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啊,你的伤势怎么样?”一进病房,马书记就关切问道。
陈争笑了笑说:“我的伤没事,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重要部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陈啊,你昨晚可是立了大功。”马书记赞叹说。
“那现在形势怎么样?”陈争又问。
“形势好得很,昨天晚上我们回市区,就直接把向东明给控制起来了。然后对昨天参与要枪杀你们的那些警察进行了突击审讯,不过那些警察大多数都并不知情,只是听命行事。”
这点陈争早就想到了,点了点头。
“只有他们带队的警官和几个官职比较高的知道内幕,他们都是向东明的心腹,已经全都供认不讳了,就是向东明给他下的命令,要除掉你然后栽赃嫁祸。”马书记又说:“我开始也有点担心怕他死活不肯承认,不过证据、事实都摆在眼前,又被我们抓了一个现行,他想抵赖都抵赖不成。”
看来向东明还是掌握不好人心,其实这种事情,如果是陈争来办,他只会让一个人知道具体的情况,而向东明竟然让好几个心腹都知道了。
因为一旦被抓了起来,如果事情内幕知道的人多,他们肯定会人人自保,反正一想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必然会被审问出来。
陈争随后又问:“这次向局长恐怕免不了要做很多年牢的了吧?”
“做很多年牢?让他坐牢还是好的。”马书记又说道:“今天上午我成立了调查组,专门调查他这件事,非要把他所有的问题都挖出来不可。当然,主要还是钱的问题,刚刚我也派了人对向东明家中做了搜查。”
“哦?那结果怎么样?”
“结果,发现了数以千万计的赃款。而且这些赃款没有放到保险箱中,为什么?那是因为保险箱也根本放不下……”马书记介绍说:“原来向东明家中装修过好几次,特意弄了一个密室,幸亏搜的仔细,要不然差点漏过去,满满一屋子的钞票,都摞在了密室中央。”
随后马书记又说:“我也是发现完这些赃款就离开了,赶过来看看你,他们还正在点算,具体的赃款数目要过一会才会出来。”
虽然陈争没什么社会阅历,但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知道,贪官肯定是不敢把赃款存到银行去,否则只要通过银行一查就能查得出来巨额收入来源不明。
仅仅是这一条就足够落马的,而不能藏在银行,也就只能藏在家里。
向东明家他曾经去过一次,的确装修的富丽堂皇。
装饰多了,房间内的面积也的确很难算,弄个密室十分轻松。
“而且我相信,这些钱也不会是他贪污的全部。”马书记又说:“向东明既然与黑势力有勾结,也肯定通过黑势力进行过洗钱行为,将赃款转移到海外去了很大一部分,毕竟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国外。”
胡雪菲曾经和陈争说过,向东明是个裸官,裸官的意义就是说老婆孩子都送出国,自己在国内当官。陈争点了带扭头。
“就现有的这些证据,就足够他被枪毙的,就算不枪毙,也是无期,别想出来。”马书记叹了一口气,又说:“只是可惜,被他倒弄到国外的这笔钱恐怕就很难追的回来了,让国家损失了一笔财富,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马书记是两袖清风的,自然对于这种事情痛心疾首,陈争安慰说:“只要以后加紧控制,防止其他官员堕落就好了,已经造成的损失也没办法,不过这毕竟不是你的错,我相信在马书记你的带领下,沧海市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马书记又说:“中国这些年来经济发展,是好事,能够在短短二十年发展到今天的样子,十分难得,可以说得上是奇迹。可发展的太快,就也会出现种种问题,你说得好啊,这就是阴阳的两极,无法避免。”
马书记说的没错。
陈争虽然不在沧海市,但在清水河镇,也能清晰感受到国家变强,百姓生活变好。
陈争的师父古道长是个残疾之身,不过他通过医术为附近村民治病分文不收,救人无数,载德无量,因此附近村民感念他的好处,都会隔三差五送东西来道观。
而陈争记得小的时候,那些村民都是很穷的,如果古道长不帮他们看病,他们就根本没法看病。至于他们送的都的,也都是粮食而已,而且还不常有。
也不能怪这些村民,他们自己都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等陈争再大一点,就会送些猪肉来道观了。
等到陈争出山之前,几乎各种各样的生活日用品,都会送来。甚至还有送钱的,只不过古道长坚持不收而已。
短短二十年,一颗大树尚且未必成材,但中国已经天翻地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清水河镇毕竟是穷乡僻壤,而沧海市的变化就更不要说了,陈争刚入都市时,见到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确适应了一段时间,陈争甚至还有一段时间感觉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