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此中事,诉永夜(1 / 2)

(三更完毕,睡觉去鸟……对了,喊一嗓子,粉红票,PK票,另外有推荐票多的话,也去给俺朋友的文投吧!

《爱有时来》现言文,我看得很欢乐,亲们去支持支持吧……好看就收下,不好看就扔了……章节最下面有传送门,7878……)

萧永夜领着顾雁歌,坐在一条小溪边上,只见顾雁歌抬头望着天空皎洁如雪的月,脸部的线条在盈盈地水波之间,清越动人,一身素色的衣裙,被风一吹起,便更让人分不清天上与人间了。

萧永夜坐在一旁的石上,不置一言,只等着顾雁歌开口,若她说,他便细细听着,若不说,便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也很好!

顾雁歌望着水面,轻轻一声叹息,风中的草香与水的淡淡腥气被吸入了胸中,也不回头去看萧永夜,只要知道有人在那里就好了,有人愿意听一听就可以了。也许就算是没有人,这样的宽旷的草原,幽幽地月光,也可以倾诉。

“未嫁之时,只道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男子,也曾想过,人人都有瑕疵,也明白至人是常。嫁了之后,也曾经希望过,期盼过,只是终了不过做了别人戏里的添头。”顾雁歌说话的时候,依旧无悲无喜,她这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原主的故事,尚可以说出来,而属于她的……却真正是只能说予青天明月知了。

萧永夜安静地听着,不发一言,顾雁歌叙述地证据如此安静,却让萧永夜认为,是已经伤心绝望透了,才有的淡漠。略带着些心疼,怜惜地看着顾雁歌,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夜里,他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直直地打量,而不必顾忌。

顾雁歌听得身边沉稳地呼吸,心竟渐渐地平静下来,勾起腰间的纱带缠在指间,低着头继续说道:“他的心里,另有他人。我若逊于那个女子,自不会有任何言语,可是我何曾逊色半分。他们的爱情就算可以令天地为之动容,我也不愿意做他们才子佳人戏里的注脚。”

萧永夜握紧了拳头,第一句话听了只让人心酸怜惜,这一段话,却让人愤慨并不平。萧永夜终还是没能忍住,在夜风里沉沉地开口,声音竟如这夜色一般,带着几分空旷之感:“你为什么不禀了皇上和娘娘,皇上和娘娘这般疼宠你,你自可去回了。”

顾雁歌便问道:“和离么,我也想过,我也问过皇后娘娘,如果我不愿意和谢君瑞过下去了,还欢不欢迎我回去,皇后娘娘自是笑着说可以,但第二日,皇上便着人来说,津洲候一门忠烈,自太祖起便为景朝立下了不世之功,让我好好地跟谢君瑞过日子。”

萧永夜皱眉,就凭一个津洲候,在他眼里压根不算个事儿,恪亲王的功迹岂是一个小小的津洲候能比得了的,萧永夜这样想着,遂道:“津洲候再是满门忠烈,也不能委屈了雁儿,雁儿,许是你没把事儿细说给皇上听,不妨找个机会好好说说。”

顾雁歌叹息一声,若真是这样,她又何苦死死撑着,那一家子的戏还没有趣到这份上:“萧将军,父王再有不世之功,也已经去了,我再受宠爱,也只是他人妇,功迹与宠爱再多再大,也比不上江山天下。津洲候不是淮安候,津洲候手下,还领着数十万兵马,若不是当年拒封,如今怕已经早已经是异姓王了!”

这事萧永夜自也知道,津洲候当年拒封之事如今还传为美谈,拒封一是为了安君王之心,二是为了能掌兵权,景朝有制,王不掌兵,独有恪亲王一人是特例:“雁儿,津洲候所属,如今只有津渡七洲十六万兵马,景朝有百万雄师,余者则半由阔科旗汗王所属,另一半如今借着你的政令分治,回到了皇上手中。如果你的顾虑仅仅是这些,去禀明皇上吧,若真有事儿,有我和忱王连手,津洲候何惧。”

萧永夜其实也是在安顾雁歌的心,津渡七洲虽只有十六万兵马,但津渡七洲易守难攻,且景朝的百万雄师,亦只是号称而已。要真是打起来了,必定是拼个两败俱伤。

顾雁歌虽早已不在军中,但军中的事却多少明白些,望着萧永夜一笑,明白他是在安慰自个儿:“萧将军,我和那去回屹和亲的承恩公主是一样的,只是我这和亲,没有嫁得多远罢了。且不说承恩是赐封的公主,便是皇上嫡嫡亲的大公主,也嫁给了津洲候嫡长孙,现在在候府里,亦自过得不甚舒坦,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又何敢言和离之事。”

萧永夜沉默了,到底是军人,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就算懂得,也不愿意多打听。顾雁歌见萧永夜沉默了,又是回首一笑,继续道:“萧将军,你现在,还认为我这和离,易吗?我在等,等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道等来的究竟会是通天坦途,还是万丈深渊。”

“雁儿,苦了你了。”萧永夜现在除了能怜惜地说这句话,实在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安慰顾雁歌。手掌重重一拍落在石头上,只道是若恪亲王还在世,怎会容忍顾雁歌受此等委屈。恪亲王临走前拖他照顾顾雁歌,却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连照顾的能力都没有。

顾雁歌这时却走到了萧记身侧,看着石头上萧永夜发白的指节,轻声道:“萧将军,我不苦,皇上比我更明白,津洲候精兵险地在手,做为一个帝王,卧榻之侧又怎么能容得下他人安睡。我只需要等而已,所幸我才十五,还等得起不是吗?”

萧永夜只觉得喉咙里发硬,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在身侧的那张如玉的脸庞,淡淡的光芒,确真是不苦不痛一般:“雁儿,你如何能忍得。”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