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要自己动手,黄金山笑了笑就说:“随便你,易峰,我们的车两个小时后赶往你们关人的地方,所以两个小时内,你最好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我和黄金山又随便寒暄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我这电话是当着大黑狗这些人的面打,所以我的话,这些人也是听的真切,听到我说要杀了他们,一个个都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还有人开始“呜呜”的乱喊,他们的嘴都是用粘性很好的胶带封着,再用力也是发不出多大声音的。
王彬和暴徒往我身边凑了凑,暴徒直接问:“疯哥,杀吗?”
我笑了声说:“杀,不过我们这次玩点‘洋气’的,如果这些人全部用刀砍了的话,二三十个人,的血迹处理起来很麻烦,在运送过程中如果血在滴在马路上,留下什么马脚,那就不好了。”
“啥洋气的?”跟在王彬身后的暴鼠也是凑过来问。
我指着那些人说:“用胶带把他们的口鼻子也封起来,两个小时足够把他们都憋死了。就算没憋死,这两个小时里,我们也有其他的方法弄死他们。”
我说完,那些人都躁动起来,有的还想挣扎着起来反抗,可惜他们的手脚都是帮着的,还没站起来,就被我的兄弟几脚踹回到了原地。
“封!”我说了一个字,几个兄弟就从里屋拿出四五卷胶带来,分给众人,于是我的兄弟们分成几个组就一起开始动手。
我这些兄弟都是常年跟着王彬混盛昌街的,是我们红香社成立以来第一批打手,所以一个个下手都利索的很,遇到反抗就是一阵丝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
那些被封住口鼻的大黑狗的小弟,顿时就开始在地上打滚,挣扎,眼睛瞪着极大,仿佛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一般。
那些还没有封住口鼻的,有的想挣扎、反抗,有的则是一脸恐惧的跪地求饶,还有的一脸冷漠,仿佛看透了生死。
暴徒和王彬也是上前去帮忙,特别是暴徒,每封住一个人的口鼻,都要在那个人的身上落下十几拳脚,打完之后,他还要啐一下口水,仿佛不这么做就不解解恨一般。
我知道“惠芯儿”的事儿对他打击很大,给他带来的仇恨也越大,大黑狗一天不死,暴徒杀死再多大黑狗的手下估计也解不了恨。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我身后一直站着没说话的杨图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脸色发白,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场面给吓着了。
我看了一眼杨图,他也发现我在看他,就对我说了句:“师叔,这些人都要死吗,他们只是大黑狗手下的普通小弟而已,没多大罪过吧?”
我拍拍杨图的肩膀说:“如果我们今天对他们仁慈,把他们放了,他们留在邢州对我们红香社兄弟出手的时候,可不会去想我的兄弟的罪过大小,杨图,你想想吧,今天的罗晶晶、还有苏薇和张静婉,这些人都是真正的普通的人,她们连丝毫的罪过都没,可这些人还是对她们下了手!”
杨图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我就继续说:“杨图,你师父让你跟这我了解江湖,那我就把江湖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你看,江湖派别之间的争斗,就如同一场小型的战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不杀了他,他就会反过来弄死你,江湖是残酷的,并不是儿戏。”
杨图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倒地瞪着大眼,卷曲身子被憋死的人,就又说:“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戮!”
我笑了笑说:“我们落在他们手里也会是这样的下场,或许更惨,相信我,等你因为敌人,失去过你身边的好兄弟或者亲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们能给他们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大头、小四儿……
想到这两个人我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悲伤。
杨图点点头不说话了。
此时屋子里的屠戮已经进行了一小半,已经有七八个人倒地不起了,眼看着已经气绝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彬扔给杨图一卷胶带说:“杨图,你怎么说也是跟在小峰身边的人,没杀过人怎么行,来弄死一个试试,杀人就那么回事,第一次紧张,以后习惯就好了!”
杨图接过胶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头给王彬又扔了回去:“就算我要开杀戒,也绝对不会是对这些没有抵抗抵抗之力的人,我会堂堂正正地杀死敌人。”
暴徒的这一番说的慷慨激昂,可惜却招来我和兄弟们的一阵大笑。
杨图被我们这一笑,脸立刻红了起来:“怎么,难道想光明正大,有错吗?”
我拍拍杨图的肩膀说:“师侄,没错,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如果不是发自内心,那你就不需要为了谁去做改变,我们笑你,并不是因为你错了,而是为你的率真感到高兴,因为混的久了你会发现,我们这些人身上已经在没有你身上那股率真的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