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残颚疈
宋华楠身上的皂角香和烟草香蛊惑着她的心。他将她抱得那么的紧,紧的不止笙歌,就连他自己都透不过气来。
他的吻犹如火种一般落在笙歌的额头上,她冰凉的额角像是要烧起来了。
笙歌愣了愣,久违了,这种感觉。从梦中辗转而来,真实的她不敢睁眼。
“汪~~”米修的声音忽然由远及近謇。
“宋华楠,你放开我。”
笙歌如梦初醒,她挣了挣。
“你答应跟我回家了?”宋华楠微微松开她一点,可就是将她绕在自己的臂弯里,不让她再次逃出自己的桎梏隈。
笙歌眼前一片黑色,可是她分明感觉到宋华楠的目光像是光点一样落在自己的脸上,她使劲的眨了眨眼,可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为什么他的近在咫尺,反而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这无力感让她莫名的烦躁。
“放开!”笙歌狠狠的一挣,大步往后一退。
“嘶……”宋华楠措手不及,捂住被烫到的手臂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叹。
刚刚火烧火燎的感觉,渐渐转化为疼痛。
笙歌有些犹疑的又上前了一步,她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胳膊,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米修,过来。”笙歌蹲下去,冲着前方拍了拍手掌,然后张开了手臂。
很快,她感觉到米修蹭到自己的手心里。她将它收在怀里,站起来转身就走。
她摸索着,周围的人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笙歌。”宋华楠企图去拉她,却被甩开了。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笙歌淡淡的说。
“笙歌。你这是干什么?”林言澈站出来,挡在了笙歌的前面。
“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带他去医院吧。”笙歌低了低脑袋,并没有回头,略带自嘲的说“宋先生,就当是被疯狗咬了吧。”
“笙歌……”宋华楠无奈的喊着她的名字,再次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纤细的腕子,什么饰品都没有带,他不敢用力。
笙歌没有挣,她感觉到宋华楠绕到了她的面前。她抬起头,估量着怎么样的弧度才可以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那星星一样的眼睛。
不知道是谁先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下沉了,她像是在恳求一样。
“宋华楠,别在让我难堪了好吗?我这样,难道还不够丢脸吗?”
她的眼睛,无助的像是此刻被逼近了死胡同一样。宋华楠不忍,他最见不得她这样,似乎比哭了还让他觉得揪心。宋华楠的手指一僵,很自然的就滑落下来。
笙歌借机,摸索着越过他们,一个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芒刺在背的感觉有多难受。
风铃撞击在玻璃门上发出叮铃咚隆的声响,那一刻,笙歌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解脱。
米修吓得往笙歌的怀里缩了缩。
笙歌有些苦涩的扬了扬嘴角,耳边是车水马龙的声音,有些杂乱,有些繁复,就像她此刻的心。她伸手抚了抚米修的脑袋,喃喃自问。
“我们,都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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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华楠卷着袖子坐在椅子上。
林言澈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医生将药膏一层一层的往他的手臂上涂。连他这个旁观者都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可是宋华楠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前方的某一个点上,明显是在出神。
林言澈摇了摇头,见过不怕疼的,还真没见过像他这么不怕疼的人,像是隐忍惯了,也亏得他这样的性子,才一个人一手撑起了华源。
死猪不怕开水烫。如果尹修在的话,一定是这样形容的。
林言澈想着,微微的扬了扬嘴角。
其实这样的状况,如果是尹修,一定能够逗宋华楠笑出来的,可是他却做不到。似乎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该扮演的固定的角色,就像是他和宋华楠,在叶笙歌的生命里注定是不能放在一个天平上的一样。
能让叶笙歌这样在人群里失控的人,只有宋华楠。
“我这里平时都是鬼哭狼嚎的,今天这么安静,我还真不习惯。”医生低头处理着伤口,也不忘张开双臂做出那种哇哇大叫的夸张姿势。
宋华楠像是并没有听出医生在调侃他的淡定,他没有缓过神来,依旧不出声。
“这伙计……真特别。”医生见宋华楠没有反应,转而对林言澈说,他斟酌了好久,才蹦出这个单词。
林言澈只是笑了笑。
特别,这个单词,现在形容宋华楠这副灵魂出窍的样子似乎刚刚好。
“这是什么?可以摘下吗?”医生扯住宋华楠腕子上的红线,轻轻的拉了拉却没有扯下来。
“不要摘!”宋华楠猛然间回神,顺带的缩回了手。
“哎,还没好呢。”林言澈推了推宋华楠的肩膀。
“没事了。”他站起来,松了松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