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胖道士再度持剑冲众人道,“大家可都听清楚了,别让这小子耍赖。”
众人附和,等着再看好戏。
“开始?”方闲问。
“来就是了!”胖道士很是不以为然。
方闲此次也不留手,当即踏波杀去。
胖道士知他身法诡异,准是丘道长传的,只要防住这几步,自己胜券在握。
心下想着,也不急着攻,便要照猫画虎,像上次一样对付方闲。
眼见方闲冲来。却只见他大臂一挥,拿长剑当矛用,竟是直直掷出了。
胖道士哪见过这般打法。大家切磋都是你一招,我一招,比的是套路,这小子却是打法奇特。不按套路出牌啊。
大骇之下,胖道士楞了一下,连忙挥剑一挡。
“砰”地一声,还好方闲力道不够,胖道士反应虽慢。却也是牢牢挡开了。
刚要再寻杨过,却只觉得脖子一凉,不知何时杨过已冲到他身后,持着匕首抵住他的脖颈。
对付这种级别的对手,即便没有内力,方闲也是有千百种方法的,只是想给人留面子。此时胖道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也只得用最简单的方法制住他了。
“你……你……你耍诈。”胖道士木木道。
“耍诈又如何。”方闲凑在他耳边。冷冷道。“爷出来杀人的时候你还玩泥呢。”
话罢他也松手不再逼胖道士,收起匕首径自远去。
旁人看这一战倒是清楚,要说杨过的步法确实诡异,但也没快到哪去,只是掷剑那一下子来的太突然,胖道士这等修为哪里见过。心中一愣,应对慢了。给了杨过机会。
“看什么看,散了。”胖道士挥臂狠狠骂道。
众人不敢再留。就此散去。
几个小弟围了过来。
“哼,不过是丘道长传了个步法罢了,除了那个,什么都没有……”胖道士心下各种不满,长辈这是太偏心了。
“鹿师兄,我有一计。”一小弟进言。
“哦?袁师弟你怎么看?”
“再过几rì便是门派比武,这小子必还会仗着步法狂妄,咱们只需……”
胖道士听了此计,皱了皱眉:“这合适么?”
“呵呵,师兄,赵道长也是希望杨过出丑的吧?你才是咱们第四代的老大,岂能让杨过抢了风头?在长辈面前表现的机会一年才一次,要好好把握啊。”
胖道士闻言点点头:“好……那下手干净点,别被落了话头。”
当晚,方闲躺在通铺上,如往常一样听着其他弟子的鼾声,脑中翻涌着——
《孝经》……
这经真的是太过枯燥,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游戏时间线很方便,一般来说,这一睁眼一闭眼就是次rì晨了。
可此次不同,他刚一闭眼,只感到脚上一疼,连连惊起。
众弟子皆被他的惊呼吵醒,起身边骂边问。
“杨过,做梦了?”
方闲只感觉脚腕子上像烧着了一样,也不答话,咬着牙掀开裤腿。
右脚上并无外伤,只是感觉筋骨有些错位,再细细看去,脚踝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妈的,有人把我脚扭了。”方闲自顾自地骂道,骂完才觉得这话说的很弱智。
旁边弟子大笑:“杨过你是做梦扭到脚了吧?”
方闲沉哼一声,扫视房内。
显然是有人趁自己睡觉的时候下黑手了,这帮废物武功不济,小伎俩倒是有些。
凭他们的造化,是不可能做到扭过脚后瞬间消失的。
如此看来……
方闲撑着身子下床,低头道:“出来吧。”
那人一定是藏在床底的。
“闹什么病,睡觉。”旁边一弟子吹灭了杨过手中的油灯。
“……”方闲算是明白了,兴许是这整个一屋子人都在与自己过不去。
现在自己就算揪出床下的人,恐怕他们也有办法脱身。
无奈之下,他佯装踢翻了夜壶,摔了个跟头,将这壶中黄的白的稀的稠的通通洒到了床底下。
只听床下传来了一人的闷叫,那种“呜呜呜”的声音。
其他弟子听到这声音,只脸皮一抖,却佯装不知。
“啊……师兄们,我不小心踢翻夜壶了,我这就收拾。”
“明早再说,睡觉。”旁边一人喝道。
“你们不怕臭么?”
“…………不怕。”
臭味已经弥漫开来,这堆弟子却都是忍了,像没事人一样。
众口铄金,这一屋子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想到此,他便一瘸一拐地颠了出去,关上房门,贴在侧处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