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喋血易县（九）

今天是南京大屠杀七十周年祭，我哭中华儿女，我恨倭寇横行，何时奋我华夏神威，马踏东京，誓讨国仇。愿我中华威立世界东方。

当鬼子解决了指挥权的时候，50联队就急不可耐的发起了进攻。鬼子的四架从北平起飞的轰炸机率先拉开进攻的序幕。这四架飞机可以说是势无忌惮在县城上空，穿梭、投弹、扫射，一枚枚的炸弹落下，爆炸把城里的木质结构的房屋一栋栋炸倒，并且引起了大火。我国北方的房屋的屋顶都以木制为主，所幸的石城中的居民都以撤出，守军也都在地下。但是也给守军带来了伤亡，所说都有地道和掩蔽部，黄佳俊也尽量地把从铁路上扒来的钢轨用来加固，无奈钢轨的数量有限，只好用原木来作为支撑。而这种结构的掩蔽部是无法承受航空炸弹的，有好几个掩蔽部被炸弹直接命中，造成了在里面的大约一个多连的士兵被活活的掩埋。

黄佳俊在指挥部里听说后，气得冲出去用机枪对着飞机扫射，“啊！”他在那里对天大叫：“终有一天我要把东京用飞机炸平。”飞机投弹完毕，鬼子的大炮接着开始了轰击，两个联队的各种大炮有近三十门加上几辆坦克，这一次轰击规模可是空前。而头上的轰炸机也并没有飞走，在头上盘旋，为炮兵进行炮火指引。

剩下易县城墙在炮火轰击下终于轰然倒下，鬼子们发出一声欢呼，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开始发动冲锋。炮火开始向城内延伸，在飞机轰炸下没有倒塌的房屋也终于无法立做了。大地在颤抖，独立旅的战士们在地道里就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小舟，头上的土纷纷簌簌落下，头顶的护棚仿佛已经不堪重负似的。

鬼子的步兵攻击配合不得不说非常的娴熟，大炮在前打击有价值的目标，后面是坦克，步兵跟随在坦克和装甲车的后面，随行的迫击炮和掷弹筒也是频频发射，几乎是迫击炮的落点在那里，步兵的脚步就紧接着跟到那里。黄佳俊从望远镜里看着这一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抗战初期**无法挡住鬼子的脚步，在正面与鬼子相抗用黄佳俊的看法时如果不能在炮火上超过或至少要与日军持平，根本是无法做到的，更不用说鬼子还有空中优势和单兵素质上的优势。

黄佳俊看着鬼子的速度马上就要攻上城墙了，马上命令靠近城墙布置得两个连从地道里出来，依托城墙的废墟抵抗。

独立旅的士兵们纷纷从地道里冲出来，寻找有利的地形。由于城墙的坍塌阻住了坦克和装甲车的道路，只有停下来掩护步兵了。指挥守军的是三团的一个营长，叫丁胜国，东北人，也是学兵队的教官之一，由于和黄佳俊儿时的一个朋友的名字相同，就对他颇多照顾。丁胜国一见鬼子开始爬上了废墟，把手一挥，大喝一声：“打！”率先用枪打倒了一个鬼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战士们马上纷纷开枪，顿时打倒了一片鬼子。鬼子兵立即趴下与战士们对射，鬼子的射击非常精准，不是独立旅的新兵可以相比的，除了少数的老兵意外。由于鬼子有大量的迫击炮也运动上来了，开始进行压制。丁胜国一看再这样下去不行，马上命令节节抵抗往城里撤。

鬼子马上紧随着就进了城，可是却看不见一个人。鬼子们也不迟疑，马上向城里冲去。随着城里地形的变化，还有时不时地在某个角落，射出的子弹，让鬼子的队形越来越分散。

这时黄佳俊命令打出信号弹，命令城里的守军各自为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天上有飞机的监视，完全不敢进行部队的集结，否则只能是给鬼子的飞机和大炮打击的目标，只有绞在一起，才能抵消鬼子的火力优势，减少无谓的牺牲，利用地形和四通八达的地道与鬼子纠缠，尽量给鬼子放血。

50联队长远山登大佐看到已经攻进了城里，非常高兴，因为按照以前的规律，只要攻进了城里，这座城市也就宣布陷落了。可是没有高兴多久，城内的枪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是更为激烈。不由感到非常的奇怪。

却说进城的日军，刚开始也是非常的兴奋，一个个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分成一股股的小队冲进了各个小巷，这时守军就如同从地里埋出来似的，在鬼子的两边和后面开枪，等鬼子反应过来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一个幸存下来的鬼子士兵叫柳山原平的日记这样写道：九月二十九日刚开始的时候皇军的攻击非常顺利，几乎不费什么力就攻进了城里，然后开始追击支那军地残余，我们所有的人都认为这场战斗结束了。和我同一小队的战友小林友二在旁边问小队长：“长官，这个城市攻下来后是不是真的可以狂欢三天。”我们的小队长笑他：“小林啊，你是不是想支那得花姑娘了？”我没有听见小林的回答，却听了几声枪声，我马上趴在地上，却发现我的小队长和小林已经倒在了地上，小林的头已经被子弹击碎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飞出了几个手榴弹又炸死了几个帝国的勇士，可是我怎么也无法发现部了那些可恶的支那人藏在哪里。等了一阵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在军曹的带领下站起来，继续前进，刚走几步，又射来几颗子弹，把军曹也打死了。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再也不敢动了。

