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
病房内的病人们都楞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方闲。
方闲无奈地摆摆手,冲身后努了努嘴:“放心,那魔头没来,我讲理的。”
骂街男惊疑未定:“真的,就你?那……那……没来?”
“真没来,家里洗澡呢。”
男人琢磨了一下,看着架势,方闲显然是过来道歉的了,肯定是不想让这事儿闹大,商量赔偿金啥的,想到此处,无节cāo男的底气登时又足了起来。
“小子,你这样耽误我一个月上不了班,医药费都得万儿八千,还有jīng神损失费,还有……”
“诶,你鼻子上有东西!”只见方闲抢上一步,轻抚过骂街男的鼻孔,“哦,没事儿了。”
细看的话,那个透明的小东西,已经蹦跶进去了。
骂街男下意识地吸了口鼻子,感觉貌似有个东西钻了进来:“你……你干什么了?”
方闲:“5。”
骂街男:“啊?”
方闲:“4。”
骂街男“数什么呢?”
方闲:“321。”
方闲倒数结束的同时,骂街男只感觉脑袋嗡地一下子,突然变得有些恍惚,又有些躁动,好像有一双手在揉自己的脑袋,又好像有根针在扎脑袋。
周围病人都盯着二人,甚是不解。
只见骂街男脸上的表情经过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变化阶段。
“你……这……好奇怪……”
方闲凑到骂街男耳边:“马上开始爽,放心,死不了人。”
果然,一股揪心地痒骤然从脑中传来,痒中带疼疼中有痒,骂街男想呻吟,想呼救,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只见他身体颤抖得厉害,却什么也做不了。
方闲冲着病房众人解释道:“我朋友有间歇xìng癫痫,诸位莫怪。”
而后他继续在骂街男耳边低吟:“老兄,我有100种方法杀死你,有90种方法让你发疯,有80种方法让你脑残,还有70中方法让你瘫痪……”
骂街男感觉自己要死了,这小子是伏地魔么。
方闲算着时间,快结束的时候低声说道:“你体内的蛊就要睡了,一个月后它会醒来,再让你过一次瘾,15天后再次发作,7天后再次发作,以此类推,最后一次会啃光你的脑仁。识相的话就事儿就到了这儿了,我给你解蛊,医药费我也给你出,算是仁至义尽,你看行么?”
骂街男哪敢说不行,这世上最邪门的事儿也就是这样了,伏地魔的黑魔法可不是凡人能抗的,连忙像小鸡子一样点着头。
“这就对了。”方闲打了个响指,骂街男的疼痛就此停止。
老苗医就是老苗医,时间算的相当准,响指相当糊弄人,跟魔术似地。
方闲看了眼床头的交费单据,杂七杂八的检查,加上医药费包扎费住院费什么的,两千多块钱又出去了。
幸亏方闲一直在刷卡,还能提出些现金,点了两千三百块钱出来放在了男人床头,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男人惊魂未定,“说好了,你给我解那个?”
“已经解了。”方闲留下一个装逼的背影,就此出房。
病房中众人没人能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骂街男慢慢回复刚才的姿势,仰望夜空,只是这次,眼中饱含着泪水,有种被凌辱的感觉,还是第二次凌辱。
其实吧,根本就没什么一个月犯病,半个月再犯什么的,这是蛊又不是神,这虫子寿命也不过几十天而已,在男人痒感结束的同时,这虫子已经挂了,一会就顺着男人的痰液出来了,当然他倒霉的话会被咽到肚子里。
此时,方闲虽然搞定了一件恶心事,口中却忍不住咒骂——
“这么大人了,没个医保么,c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