兵追杀时,我是亲身经历垂死之间,你以自己的血将我瞬间复愈的效果。我想有这种效果便是与你的修为无多大联系的。

而且院主毒咒伤势,日笃渐长,我们只能冒险一试。这样也就不用找咒师来解咒了。”也就不用牺牲那么多人了,否则,难道真的让院主自己去承担试验之身吗。

看到宁风宛闻此更加不安的神情,空魔惭愧不再出声,狠狠怪自己无能,不能为她分忧,不能为她解决问题,还出此下下策令她为难。最近对她所承诺的,可是又变成空口白话了。他只瞬间感到,自己欠她的照顾越来越多了。

宁风宛未能在意到他,转身焦心如麻。或许是因为想到空间治疗,忽然她又想起了另一个地方,情不自禁便脱口而出:“百解.奇令境!”

这个地方,她曾与一个妖狐发生过打斗,并将那妖狐吃掉。如此印象深刻的地方,关键时刻,她怎么会忘呢?这名字还是她自己取的。进入此空间机密,而出此空间,则需调解精细密令,尤其它还为她解除过赤松子精心煅制的独门秘药,谁中了都会失去法力控制的“煅神粉”。

只是师父说过,他所中的“尽竭神咒”非毒药,故而她不能保证百解.奇令境会为他解除其咒,但无论怎样,都至少试一试。她将有关去过百解.奇令境的前因尾后仔细讲解了一番,便领着二人朝那赶去。

空魔和院主师们亲眼目睹,她找到那入口从半空中窜跃进去。呆了几日,又以奇迹方式解开密令再出来。院主道:“此空间看来是‘应命而生’,只有你能看的见它的机关气运所向,那么你,便注定是它的主人了。”

宁风宛从未想到这里,闻听师父如此说来,明明不想在师父重伤之时露笑却还是忍不住,生生地憋出了个苦笑来,“我真的是它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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