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觉得没什么好庆贺的,可寿宁侯司马锦却不是这般想,他只是搂了玉雅在怀里,说道:“委屈你了。”在寿宁侯司马锦看来,这也算是一个女人一辈子里,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可为了刚刚登上帝位不久的儿子,寿宁侯司马锦只能如此。
以妾为妻,还是扶了生母。这等事情,若真是以内阁那些大学士们,还有朝廷官员的搅和,怕是有得磨了。次子为什么在这等时候,是赶着头七后就是下了圣旨。也不过是想借一借封爵的大风罢了。
得了好处,吃人东西后,总是嘴软些的。
这时候,大家都得了好处,自然跳出来找了麻烦的人,给司马稷这一位添堵的人,是没个踪影了。毕竟,有些人是想添,没那本事去添成了。而有人,是能添成了,可未必乐意得罪了头上的阁老们,又或是宗室来着。
毕竟,这一回分大饼子,司马稷可是大方极了。得了好处的人太多了,这时候去给天子添堵,倒更像是给得了饼子的大伙添堵去了。所以,大家都安静了。
“我不委屈,有元锦和孩子们,谁敢给我委屈。”玉雅是笑着回了此话后,倒是又叹了一声,道:“只是,稷哥儿这般做,会不会有麻烦?”
玉雅倒底是一个母亲,她是在开心之余,还是担心给儿子和府里添了麻烦。寿宁侯司马锦是松开了玉雅,然后,看着她回道:“没事儿,稷哥儿做事从来是滴水不漏的。这一回,沈氏那边的娘家人,都是得了好处的。”
“既然帝王给了好处。他们亦是接下了,那么,往后就不能再多话了。”寿宁侯司马锦道明了此话。当然,这等好处在寿宁侯司马锦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两个不值钱的,没有实封的爵位罢了。而且。还是传一辈减一等。
瞧着,至于多这等子爵位,沈氏也就是再传一代人,也便是到底了。
不过,寿宁侯司马锦觉得,也说不一定,在这两代人里,沈氏能出两个有本事的子弟,倒也有可能。真是爬起来了。
“哦,这样便是好。稷哥儿这般行事的话,想来不会落人口舌。”在玉雅看来,只要对儿子没影响,她也便是放心了。
在玉雅和寿宁侯司马锦议了此事时,这宫内的司马稷到是听着曹大伴禀明了话后,叹道:“爹娘还是那般谨慎……”不过,这样的话。司马稷也是心里舒坦。倒底这样的话,不会让人抓住了小尾巴。
司马稷看来。他是一个大方的人,瞧一瞧,两个嫡母,不管是他爹和嫡妻沈氏,还是继妻小沈氏,就为了两嫡母。他送了沈氏两个子爵位。任谁都挑不出礼来了。毕竟,这一回司马稷可没有封了他的生母旁的太多东西。
便是兄弟姐妹,也还是光身着呢。可比不得宗室得了好处的。司马稷不是不想动,不是不想给亲人更多。而是,他得忍着。
在这等好机会里。他可不想掀起了礼仪之争来。
至少,在司马稷看来,凡事得有一度。他就是想给家人挣了东西,也得一步一个踏实,让满朝内外无话可说。心不服没关系,至少嘴里得服气了的。
“曹大伴,那怀乡守节夫人和怀乡男爵之事,可是安排妥当了?”司马稷又是问了话道。曹化节公公听着司马稷的问话,忙道:“奴婢依着圣上的吩咐,已经着人手亲自送守节夫人和男爵去建康城了。”
司马稷听着这话后,倒是点了一下头,然后,道:“曹大伴办事,朕是放心的。不过,那守节夫人的贞洁牌坊,可得让建康城的知府,亲自去贺喜了。怎么说?那怀乡子爵也是当年与朕一起救驾,还是护了朕一命之人。可不能让功臣寒心啊。”
曹化节公公听着司马稷这话,是恭敬的应了话。
曹化节公公办事,那自然是老练稳妥的。那就是差去办事的人,也是曹化节公公的亲信来着。
新出炉的怀乡守节夫人沈伊氏,有一遗腹子,得天子亲封为怀乡男爵,并赐了建康城外的十顷土地,并着一个小庄子,一座建康城内的五进宅子,以为男爵的赏赐。
这一大队人马,有侍卫亲自护送着,在经过了半个月的路途后,是到了建康城。
“夫人,到府邸了。”一个老嬷嬷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扶着一个穿了素色新服的夫人是下了马车。进了府里,自然有管家忙来行礼,在府门口更是站着一排的仆人。有丫环,有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