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干笑一声,摊开双手,说道:“这怎么可能?只是……”
“让开,你就不能站在不会影响我打扫的地方吗?”
“好好好。咳,拐子,你怎么会和贾妈一起……”
零蹲在沙发上,询问拐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话才问到一半,却突然发现拐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再仔细看看,只见她已经走进浴室,将那些摆放在洗衣桶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进洗衣机,开始洗了起来。
一时间,零的这间房间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嘈杂声音。吸尘器的声音,洗衣机的声音,抹布擦拭东西而将它们搬来搬去的声音。同时,其中还夹杂着许多贾妈对零的各种抱怨。
零就那样蹲在沙发上,一时间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见这三个女人一直在清扫房间,从客厅清扫到两间主卧室。零相信,如果不是贾妈知道地下实验室大到人力根本就无法清洁的地步的话,她一定会再去将地下室给扫一遍。
终于,三个女人将所有的活都干完了。
她们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十分满意地点头。
有的时候零真的很奇怪,贾妈怎么能够找到那么多的家务活来干呢?这简直不科学!还有,在她的带领下,初和拐子竟然也干了起来。初身为移动堡垒,竟然也能够找到活干?而拐子就更稀奇了,身为一个男人,竟然像个女人一样到处找活?这更不科学了。
清洁完毕,零的这间房子立刻显得干干净净。
等到清扫完毕之后,贾妈就带着拐子和初,将零赶下沙发,她们三个坐着。而零,则是不得不拿过一张凳子坐在她们面前,有些紧张地看着贾妈。
“小零,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妈抬起手,朝着自己左右两边的拐子和初分别指了指。
拐子一愣,立刻明白了贾妈大概是要暴lù自己的xìng别,连忙拉了拉鸭舌帽,拦阻道:“没……没事!我和有钱……我和源零压根一点事都没有!”
“一点事都没有?!”
贾妈略微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小初,说道:“姑娘,和我的小零结婚的,是你吗?”
初瞳孔中的墨绿sè略微变幻了一下之后,默默摇头,说道:“我是主人的保镖,负责主人的生命安全。除此之外,我不提供任何让主人感觉身心愉悦的娱乐型功能。程序,被禁止。”
贾妈张开嘴,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初现在说的话。不过在想了想之后,她再次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小零的保镖?他雇佣的你?他雇佣你干嘛?”
“保障主人的人生安全。事实上,我来自三百年后的世界。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初就开始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向着贾妈说了一遍。在她负责说明的时候,旁边的零也是将其中的一些专有名词进行同步解释。
那么……解释完毕之后,这位贾妈是不是就豁然开朗,疑huò全消了呢?
拐子低下头,看了一下贾妈的脸。至少,那张完全皱起来,全然一副有听没有懂,感觉就像是错误走进大学讲堂的小学生那样的表情,毫无疑问地,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嗯,事实就是这样。贾妈,您明白了吗?”
零问道。
但贾妈却是十分憨厚地摇了摇头,十分无情地摧毁了零的信心。
“不管了!什么哥啦妹啦的……(零:是哥本哈根会议)我不管!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知道你贾妈文化低,就故意来气你贾妈吗?贾妈这一辈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贾妈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零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事实上……贾妈,如果您指的是英国与法国之间的跨海隧道之类的‘桥梁’的话,或许有可能。但如果只是普通的桥,以一座桥长度百米计算,您就算每天在桥上往返五十次……”
“你还敢反驳我了?!”
拐子在旁边听得真心爽。曾几何时,自己也想这样对着零吼上这么一句!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能够对他吼的人不是没有啊!
零被贾妈吼的不敢再发声音了。之后,贾妈才充满了责备的目光看着零,说道——
“小零啊,你父母死得早,这么多年来,可以说都是我照顾着你长大的。你身上有几根毛我都清楚。你屁股上的那个胎记我还记得是在你十二岁的时候才退掉的。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我没不记得有把我的小零培养成一个坏男人。”
说着,她指着自己右边的初,说道:“总而言之,这个孩子是你制作的机器人吧?好吧,我就相信她是你做的机器人。你看!贾妈也很明白事理的。服shì了你父母那么多年,外加照顾了你那么多年,贾妈的思想也很开放的,很知道一些你们这些科学家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但是啊,一些基本的东西绝对不能变!你看看小紫,你看看她,啊?你就让她穿这样的衣服啊?你不怕丢人,她走出去就不怕丢人了?你们家很穷吗?穷到连一件好点的衣服也给不起吗?”
零点了点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不,家里的经济还算宽裕。不过,拐子的情况……贾妈,是他不要我给的衣服啊。”
“她不要这叫客气!你就真的不给了?!”
贾妈伸出手指,指着零的鼻子大声喝道:“你这小子从小就是这样!只要一头栽进你那个实验室里面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叫你吃饭也不吃,叫你洗澡也不洗。你说说看,为了让你洗澡吃饭,我打了你多少次?你十五岁那年我甚至不得不扒光你的衣服硬是把你拖进澡盆你才肯洗澡。你这孩子的这个毛病改了没?还是这样吧?”
零抬起胳膊,朝着腋下闻了闻。说实话,洗澡这种事情……初还真不管。她只管自己是不是吃饭,是不是有充足的睡眠。至于身上脏不脏,她是移动堡垒,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