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人士自是不会参加军中宴会的,众人集于郭靖府中,也是摆了一番晚宴。
郭靖当年在得知杨过改投古墓后,心下很是自责,只觉得还是自己耽误了这孩子,可如今一见,杨过因祸得福,武功了得,又立了天大的战功,心下甚是欣慰。
几杯过后,众人皆是心下爽快,这下子赶走了蒙古兵,应该有很长的和平rì子可以过了。
待到差不多的时候,郭靖开口问道:“龙姑娘,敢问你师从何人?”
小龙女天真无邪,当即答道:“古墓派,孙婆婆。”
“嗯……”郭靖犹豫了一番,而后冲黄蓉使了个眼sè。
黄蓉会意,起身拉着小龙女便要走:“龙姑娘,他们男人在这里说男人的。咱们说些私房话去。”
方闲哼了一声,自是知道黄蓉的算盘。
如此一去,黄蓉会说如此**的婚事会坏了杨过的前途,劝她离去。小龙女天xìng单纯,念着杨过的好,也就径自走了,开始了另一段苦痛。
“有话直说。”方闲拉住小龙女。自然是不会让她走的。
黄蓉一愣,低声道:“过儿,不是什么话都能登上台面的。”
“有何登不上台面的。”方闲道。“七月初七的婚事我已昭告天下,全真派已应了。”
“全真应了?”郭靖惊道,“他们竟然会承认这门婚事。”
“是啊。郭伯伯你就别担心了,到时候喝喜酒就对了。”方闲起身,知这地方已不可久留。
“过儿……”郭靖又是一叹,“我知你心中恨我,但此事……我还是要劝你。”
“不必多劝。”
“过儿,你听我说。”郭靖愤然起身,“这种事,终究是不好。我意已绝——”
他顿了顿,提了口气说道:“我决定将郭芙许配与你。”
“……”
“……”
“……”
角落的脑残芙是最无辜的,这都什么啊。
“爹……”
郭靖一挥臂:“芙儿。杨过英雄出少年,嫁这夫君,不委屈你。”
“可……”脑残芙又望了望杨过,今rì的气场看得清楚,完爆了两个痴汉十条街。就连稳重的耶律齐都是远远不及,这十八岁的少年也够英俊。
脑残芙一时间变成花痴芙,不免低头羞红状,若是嫁了这个夫君,确实是不委屈,天底下怕是难再有更出sè的男人了。
郭靖又对杨过道:“过儿。这才是正路,芙儿这丫头虽有些傲娇,却也配得上你。”
方闲一阵深深的蛋疼,郭靖的脑子里的坑究竟有多深呢。
自己都送喜帖了,就是要制止这段孽缘,可郭靖送女这都敢上?!
黄蓉自然很快觉得不对,连连劝道:“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明rì再说。”
郭靖却是大臂一挥:“今rì一定要说清楚了,过儿,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小龙女却是无所谓的样子,笑问道:“过儿,这人是要将女儿许给你做妾么?”
“…………”全场人楞了半晌,这姑娘真是够无邪的,这都听不出来么——
郭大侠是要拆散你们啊。
“龙儿,有你足矣,不要妾了。”方闲笑道。
“……”全场人更愣了,怎么杨过也顺着这思路走了。
郭靖大怒,他还没被这么扫过面子,当即喝道:“过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些断了与龙姑娘的关系,此为天下之大不违。”
小龙女突然眉sè一冷,质问道:“为什么?”
“此为……此为**之事,有悖礼法。”
果然,这些规矩也是深深烙印在郭靖心中的。
小龙女沉沉一哼,怒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与过儿走到哪里都背上这个难听的罪名?我们共同生活了那些年,情投意合,为何就不能在一起了?”
郭靖答道:“世俗礼法,自古有之,师徒相恋,是为**。”
“我与过儿并无师徒的名分,再者说,即便**那有怎样?”小龙女愤而怒道。
“龙姑娘不必欺瞒。”郭靖摇摇头,镇定道,“你若是爱过儿,为了过儿的名声与前途,自当离去。”
“名声……前途……”小龙女默默低吟,转望方闲,呆呆问道,“过儿,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方闲终是忍无可忍,郭靖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扭曲一个白纸一样姑娘的三观,太过分了。
“郭靖。”方闲压着嗓子道,“我敬你,送你喜帖,仅此而已。论到私情——”
“你杀我父亲,我忍了;你逼我入全真,我也忍了;如今呢?你又让我抛下妻子,娶你女儿。郭靖,你静下心来想想,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
这一席话说的针针见血,尤其对郭靖而言,自己的心好像被扎了一样。
他愣愣道:“过儿,我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食不果腹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全真道士欺凌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丘处机要杀我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我凭着自己的双手出人头地了,你又在做什么?”
郭靖只感觉心下很是委屈,按照他的思维来说,自己真的都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