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把手里原本双手捧着的圣旨摔在地上,谢公子还非常不满地踩了几脚,这才解恨。一旁的青砂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去把圣旨又捡起来,一边拍干净上面的尘土,一边说:“公子,您可千万别这样,万一人又折回来了,这可是藐视圣意的大罪。”
“藐视圣意……爷现在什么都没了,以后就回不去了,圣意……爷还能管得了圣意。”谢君瑞也是气糊涂了,再加上本来就没理智到哪儿去,话脱口而出。
江杏雨在一旁睁着水汪汪的眼眼,娇滴滴地说:“君瑞,你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苦呢,我真是替你难受,你的失落,你失意,你不得志,没人理解你,没人关照你,就连谢家都要抛开您。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公子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睿智、那样的值得尊敬。”
青砂可怜地在一旁忍受着江杏雨的话,一边想劝谢君瑞,一个是苦口良药,一个是砒霜拌毒药,谢公子可不爱前者,就爱“又毒又辣”地后者。于是对江杏雨越发的顺眼起来,对青砂越发的不喜欢起来,连带着那个小娃娃都极不受谢君瑞待见,至今是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
忽然间,江杏雨扑到谢君瑞怀里,泪眼汪汪地说了一段让谢君瑞都震惊的话:“君瑞,我愿意为牺牲一切,你就是我的天,君瑞,让我再帮你一次吧!我去敲惊天鼓,皇上一定会听见的,一定会理解我们之间的深情厚谊,一定会感动的,他们所有人,在看到我们之间的真情挚爱之后,都会一样的感动,他们终会理解我们。”
谢君瑞听得胸中一阵激荡,紧紧搂着青砂,激动地说:“不,杏雨,你不要这样,你不能为了我以身犯险!”
“不……君瑞,让我去吧,你的委屈就是我的委屈,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这样的痛苦,君瑞,让我去吧。”泪眼汪汪中,江杏雨的眼神透着一丝坚定。
谢君瑞更是感动无比,惊天鼓是人人可以敲的,可是却要冒大险,事最后在你这边,你没事,要不在你这边……直接就是当庭杖毙,不再给生还的机会。
谢君瑞只当是江杏雨的真情感天动地,一边劝着,一边心里窃喜。在他心里,他可一直是对的,从来没错过,当然也不认为江杏雨会出什么事。
可江杏雨见了谢君瑞这样,却莫名地低下头冷笑了一声。
次日清晨,江杏雨在谢君瑞无比“深情”,无比“期盼”的眼神中踏上了去敲惊天鼓的路。
走过城楼,近了宫门,宫门外的曲水高台上摆着的就是“惊天鼓”,鼓声一响达听天子。这鼓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让你接近的,自然得有人看着,细细问询了,确实有冤屈无地诉才可以放你过去。
所以啊……这惊天鼓也是个“闲人勿近”的摆设,一年到头也不定有人敲上一回。
而这看“惊天鼓”的活儿,虽然辛苦,却敢不是谁都能接得到的。非亲贵子弟不任,而今天在这儿值守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敏郡王顾次庄大人。
只见顾次庄叼着根狗尾巴草,在那哼哼着乱七八糟的调调儿,旁边几个小差官前后左路右的侍候着,顾次庄当然是懒得看上一眼。可这份“懒得看”,在某些人眼里,就成了带着光圈了。
顾次庄同学是当然不知道,他今天被当成活菩萨了,犹自在那儿笑眯眯地坐着,一边喝茶,一边被谄媚地奉承着。撇撇嘴儿,他还沉香这些人挺无趣的。
“小女子有屈,欲击惊天喜以达天听,只求面圣一诉此屈。”江杏雨掐着娇柔地嗓音儿,在高台之下仰面看着。
顾次庄听得有点耳熟,往台下一看……眉开眼笑,这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上来!顾次庄正嫌闷得慌呢,这就送戏文来了。
差官们看了一眼问顾次庄:“郡王爷,要不要让她上来?”
“嗯,这么可怜个女子,肯定是有天大的冤屈,要不然怎么会只身前来呢,去迎她上来吧!”
有个屁冤屈……顾次庄嘀咕了一句,嘿嘿坏笑两声,开始预想自己该怎么掺和戏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