这个士兵所说的事情，在城里的每个角落发生，哪怕是街道的边角也不安全，往往会遇到地雷。这下鬼子吃的苦头大了，没有一个地方安全，又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独立旅的战士却是越大越有信心，后来丁胜国这样回忆道：“我们从来没有打过这样仗。刚开始旅长叫我们挖地道的时候，我们绝大多数人都不理解，心里想，这和地老鼠有什么区别，不过后来的发展却让我们非常兴奋，只有我们打鬼子得份。弟兄们说这样的仗太舒服了，也不知道旅长是怎么想的。”

攻进城的鬼子可吃不住劲了，纷纷交替掩护着向进来的地方退去。而城外的远山登也知道了城里发生的一切，他命令工兵马上清理废墟，为坦克和装甲车开道，命令城里的部队就地防守。经过调整鬼子的大队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向城里气势汹汹的扑来。鬼子吸取了教训再也不分成小队，而是龟缩在坦克和装甲车的后面，向前步步推进。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是一阵轰击。但是守军却放过前面的坦克和装甲车，从后面攻击步兵，由于成立的街道狭窄，坦克和装甲车的移动受到了限制。黄佳俊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就以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为诱饵，射杀鬼子的步兵。因为鬼子宁愿损失步兵也不愿意损失一辆坦克。

外面的远山登听说了这种情况，急了如果把坦克和装甲车损失了，他知道师团长会要他的命，现在华北驻囤军可受不了这么大的损失，毕竟后面的战争还要打，而又只能靠自身携带的弹药作战，大本营已经无法对华北驻囤军进行补给了，大本营的主要目标已经放在了南方。远山登只好命令50联队全军入城，一座一座房屋的与守军争夺。并下令使用特种弹攻击。

鬼子马上改变了进攻方式，就以坦克和装甲车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拼命抢占地盘，发现地道口就向里面发射毒气弹，虽说黄佳俊想了各种办法来预防，无奈手里没有防毒面具，被鬼子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鬼子趁机扩大攻击并开始用炸药爆破地道，守军只有节节败退。黄佳俊知道像这样发展下去城已经无法守了，继续下去也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黄佳俊通过深思熟虑，决定放弃城市全军撤退。

就在这时，一个鬼子中队发现了指挥部，外面警戒的战士已经与鬼子接火了。黄佳俊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各自为战，也操起自己的狙击步枪从地道里冲了出去，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继续留在地道里会被鬼子闷死的。

钱三河也带着参谋拿起武器随着黄佳俊冲了出来。鬼子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打得节节败退。黄佳俊也不准恋战，快速向西门退去，黄佳俊要钱三河带着参谋先撤，自己用狙击步枪开始给鬼子点名。而鬼子站住脚后，也发现这一股人马与众不同，马上锲而不舍得紧紧跟住，并呼叫炮兵支援，就在黄佳俊全神贯注的射击的时候，突然一枚炮弹落了下来，他身边的一个卫士推了黄佳俊一把，就听见“轰”的一声，黄佳俊就失去了知觉。其他的卫士一见纷纷奋不顾身的扑了上来，而鬼子一见也是兴奋了起来，马上向这个地方扑来，这下就打出了真火，卫士们强在火力强劲，而鬼子了在于人多势众。双方谁也不让就这样对射，顿时就倒下了一大片。毕竟鬼子人多，慢慢的占了上风。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候，突然鬼子的后面响起了枪声，枪声并不激烈，但是这些枪统统打的是鬼子的头，这下在两面夹击下，鬼子吃不住劲，纷纷趴在了地下，但是也不安全，只要稍稍露头，就会被爆头。在不短的时间内，鬼子就在这不紧不慢的射击中损失惨重。终于纷纷向后退去，而这些人也不追击只是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射击，把鬼子一个个打倒。剩余的卫士乘机反击，两股人会合在一起，原来是李云生带领的狼牙。

这时一个卫士大叫起来：“旅长！”叫声中带着哭音。李云胜一听大急，跑上前就见黄佳俊被一个卫士抱在怀里，满面是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李云生扑上去，接过黄佳俊，大声的叫道：“旅长！你不要吓我！你醒醒！我是李云生！”这时狼牙里的一个救护兵跑了上来，摸着摸黄佳俊的脉搏，惊喜的叫道：“队长，旅长没事！”李云生大喜：“快！马上处理！”狼牙也纷纷得上来了，虽然他们都很着急黄佳俊的伤势，但却并没有放松对四周的警戒。

李云生马上接过了指挥权，指挥卫士和狼牙抬着黄佳俊立即向西门撤退，他知道鬼子的大部队会马上就到的，狼牙一边撤一边在撤退的路上安放地雷。

钱三河带领的一队人撤到了西门，却发现黄佳俊和卫士们却没有跟上来，心里就着急了。决定在西门等，等了一段时间还没有见人影。所有的人人都开始着急了，都向东方看，突然一个参谋大叫起来：“来了！来了！”钱三河看去，就见一群人抬着一副担架向这里飞快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