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大哥,你手上这壶酒可是爹花了很长时间才酿成了,光是配料就有二十几种呢!有什么焕奇花啊、温脉果啊·····等等。总之很多,有几种我都叫不上名字呢!对了还有最重要的~”。林婉柔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下,舔了舔有点干涸的嘴唇,等待着林辰峰的询问。
刚才的不愉快让林婉柔感觉此时的林辰峰虽然嘴上说没事,可心中应该很难过,当然这种话语落在林婉柔身上,相信林婉柔并不只是默默承受了,所以林婉柔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很想让林辰峰的注意力有所转移,可是林辰峰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广场中心,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
“好了,好了。真扫兴,我说嘛!哥,你如今喝的这壶酒里面可是有衍气的哦!”林婉柔贴近林辰峰的耳朵小声的说着。
“恩?说说。”林辰峰微皱了眉头道。
“是这样的,以前每月月圆之夜,爹为了控制你的病状,每次都要给你输送衍气,用衍气行走你的孤脉,再逼退九煞之气的同时随便温养一下你的经脉,不让九煞之气侵入你的心脉!”
“说重点。”林辰峰加重了一下语调,显然此时的林辰峰不想被林婉柔的腔调所左右,当然并不是林辰峰此时所刚才之事所影响,而是身体中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疼痛。
这些疼痛虽然无法跟月圆之夜相媲美,但这种痛却胜在时间在。试问一下,当你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被一只苍蝇所干扰你的情绪会怎么样?更何况此时的林辰峰被无处不在的九煞之气所深深折磨,他的心神大半部分都被疼痛所吸取,所以话语之间很是费力。
“好嘛!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大哥,你可别生气。”林婉柔忸怩了一下接着说。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爹每次酿酒的时候都在加入不同的药材和灵物,以便观察你服用药酒后的症状,然后记录在案,有一天他老人家在总结经验时突然灵光一闪:如果在酒中能加入衍气就好了,那么峰儿到时在喝药酒的时候就是相当于在吸收衍气,这些衍气虽然量小,可也比没有强吧!而且是时时吸收着。既可以以酒的辛辣去除你体内的寒气,又可以温养、活络你的经脉,一箭双雕之法。而且你的孤脉经过衍气时时的温养和防护,九煞之气就会被隔离开,最起码不能进入心脉,或许有一天情况会朝好的方面改变······”林婉柔两双小手在衣角边拨弄着说,好像刚才辰峰加重的语气触伤了她的心。
“那爹是怎么做到的?”林辰峰惊讶的看着委屈的林婉柔,虽然心有不舍,但却不想为了一点语气上的加重而像小妹道歉。
“爹他老人家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他首先以酒水作为主料,接着等到时机成熟时把药材沁入其间,然后就等药酒成体那一刻,用意念时刻观察着,当酒水与药材融合的的那一刹那时,立刻用衍气把整个药桶紧紧包裹住后慢慢把衍气注入其中,其间幅度不能太大,一定要稳定输送,等到衍气快达到临界点时就立刻停止输送。最后用气机牵引均匀融合在药酒中,···········。”
毫不在意在叙说时手舞足蹈的林婉柔,时而引用长者的口气老气横秋的描绘当时的情景,时而用自己稚嫩的肢体完成期间的动作般,好像她当时就在旁边临摹、观看似地。完全忘了刚才的不快。说的兴奋的她完全没有在意此时林辰峰的神态,而如今的林辰峰却进入了沉思中。
“是啊!这些年爹娘在我身上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多的让我喘不气来,就好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里,他们用自己多年的心血一直照料的我这样一个废人,yù见病情越来越糟糕的我反而没有放弃,而是用一次次实际行动来关心我,暖化我,他们甚至不感觉我是个累赘,一个包袱,而是把我当成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他们总是在我最恐惧、黑暗、孤独时,把我的手安放在他们的手心,一次次的给予关怀和温暖。
现在想想爹娘真不容易,每次九煞之气侵体时,母亲见到在病床上来回翻滚的我时,眼泪总是挂满她的脸颊,喉咙嘶哑的她一次次的把我的小手攥的紧紧的,有时我的指甲嵌进她的肉里,鲜血直冒时,她老人家依旧用沙哑的嗓音鼓励我。或许那时伤的病的不只是我,还有我的母亲,也许她所受的苦痛比我多的多吧!
哎~
林辰峰仰头猛灌了几口药酒后用力的甩了甩头,额头上如珍珠般大小的汗珠沿脸颊两旁滑落着,在下巴尖汇集一点后掉落,溅落在地,荡起一片水滴,扬起一阵思绪。
“这些年父亲的白发也越发的浓密了,很难想象一位年约三旬的衍将正值壮年的时候会是一头白发,浓密的眉毛下面却是一双无神的眼睛,是啊!堂堂一位衍将啊!放在天衍大陆上也可算是一位强者了,身体的强壮程度与jīng神力不可谓不强。这些年就只是为了我,为了这个该死的九煞孤脉,为了给一个废人苟延残喘的活着,为了·····总之这一切的为了让他付出了全部的jīng气神,付出了珍贵的衍气,更是付出了去冲击衍王的决心。他为了我放弃了成为强者,他不想让我孤独的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让我在黑暗与孤独中寻觅到一丝曙光和温暖。哪怕他知道用他全部的时间为我治病,为我酿酒,能给我的只是减缓我的身体创伤,延缓我病发的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