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还正想着,这时候,首长身后的保镖,已经发现了陈争,喝问道:“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的这间包厢。”
原来这名保镖刚刚也是看着牌局,并没留心门口。
看得出来,这名保镖的说话声音、方式,还有他的站姿笔挺,都有军人的影子,难道说他就是军人?
陈争还没等回话,首长也扭过头来,看了看陈争,又看了看旁边的皮特杨和彭总,官威十足,质问道:“嗯?不是说这次我来赌船上,不会有陌生人知道么?他是谁,进么进来了?”
“这……”彭总答不出来,连忙转而问财叔:“对啊,你这个赌场经理怎么搞得,我们不是和你说好了,首长来玩,不许别人看到么,你怎么带着别人进来?”
他们这些人上船,的确和财叔事先有过约定。
想必应该是首长的身份,并不想让被人知道,他登上了这艘赌船,否则怕影响不好。
不过这个时候,财叔哪敢得罪陈争?陈争要进那里就进哪里,他也不敢拦啊。
“这个……这个……”财叔快速想着借口。
不过还不等他反应想出如何回答,旁边一人已经认出了陈争:“哦,这不是陈争先生么?”
陈争放眼看去,说话的正是除了首长之外的另外一名老者。
此人头发胡须花白,虽然穿着也是现代服装。但眉宇间并无其他人的献媚之色,倒是有几分道门中人的风采。
“杨先生,你认识他?”那名胖子插言问道。
“彭总,这个人就是百草药业真正的大老板,陈争陈先生啊。可还是你的同行呢,但也是你的竞争对手。”开始那名老者呵呵笑道。
到此时,陈争已经分出来所有人的身份了。
彭总,也就是鼎新制药的老板,而说话的这个老头,必然就是杨博望无疑了。
原来陈争虽然没有见过杨博望。可是杨博望见过他。
那时陈争的百草药业刚刚成立,并没有在沧海市新区修建新的大楼,而是还在原来的办公楼内,因为与服部株式会社之间的矛盾,被杨博望布下了风水杀局。
陈争当时看出了问题,与此同时,杨博望也在对面大楼中遥遥用望远镜看到了陈争的面容。
更何况陈争最近越来越出名,新闻报道也常常见到。杨博望早将陈争当做敌人,自然认出他来。
“妈的,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可没请你!”胖子彭总呵斥财叔道:“我们之前说好了,这个包厢我们包了,不许别人进来,难道你没听到么?还不快让他给我滚出去!”
财叔立时两难。
敢陈争。他是没这个胆量的,也只能得罪包厢内的这些客人。
虽然传出去对他赌船的声誉不利,但哪怕退他们点钱,也要将事情摆平。
不过财叔还没等说话,艾丽忍不住了。在一旁说:“你特么叫什么叫?你以为你能上赌船很了不起啊?信不信你再叫,我让人先把你丢海里去!”
艾丽的恐吓之词,这里是没人信的,在他们看来,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不过皮特杨还是笑了笑。说道:“老彭,何必这样呢,毕竟来者是客嘛,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玩两手?”
这个皮特杨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奸商,虽然说话客气,可却是暗里藏刀。
他们从昨天上了赌船开始,就在给首长行贿。可没少出钱,割得肉疼,现在见有陈争来了,将他拖入赌局,他们四个人,还玩不过陈争一个?…,
不过陈争却摇了摇头:“没兴趣。”
“怎么,是没钱赌吧?没想到堂堂百草药业的大老板,连赌桌都不敢上,这么没实力,怎么能生产出放心药呢?首长,您说是不是?”彭总抓紧时机,嘲笑了陈争一番:“陈先生,要不,我借给你一些钱,让你玩两手?”
