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杨冶效力(1 / 2)

“杨冶?他?”

“正是杨冶,此人在酒坊场多年,不仅督导仓房酿酒,熟知酿酒流程,而且也在张骏抓住他把柄之后,开始管理账目和酒铺的经营。在张骏接管酒坊场的时候,唯一值得一说的便是酒坊场的经营,也正是如此,才能支撑起刘权和张骏的庞大胃口。”

“可是,杨冶至少目前为止还是张骏的人,况且其有把柄在张骏手里,恐怕不容易为我所用。”王诩听孟纯一说,倒是对杨冶很动心,目前正是用人之际,但对于他对这个问题有些头疼。

“小的相信公子定能够将杨冶争取过来,化敌为友,纳为己用。”孟纯在接触王诩很久之后,渐渐地发现王诩头脑手段皆非凡人,是故他对王诩有足够的信心。

王诩盯着孟纯半天,思量着刚才二人的对话,突然想到了拉拢杨冶的办法,这才莞尔一笑道:“既然孟兄都如此说了,王诩岂能让你小瞧了。今后仓房的事就全权交与孟兄了,其余的事就让王诩来吧。”

杭州城畔的草市依然如恋人般依偎在高大的城墙边,道路纵横,商旅往来,小贩叫卖,行人穿梭,依旧是一派繁华的景象。

王诩带着二十贯钱来到了杨冶的住处,破败的茅草屋凄楚地躲在道路的最里边,所谓的房门都是千疮百孔,王诩想要敲门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忽然,门被拉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王诩面前,惊愕地看着他。

“突然造访,还望杨管事见谅。”王诩有些吃力地拱手道,二十贯钱提在手上,着实有些重了。

“王.....王公子你怎么来了?”杨冶有些吃惊地问道。

“怎么,不欢迎吗?”

“哦,不,不不......”

杨冶还未说完,里屋传来一阵沉重而艰难的声音:“冶儿...是谁来了?”

“那...王公子里屋请吧。”杨冶将王诩请到屋内。

王诩进屋,只觉屋内阴暗潮湿,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过来,环顾四周,却只见屋内仅有一床一桌一凳而已,紧挨着破陋的床边铺着一张席子。

“邵牧见过杨老夫人。”王诩恭敬道。

“后生有礼了,恕老妇不能见礼。”躺在床上的老妇人艰难地翻过身,以背对王诩,吃力地说道。

王诩知道古代礼数,家眷一般不见外客,只是杨家境遇极差,情况特殊,不过看来杨母是知礼之人,想必杨家祖上也受过很好的教育,想到这里,王诩对于说服杨冶有多了几分信心。

杨冶没想到王诩前来,还对自己和家母如此有礼,心中不禁有些感触。

王诩将五贯钱放在桌上道:“这是杨兄的月钱,上月因故未放,此次王诩送上们来,还望杨兄勿怪。”

王诩既知杨家祖上乃是读书人,便知晓若是赠与,定然会被视作施舍而被杨母拒绝,是故以这种方法交给杨冶。他说完,有意地看看床上的杨母,然后对杨冶递上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本欲开口的杨冶,也生生地将话憋进了肚子,只是拱手做谢。

见杨冶接招,却未多做表态,王诩接着道:“听闻杨兄前些时候赠与张骏张老爷了一副字,但张老爷觉有瑕疵,让杨兄按照他的想法来写,可有其事?”

王诩话音一落,杨冶顿时明白过来,惶恐地看着王诩,初春的四月,额头上竟然冒起了汗珠。

“咳咳咳咳......冶儿啊,这张骏张老爷是何人呐?怎地如此为难人?送了他字,虽有瑕疵......咳咳......但也是一番心意,怎么能让人按照他的想法重写。”

“娘亲勿急,是孩儿鲁莽了。”杨冶见其母有些激动,赶紧上前去轻抚杨母的背部。

“杨老夫人且宽下心来,杨兄已经答应要和此人绝交,不再和此人有任何来往了。”王诩对着杨母平静地说出这番话,仿佛就如同事实一般,自说自话地将杨冶拉上了他的船。

杨冶不解甚至有些恼怒地横了一眼王诩,他不知道王诩究竟要做什么。

“冶儿,王公子说的可是实话?”

“这......”作为孝子的杨冶有些进退为难,他不想骗娘亲,但也愿意就此入了王诩的套,因为他还不明白王诩的用意。

“杨老夫人请放心,杨兄说的确实是实话,他那副有瑕疵的字,在下已经决出钱两贯买下了,虽说夺人之好不是君子所为,但还望杨兄能体会王诩一片爱字之心才是。”王诩意味深长地盯着杨冶将这一番话说完。

杨冶顿时知道了王诩的言外之意,他明白了王诩此行是来拉他入伙的,他虽对王诩这种连坑带骗的作法不满,但着实有些感动了。

“冶儿,可不能收王公子的钱,君子之交淡如水,你爹爹在世的时候也曾时常叮嘱过,你可不要望了。再说,老妇虽老眼昏花,言语迟钝,但知道他既然能屈尊来我们这破屋,又愿意接纳你的字,你要答应娘,你可不能负了人家。”

杨冶沉吟半响,面色几异,终于开口道:“孩儿答应娘亲。”

王诩见此事已经**不离十,便说道:“王诩这就告辞,多有打扰,还请杨老夫人见谅。”

“家里无甚招待,老身也不就留公子了。冶儿,去送送王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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