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要“握刀”,阮东篱愣了一下,然后又递给我一根儿烟说:“疯哥,你可想好了,‘握刀’非同寻常,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一条不归路,还有,佛爷知道你想要‘握刀’这件事儿吗?”
我点上烟重重吸了一口笑道:“我也不我也知道我自己想好了没,不过我心里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刀’我非握不可,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有一天我会知道。”
阮东篱在我肩膀上拍了下然后笑着说:“疯哥,你说话杂这么文艺了,说的我都听不懂了。”
我说,其实我自己也不懂。
当晚我跟阮东篱又聊了很久,但是越聊我心里就越迷糊,越不知道我的心里那“握刀”的感觉从何而来。
到了后半夜,楼梯位置已经扔满了烟头,我跟阮东篱才分开。
不过这种“握刀”的迷惑,并没有困扰我多久,因为很快发生的一件事情,彻底解释了我心中这种感觉来源,当然那些就是后话了。
第二天早自习我接了路小雨去到了教室,本来以为我已经够早了,可没想我到教室的时候,安凉已经在教室门口等我了。
我拉着路小雨走过去问:“小安凉,你在等我?”
安凉笑了笑说:“自然是了,疯哥,最近是不是要对金鹰和二中出手了。”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安凉继续说:“疯哥,出手之前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联系金鹰的陈洋,他可是王子和马六儿的死敌,如果放着这么好的棋子不用,那就太浪费了。”
我点头说:“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跟陈洋没什么交际,贸然联系恐怕不好吧。”
安凉笑道:“疯哥不必多虑,陈洋那边我会替你联系,这样吧,这周末抽个时间,我们约陈洋见个面,如何?”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旁边的路小雨说:“我这周末我恐怕没时间,因为我要跟小雨一起去看佛爷,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佛爷。”
听我这么说安凉愣了一下,然后又笑道:“那就下周约一天,可否。”
我点点头,其实那个陈洋,我也早就想见一下了。
跟安凉又说了一会儿,早自习时间就差不多到了,所以她也就回自己教室去了。
等安凉走后,我跟路小雨也一起进了教室,回到我的座位上,路小雨就轻轻说了句:“易峰,我越来越感觉,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路小雨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愣了一下,然后习惯性去刮路小雨的鼻子说:“小雨,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就成两个世界的人了?”
路小雨撅嘴挽住我的胳膊说:“可能是我又乱想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易峰,如果你有一天想要离开我,可以不要告诉我吗,你就那么走了,让我找不到你就可以了,我保证不去烦你好吗,但是求你不要说出不要我那几个字好吗?”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揽住她的腰说:“小雨,你说什么呢,什么不要你,你是我的易峰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我心里不会再有其他人,你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真的要生气了啊。”
路小雨听我说完,感觉笑笑说:“好了,我错了,易峰,我不该说这些奇怪的话,我们看笔记吧,再有一个多星期就要其中考试了,你可要努力啊。”
路小雨这些奇怪的话,让我心里忐忑了好久,特别是那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想到这句话,我心里就有种凉凉的感觉,仿佛是我失去了什么了,或者说正在失去什么。
接下来几天郑彦斌和马骁骁又来找过我一次,自然是问我什么时候对付金鹰的王子,我没有确切的回复他们,只是说了句“待定”。
到了周末,我就跟路小雨一起去了刑州市北的金城凯悦去找佛爷。
当然我带路小雨走的是后门。
我们去的那天金老歪和何姬满都没在,正好“佛爷”一个人在看场子,不过由于佛爷还属于新人,所以场子里很多事情他说的还不算,也就没有带着我和路小雨在金城凯悦参观。
其实这金城凯悦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色情交易基地,就算佛爷能做主儿,他也一准儿不会带着我和路小雨参观的。
所以等我路小雨来到这里后,佛爷就一脸郁闷地冲我说:“擦,傻X妹夫,你几把怎么领着小雨来这种地方了,你脑子进屎了啊?”
跟我打了招呼,佛爷就把我和路小雨领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比较小,连个办公桌都没,就扔了一张床,一个茶几和一个沙发,怎么看都跟宿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