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寒说完,张狂的大笑起来,然后飞奔着朝前院跑去,只留下一脸错愕和气得七窍生烟的卓慕烟。
“卓羽寒,今天我非要将你耳朵拧下来不可。气死我了,混蛋!混蛋!!”
卓羽寒一路偷笑着往前院,心里却是在不断思索着家主召唤何事。
“难道是卓云飞告状?不可能,家主不会理会这些小事。究竟何事,会惊动几大长老和家主呢?”
饶是卓羽寒聪明伶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思索间,已经来到了前堂。面对庄严恢弘的前堂大殿,卓羽寒心间突然出现一丝不好的预感,抬起的脚步一顿,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起来,想要抓住那一闪而逝的预感。
“羽寒,既然来了,就赶紧进来吧。”
家主那威严苍劲的声音突然从大殿中传了出来,打断了卓羽寒的思路。卓羽寒使劲摇了摇头,抬脚跨上台阶,走了进去。
一走进前堂大殿,卓羽寒心中那一丝不好的预感再度出现,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气息。
肃穆,庄严,安静,凛然。
家主面无表情的坐在正位,两边分别坐着五位长老,一个个表情肃穆,气氛是凝重。大殿中间另外还跪着三个衣裳带血的男子,因为背对着他,所以不知道是何人。
“羽寒见过家主,几位长老。”
卓羽寒整了整衣袖,幸好路上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躬身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卓羽寒还来不及抬头,一道威严的呵斥声突然在耳边炸响。
“孽障,还不跪下!”
“嗯?”
卓羽寒抬起头来,看着怒斥自己的大长老,淡淡的问道:“大长老是在呵斥我么?”
“哼,不是你还有谁?还不跪下!”
大长老年过六旬,满头银发,双目灼灼有神,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
“羽寒恕难从命!我卓羽寒一生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而今羽寒一无过错,二无罪孽,何须下跪?更担不起大长老那一声孽障。”
卓步天这一脉和大长老不合,纠葛由来已久。特别是卓步天横空出世,更是威胁到了大长老一脉在卓家的地位。况且已经知道了大长老以权谋私,私自传授武术给卓云飞,已经失去了公允,卓羽寒自然不会对这种倚老卖老,自视清高的人丝毫尊敬。
“放肆!大殿之中,家主和诸位长老在此,且能容你?难道还担不起你一跪?恃才倨傲,目中无人,恶习不改。子不教,父之过,卓步天没有教你何为礼仪吗?”
大长老在卓家地位仅次于家主,呼风唤雨,被卓羽寒顶撞回来,颜面尽失,脸皮抽动了几下,厉声喝道。
“大长老言重了。羽寒一向克己守则,礼仪伦理不敢有丝毫违背。倒是大长老你,家主在此,尚未发话,你却越俎代庖,难道不是坏了规矩,不知礼仪吗?那这又是谁的过错呢?”
论起舌战功夫,卓羽寒自然是不怕大长老,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却又句句在理。
“你……”
大长老被卓羽寒的那句反问气得怒气横生,不顾形象一拍椅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随着大长老站立,一股山岳般的气势压迫而来,令卓羽寒脚下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好了。羽寒,你且先站在一边去吧!”
就在此时,坐在首位上的家主卓问天大袖一拂,一股浩荡之气激荡而来,化解了大长老的气势压迫。
卓问天虽然坐着,但是却如同的高山,昂藏巍峨,不怒自威,身居高位,说话间,上位者的气势流露而出,不容反驳。
“哼!”
大长老大袖一甩,鉴于家主发话,只好作罢,坐回了位置。卓羽寒也见好就收,自知进退,走到了一边,等着家主的后话。
不过令卓羽寒万万想不到是家主接下来的话,居然如此震撼,如同晴天霹雳,简直就是天降横祸。
“根据卓彪,卓晗带回来的消息。卓步天背叛家族,丧心病狂的击杀家族子弟,一个人携宝逃离,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