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夜又应了声,这才离去,先让内监去宗亲府传了司礼官来,又回府去换衣服,顺便派人去恪亲王府叫顾雁歌也准备好。萧永夜出门时,就顺路去恪亲王府与顾雁歌一道,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仪仗也准备好了,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出发。
顾雁歌骑在马上问了声:“永夜,皇上清早召你,就是为了去迎阔科旗汗王吗?”
都说女人在爱的时候智商等于零,于是萧永夜的智商也在顾雁歌面前被削弱了,他先是点头,复又摇头:“怕是试探的意味居多,问了一些话,也没别的,雁儿别多想了,一切都好好的。”
顾雁歌本来也没多想,被萧永夜一提就忍不住多想了。打仗?回屹王都在京城,应该不是为这事!婚事也不可能,顾雁歌想不透,于是就放弃了,反正该她知道的迟早会知道,藏也藏不住:“我好像看到阔科旗汗王的仪仗了,他们倒是走得快,不说才到渭阳口吗,这眨眼的功夫就到十里亭了。”
萧永夜自然也看到了,便催着马上前,和顾雁歌一道先进了十里亭,萧永夜和顾雁歌先给行了礼:“永夜见过汗王,汗王别来无恙?”
“萧娃子,咱们多少年不见了,你还真是见风长啊。一点也不像当初在阔科旗戍边的小子了,到底是喝过我们阔科旗好酒好肉的汉子,长出来就是比京城里的那些娃子们顺眼些。”阔科旗汗王豪迈地一笑,示意顾雁歌和萧永夜都坐下。
阔科旗汗王看过了萧永夜,又转过脸来看顾雁歌,一看之下眉开眼笑,心里叨咕着,自家这儿子怪不得这么多年不肯立王妃,原来还惦记着顾家的女娃子:“雁娃子就是水灵,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长大了更是容光照人了。”
顾雁歌倒是挺喜欢这位汗王,豪气、不拘小节,如果恪亲王没遇到当年的事,今天肯定也会是阔科旗汗王这样的性子和风采:“汗王,不带一见面就这么夸人的,您也不怕被旁人听去了,回头该笑话我的。”
阔科旗汗王笑瞪着双眼道:“谁敢笑话我的雁娃子,回你王兄点齐兵马扫平了他。”
忱王在一边翻白眼:“父汗,都说了这里是京城,让您收敛。您怎么还是一口一个扫平了他,天子脚下,京畿重地,您这是让宗室脸面上不好看。”
阔科旗汗王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这才发现自家儿子直勾勾地瞧着顾雁歌,不由得嘿嘿暗笑了两声,接着道:“行了行了,你还教训起老子来了!萧娃子,让你看笑话了,我现在是老了,连个儿子都管不住了!”
萧永夜咳咳两声,装作清了清嗓子:“汗王,忱王这是孝顺您呢,替您操心!”
“操个萝卜心,他哪儿还像是阔科旗的继承人,有时候我都怀疑,当初是不是抱错了,萧娃子才是我儿子,这孩子莫不是靖国公的!”
于是顾雁歌对阔科旗汗王有了初步的了解,这是一个性子豪爽,行事如风,而且幽默到冷的“老人家”。
说了会儿话,宗室的司礼官摆仪仗摆好了,这便来请阔科旗汗王起驾入城。阔科旗汗王一只手拉着顾雁歌,一只手拉着萧永夜,倒是把自个儿子晾一边了。忱王在后头看着,心里不免腹诽,这到底谁才是儿子,这一左一右的不摆明了要把那两位凑成一对么。
忱王心说:父汗啊,您真没心没肺,还没看出来,您儿子我最大的情敌就是您觉得抱错了的那位!摇头,跟上去,步伐有些悲壮,觉得这一回跟着自家父汗来京城,将要走的绝对不是一条平常路。
汗王的京邸是按亲王的规制建的,阔科旗汗王一进了京邸还没坐热凳子,宫里就传了膳出来,说是皇上特赐御膳,但念及汗王一路辛苦,便在府邸里用,不必再进宫谢恩了。阔科旗汗王听了不以为然,估摸着也没有进宫谢恩的意思,这御膳谁还吃得少了,阔科旗汗王自然也不稀罕。
阔科旗汗王不当回事,自然也就不理会什么规矩,当内监还在宣旨的时候,汗王已经招呼人用饭了,忱王无奈地拉着阔科旗汗王领了旨谢了恩,这才吩咐开宴。
阔科旗汗王一边劝萧永夜喝酒,一边招呼顾雁歌吃饭,偶尔眼里光芒一闪而过,顾雁歌一边着一边笑,不经意地便看到了。心说:这位汗王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呢,豪爽是真豪爽,只是这直来直去藏不住的性子,也是宫里那位放得下心的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