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杀出了林平之,抢走岳灵珊。再后来令狐冲稀里糊涂学了独孤九剑,本是大好之事,却因为这剑招太秒,愣是被大家认为他偷学了辟邪剑谱。岳不群也由此嫉恨他,各种抹黑他,让他名声败败坏道德无下限。就这样,令狐冲被逐出师门了,后来又经历各种搓着,内力尽失,奄奄一息,生无所恋。再往后他开始结交魔教(rì月神教)中人,与向问天结为兄弟,却没想到向问天只是借他救出任我行罢了……
悲剧了整本书后,令狐冲终于想开了,和魔教魔女任盈盈隐居去了。这么一看,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笑傲过,最后有笑傲的实力便直接退隐了。
“yín贼,你怎知……我失恋了。”令狐冲握着拳头,不知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田伯光。
“我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方闲吐了口浓痰,“你师父突然不待见你了,他还带了林平之上山,结果你最爱的小师妹都被抢走了。然后你师父就命你来砍我,我猜的对是不对?!”
令狐冲虎躯一震,这田伯光竟将自己最近的经历一一说了出来。
“你,绝对不止是一个yín贼。”令狐冲盯着田伯光,忽生崇敬。
“嗯,田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方闲起身,负手而立,“武林之中,怕是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田某想制止这一切。”
令狐冲呢喃道:“刚才还说我失恋呢,怎么扯到血雨腥风了?”
“听我慢慢讲。”
此时王语嫣端着茶水来了,分别端给了方闲与令狐冲。
令狐冲接过茶水谦言道:“谢谢初音妹子。”
“……语嫣,你坐下歇歇,也一并听我讲讲吧。”方闲无力吐槽,便让王语嫣先坐下了。
而后他又是一股浓痰吐出。
“令狐兄弟,你的失恋,与武林中的血雨腥风是有关系的。”
“哦?我令狐冲是个这么重要的人物?”
“你不重要,林平之重要。”
“……”
“首先,你这娃太聪明了,对于岳不群所坚持的‘气强于剑’的理念有所怀疑,并且在修炼中尝试着侧重剑式,引起了岳不群的不满。”
“不错。”令狐冲凛然道,“武学之道要与时俱进,实事求是,即使是师父传授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可岳不群喊着求实,却偏偏不喜欢求实的人,或者说是不喜欢表现出求实的人。”方闲摆摆手,“他要确定气宗不可置疑的地位,你的辩证jīng神让他不安了。你想想,华山派的大师兄,掌门女婿的候选人,若是个剑宗的坚持者,以后可怎么办?!”
“这……”令狐冲xìng子比较直,只想着追求剑法的真谛,从没想过这些权利斗争,这么一听才发现,自己貌似触了师父的大忌了。
方闲继续说:“你xìng格这么烈这么直,你师父板不过来,如此一来,就只能打压你了。恰逢此时,林平之出现了,这小子很聪明,知道装傻充愣,岳不群见他好掌控,又觊觎他家的剑谱,如此一来正好可以扶他上位,废了你,何乐而不为?”
令狐冲听得一身冷汗,原来自己的失势,小师妹的移情别恋,都在师父的计划中么!
“最后,就是你师父派你来砍我这一步了。”方闲轻哼一声,“我与岳不群刚刚交过手,我二人酣战500回合不分胜负,试问,让你来砍我,不就是让你死么!”
方闲瞳孔骤然一闪,shè向令狐冲。
这一下子,让令狐冲浑身一个激灵,拨云见rì一般地看透全局了。
“师父……真的如此毒辣么……”令狐冲的世界观开始崩塌了,“令狐冲只想好好练剑,为华山鞠躬尽瘁……却只因追求真谛,只因一本莫须有的剑谱,而惨遭师父遗弃么……”
方闲感慨道:“所以说,在争夺辟邪剑谱的血雨腥风中,你令狐冲失恋,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大家都知道这是太监剑谱,岳不群用岳灵珊sè诱林平之,让他对男女之事有所留恋,即使得了剑谱也不忍修炼,这样一来,这剑谱到岳不群手里的概率就又高了。”
“可这……解释不通啊……”令狐冲是一个充满辩证sè彩的人,“师父一直坚持气强于剑的理念,终rì苦练紫霞内功,岂会因为一个剑招而如此大动干戈?”
“呵呵,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方闲背手笑道,“所谓气强于剑还是剑强于气,只是一个说法罢了,不过是华山派搞内部分裂,方便将权利分成两派斗争的噱头而已。最后气宗赢了,他们不照样会修炼剑宗的招式么?对于岳不群来说,不管是剑还是气,能战胜对手的方法就是好方法。也正是因为这样,你修炼三仙剑这种剑宗武功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若是当面挑衅气宗的权威,他就要翻脸了。”
令狐冲沉思良久,终于想通了:“怪不得……师父在伯仲之间的比武中,总是会突发一招剑宗的绝招,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坚定的信念,只是以此为噱头掌控权利罢了。”
“所以说,你傻乎乎地被人当枪使,人家又嫌你太楞了,不要你了。”
令狐冲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