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那么微弱的差异我还看不出来,就摇头说:“佛爷,你说的也太太夸张了,我觉得人的眼神相似的太多了。”
佛爷摇头说:“你不懂,在道儿上混的久了,你就知道了。”
在我面前佛爷自然也是资历,我无法反驳。
送佛爷走后,我就急匆匆跑回家去问德爷照片的事情。
进了书房,德爷就冲我笑着说:“那个路小虎是不是看出照片上的人就是我了?”
嗯!?德爷经常承认了!看来佛爷猜的没错。
德爷笑着说:“路小虎这个孩子不简单,眼眸中虽然戾气很强,但是藏的也够深,是一个恨角儿,而且手里很可能还染过人命!”
“啊!”我顿时给呆住了,德爷看人一向很准,他这么说,就算不对,也是十之七八了。
德爷继续说:“行了,人家的事儿咱们也别去揣测了,还是说说照片的事儿吧,那上面的的确是我,而且是我混的最风生水起时候的照片。”
我顿时来了精神,想要听德爷说几段故事,可德爷却苦笑了一声说:“那照片是一个记者给我拍的,当年还等了报纸,所以这不是我的私人照,想要弄到它肯定也很容易,所以来找我的人,我也无法分辨是敌是友。”
德爷上过报纸?一班道儿上的上报纸只有三种可能,一被抓了;二是被通缉了;三就是势力超大,然后洗白后成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德爷会是哪一种呢?
见我疑惑,德爷就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峰,有很多事情,你年纪太小,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个社会你要慢慢接触,慢慢的接受,别人如果给你灌入他们自己想法的话,你就会失去判断现实的能力,这样以来不利于你将来看清大局,所以事情我只能一点一点告诉你,在你能够消化和接受的程度里。”
德爷的这些话说的有些高深了,我不太明白,所以就只好点头。
佛爷走后,我的生活又回复了往常的重复和无聊。
在佛爷走后的第三天,王彬、暴鼠和张北辰三个人回了一趟雨华镇,狸猫、大头和小四儿则是留守刑州。
王彬现在已经能拄着拐一瘸一歪的走路了,至于腿上伤的事儿,王彬告诉家里是被车撞的,他的父母自然是心疼了半天。
王彬说,事儿都解决了,而且钱对方也赔了,就让他家人别操心。
王彬向来都是这样,他家里拿他也没办法,不过王彬却很孝顺,他还是给家里留了一笔钱。
这些钱王彬家人也是收了下来,王彬父亲的话说,王彬花钱没有“把门”,家里得把钱给他存起来,将来娶媳妇用。
由于王彬腿脚不方便,不适合乱走,所以当晚我们就在王彬家里聚了了一下。
王彬家里条件一般,但是弄出一桌好酒菜还是不含糊的。
在王彬家吃饭,作为东道主的王彬的父亲自然是要陪着的,加上王彬、暴鼠、张北辰和我也才五个人。
王彬的母亲比较传统,是不上酒桌的。
酒菜都准备地差不多了,王彬的父亲(以下就简称王叔),王叔就对我说:“小峰,这酒人多了喝着才热闹吧,这样吧,你去把老易,德叔、还有你妈都叫过来吧,咱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王叔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行,就连忙同意,我掏出电话准备电话叫。
王叔就笑着说:“你个熊孩子,就这几步路,你跑几步会少斤肉,走,我跟你一起去,省的老易跟我客气,再不来了。”
有了王叔陪我,父亲和德爷都没有拒绝,也就过来,不过母亲却没有跟来,她说:“这是你们男人喝酒的酒局,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等我们回来重新入了席后,王叔就先端起一杯酒说:“来,今天来我老王家里作客,大家都吃喝尽兴了,先走一个。”
一杯酒下肚,各自面前的酒又被满上后,王叔就又说:“德叔,老易,我们王家这么多年来,受了你们不少照顾,我在这里敬你们一杯。”
王叔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多话了,他平时可是很内向的。
我父亲笑了笑说:“老王,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刚到回雨华镇那会儿,在队里干活你没少帮衬我,所以咱们大家都是相互的。”
王叔摇头:“我对你的都是小恩小惠,可你对我们王家不一样,小彬子小那会生了重病,我们家没钱治,你就给我们出钱,后来我们还了你三次钱,你退了我们三次,老易,你是我们老王家的大恩人。”
这些事儿我也听过。
我父亲摇头说:“老王,你竟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嘛,来,喝酒!”
王叔摇头说:“老易,我们家欠你的,我们家小彬子的命也是你家给的,所以小彬子在外面干的那些事儿,我都知道,也没去阻止他,所谓饮水思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但是我求你一件事儿,那就是别让小彬子再做太过危险的事儿,好吗,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
王叔叔说完,我们整桌儿都愣住了,这一切他都知道的,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突然感觉我们家有些对不起王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