陈争微笑不语,还是财叔打起了圆场,毕竟他知道,对面这几个人也一样来头不小,和陈争一样,他谁也得罪不起。
因此双方都不发生争执,等下船了就皆大欢喜了。
“不赌的好,不赌的好,几位先生不知道,这位陈争先生十分的高明,而你们都是兴趣随便玩玩,这种程度的,陈争先生并没有兴趣。”
财叔本是好意,不过彭总和皮特杨都不高兴了。
“这么说,陈争先生还是个赌术高手呢?啧啧啧。”彭总明显不信。
“要不你赌两手,好像昨天晚上一样,把钱赢光?”艾丽低声问。
不过陈争却摇了摇头。
这些人,不像是财叔,本质上是个赌徒,他们是生意人,和自己赌,也不会赌得太大,更不会一时冲动,将身家性命放上来赌。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快要玩完了,身败名裂,从赌桌上赢他们那点钱,也没什么意思。
陈争只是想来认识认识杨博望,看看他的面相,做到知己知彼,随后就走。
还正当陈争想着,说什么离开的时候,那位首长忽然说话了。
“陈争是吧?年纪轻轻,也算是有点本事,我之前听他们说,你还会功夫?”那位首长如同上位者,盛气凌人。
“有点功夫。”陈争点了点头。
“那就好,不赌也很好嘛,不过我手下这名不成器的警卫员,听说你有功夫,还拍了电影,十分的不服,想要和你切磋一下,如果他功夫好,让你看得过眼,你也带他进一进电影圈,如何?”
这名首长很显然是和皮特杨他们狼狈为奸。而且之前早听了陈争一肚子的坏话。既然见到了,总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上,否则怎么对得起皮特杨和彭总给他的那么多好处?
陈争微笑不语,果不其然,既然叫做警卫员,这个保镖还真是一名军人。
而这个首长的真实身份,看来也的确不小。
但陈争却丝毫不怕:“比试?在这里?”
“当然不是,这里是赌场,不适合。”那位首长想了想:“昨天刚上船时,我发现船尾甲板上海景不错。而且海风习习,很有味道,不如就在甲板上吧。”
说罢,又低头一看表:“哎呦,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不如那就下午吧,下午两点甲板间,也让我开开眼界。怎么样?”
陈争还没说话,那个彭总插言道:“怎么,你不会是不敢吧?”
“那好,就下午两点,我们甲板见。”陈争点头答应,又对艾丽说:“该吃午饭了。我们也先走吧,不打扰他们玩牌的兴致了。”
说罢转身离开,财叔也跟着屁颠屁颠走了出去。
等陈争走了之后,杨博望沉吟文:“首长,我听说陈争的功夫不弱。您这位警卫兵……”
杨博望是想说陈争可有很神奇的战绩。
这些战绩,首长并不知道,他的警卫兵也并不知道,不过首长还是摇了摇头:“不要紧,我的这名警卫兵,可不是一般的伸手。练的家传猴拳,就算在特种部队里,都从鲜逢敌手,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胖子彭总连声说:“警卫兵兄弟,下午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姓陈的,他可是一名弟弟的道道的奸商。不用给他留情面!”
……
转眼,已经吃过了午饭,到了下午两点。
陈争也如约来到了甲板之上。
并没有带其他人,只是艾丽一人随行。
此时,这里已经被赌场的工作人员封了起来,暂时禁止其他赌船上的宾客上来,故此甲板上人员倒也不多,只有对方五人,自己两人,还有一些赌船的工作人员,守在甲板通向船舱的入口处。
“呵呵,陈争先生倒是果然有点胆量,竟然真敢来?”彭总冷嘲热讽,说道:“我告诉你,我们这位警卫兵兄弟,一手家传神功,就算在特种部队里,都是鲜逢敌手的。”
“哦?”陈争倒是来了兴趣。
一般的军人,到底有什么格斗水平,陈争是见识过了的,其实并不离谱。
但特种部队中近身格斗的佼佼者,又究竟是什么水平?这陈争还没见识过,今天能见识见识了。
也不多说,陈争让艾丽站在一旁观战,自己已经走入甲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