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杏雨被顾次庄安置在了某个小院儿里,派了丫头特地来侍候,于是江杏雨又重新享受到了那种被侍候得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很快就有些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只是顾次庄却从来不来看她,倒是没过两日里有个宗室里的贵公子来了院里,一进来就说:“我这院里怎么有人了,谁许你们在这儿的?”
江杏雨听了心里“咯噔”一声,遂抬头看了一眼,那位贵公子,真是“贵”不可言。浑身上下气质非常,面如冠玉,仪容也是数一数二的出挑,在不远处一站,那简直就是一幅惊尘绝世的图画,江杏雨不由得失神了。这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更重要的是竟还有如此俊美又贵气的男子,就只是一皱眉说句话,都让人觉得那样美好。跟他一比,顾次庄就毫无可比性了!(二庄啊,你要被抛弃了……)
那位面如冠玉的贵公子看到了江杏雨,有些疑惑地说:“这位姑娘,你为何会在我的别院中?记得这院儿是次庄跟我借的,说是用一段时间,却不知道姑娘为什么在这里。次庄呢,可否请他出来?”
“回公子,是郡王爷心善,见小女子无处可去,这才向公子借了小院来,让小女子暂避。”这回可干脆了,连奴婢都不称了,倒是摆出大家闺秀的模样儿来了。
那位贵公子说:“原来是这样,让姑娘见笑了,我刚从涵谷关外回来。一去都数年了。这院里的花开得好,本想来看看。却不想惊扰了姑娘,倒是唐突了。”
贵公子就是贵公子啊。站在满壁的月季花墙前面,竟更衬得其身如玉,容颜出色。江杏雨的小心肝儿就不受控制了,扑通扑通地有胸口乱跳:“公子客气了,是小女子借了您的院子住着,反而让主家惊着了,是小女子之失。”
“姑娘快别这么说,一间院子而已,我上别处赏花就是了。姑娘安心住着,家里也不在意这一间别院,不必忧心,尽可住到姑娘厌烦的那天。”贵公子说着话就要走。
江杏雨一看连忙开了口:“公子若是要赏花,小女子回避就是了,怎么能扰了公子的雅兴。”
这时小丫头在帝边“噗嗤”一声笑道:“九爷,这可不像从前的您啊,从前您可是对谁都不客气的。”
江杏雨这才知道贵公子被称为九爷,只见九爷听了丫头的话一笑说:“那是跟次庄不客气。自家人本来就不必要客气。这是姑娘家,又是借住在院子里的客人,怎么能不客气。”
小丫头又说:“那您怎么不对奴婢也客气客气,奴婢也是客呀!”
“小零。你个丫头嘴皮子越来越刻薄了,以后看谁敢要你。”
小丫头掩嘴笑得更灿烂了:“九爷,别人要不要奴婢。奴婢不清楚。但若真没人要,赖着奴婢的主子就是。反正主子一直让奴婢做他的‘入幕之宾’。”
九公子折扇一摇,指着小零说:“你个小丫头真是没脸没皮。你们家主子是个风流种子,从小花街柳巷里就没少过他的影子,他可是一点儿也不可靠的。”
江杏雨看着这二人一来一往的好不热闹,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快,她又被华丽地无视了、忽略了,却还是撑着笑脸站在一边听着。幸好这二人也没忽略她多久,不一会儿就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差点儿忘了告诉姑娘,这是九爷,在这辈儿里行九,大家都称一声九爷。九爷呀,这是江姑娘,南陈江家来的。”
“噢,南陈江家,就是陈雨城的那个南陈江家,出过不少才子是吧!”九爷似乎挺清楚朝里有些什么人,说起来是如数家珍。
江杏雨不由得高兴,看来这个人对南陈江家还有些了解:“是,奴婢所知的确实有不少才名在外的学子,称才子却是有些高攀了!”
说着说着,两人便坐下了,九爷跟江杏雨说院子里的花,还有涵谷关外的风土人情,说得那叫一个生动有趣啊。话里话外,无不透着一种宗室子弟的派头来,一举一动也规矩有礼,一双眼睛也绝对不扰扫。让江杏雨不由得赞叹,这才叫真正的世家子弟呢,跟这位九爷谈得越深,就越觉得谢君瑞是浮云,顾次庄是浮云,只有这位九爷才最最耀眼。
九爷似乎也心情不错,连连笑得面色如玉,甚至还带着点微红,在阳光下看起来分外动人。
江杏雨要是生在现代,肯定得是一个会里的坚实成员,那就是“外貌委员会”。总觉得好看的人,心也该好,对人也该好,尤其是这人身份好,可以让她无所顾虑地依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