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五彩毛一愣，瞪着苏漫：“你问我名字干什么？”

“好让警察联系你家人给你收尸！”

猛地拎起一旁的一个凳子，照着五彩毛的头就砸了下去，五彩毛一下子没躲过，结结实实地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你个贱女人，报上你的名字，爷灭了你！”

苏漫不得不感叹一句：“你还真的是跟你姐姐是亲姐弟啊，连骂人的话都是一个模式的，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走着出警察局的大门！”扔下手里的凳子，她直接开始用脚踹，五彩毛也是个练家子，轻轻松松地多了过去。

五彩毛额头上的鲜血一直流淌到了脖子里，在他还算英俊的脸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印，看起来很瘆人。

他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苏漫：“今天算你狠，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就要你好看！”说着就往外面跑，苏漫一脚踩着刚才扔下的凳子，跨上桌子，跳起来一脚踹在了五彩毛的后心，他直接一个狗啃屎地跌倒在地，刚好跌在了赶进来的宋慕言和向开面前，以五体投地的方式，两人急急忙忙地脚步立刻顿住，惊诧地看着一跃而下的苏漫。

苏漫丝毫没有理会两人的目光，跳起来直接泰山压顶地用双膝跪在五彩毛的后背上，右手揪起他染的花花绿绿的长毛对着警察局擦得锃亮的地板就狠狠地磕了下去，伴随着“咚咚”的磕地板声音，苏漫历喝：“道歉！”

然后揪起五彩毛满脸是血的头，将他的脸转向正在用冰袋敷着脸的齐晨晨，“道歉！”

宋慕言这才从震惊中清醒，发现正捂着红肿的脸蛋的齐晨晨，立刻绕过两人皱着眉将齐晨晨揽进怀里开始心疼的询问起来。

“对、对不起！”

五彩毛的嘴里随着说话涌出了很多鲜血，整张脸很惨不忍睹，红衣女人在一旁吓得脸都白了，使劲地将自己往墙角边缩，希望苏漫不要发现她的存在。

而各位警察，都看了看他们的大队长，而对方却干脆找了张椅子坐在电话前，很有耐心的跟a市派出总所的所长描述起了苏漫现在是如何的被人欺负，其他警察那叫一个黑线呐，看这样子更惨的是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了，也就当做没看见，各忙各的去了。都认为这么漂亮的女孩，出手虽然残忍了些，但还不至于将他打成什么样子吧。

扯着五彩毛的头发，将他往旁边一甩，“自己打自己一百个巴掌，打不完我帮你！”

五彩毛将眼神投降警察求救，一个女警趁机扶起苏漫，关切的问：“累了吧？要不要喝水，或者来点儿咖啡？”

五彩毛那叫一个心寒呐，这警察怎么就贱死不就呢，只好认命地煽起了自己的耳光，刚一左一右扇了两下，苏漫直接来了一句：“不够响，从头开始！”五彩毛被羞辱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关切地将苏漫扶起来，只好甩起来打自己耳光。

坐在地上的苏漫被向开半抱着坐上了椅子，其实她早就没有力气了，要不是那小子敢甩齐晨晨的耳光，她也不会气愤到将他打得这么惨，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今天自己再去迟一步，齐晨晨会不会也要经历自己那次在家属小巷里那样的事情，那样的事情简直连想都不敢想，齐晨晨这个倔脾气要是受了那样的侮辱，估计连活命都难，她怎么能不生气。

放下脸上的冰袋，齐晨晨跑到苏漫跟前，摸了摸她手臂上又开始渗出血的伤口，心疼的眼泪一直掉：“漫漫，你没事吧，都是我没用，总要让你帮我出头。”

苏漫倚在向开的身上，转头看着宋慕言，说出口的话却铿锵有力，“宋慕言，你要是连这点小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资格说要给晨晨幸福？你知道今天要是我去迟了一步，会发生什么吗？我一个人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就行了，我不希望我的姐妹还要去手那样的屈辱，如果这样的事情在发生，我一定会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的。”想要发狠话，到最后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刚才的坚强和勇敢在这安全了的一霎都决堤了。

这里所有的人，只有齐晨晨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只有齐晨晨知道她的心里是到底又多痛，有多焦急，她拉着苏漫的手，慌忙地擦拭着她的泪水，将她紧紧地拥抱进怀里，一边流着泪，一边安慰：“不会的，漫漫，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的，他们伤害不到我们了，别怕，漫漫别怕。”

两个何其聪明的男人，同她们的对话就知道两人之间肯定有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只是宋慕言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苏漫，见过爱笑的、生病的、憔悴的、坚韧的她，还有那一次在牡丹盛宴时面对危险及冷静又带着残酷的她，就是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她，估计也只有她的这两个交心的姐妹才能让她卸下她坚不可摧的伪装吧。

留着向开在这里看护着两个哭得昏天暗地的姐妹，宋慕言走到缩在角落里的红衣女人面前，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叫了她的名字：“秦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