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临一头雾水,哭笑不得问道:“我怎么始乱终弃了”。
陶瓷理直气壮,挥了挥握紧的小拳头示威道:“说好给我发短信却一条都没发”。
陆蒙临下意识要敲一下陶瓷的额头,手伸到一半发现不妥,收回来白了她一眼道:“理科生女孩都是文字白痴么?”。
陶瓷窃喜笑嘻嘻道:“是啊,我就是文字白痴”。
陆蒙临笑道:“你倒洒脱”。
小丫头皱起鼻子哼哼。
躺在草坪上,陆蒙临唤她:“陶瓷”。
陶瓷扭过头,疑惑道:“什么?”。
陆蒙临拽了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咀嚼,思索了半天后开口道:“我明天或者后天就要走,这一次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上海了”。
陶瓷一震,双手环抱双膝,睫毛颤抖轻声道:“不是说只休学一年吗?是转学吗?去北京还是香港或是出国?”。
陆蒙临摇摇头,在阳光下眯着眼道:“不读书了,在商场混日子,应该还在长山角这一带”。
陶瓷惊讶转过头,问道:“做商人?”。
陆蒙临点点头。
陶瓷雀跃道:“在上海也可以啊”。
陆蒙临好笑的看着她,道:“上海猛人太多,水也深,我怕淹死”。
“我可以叫我爷爷帮你走很多很多后门哦”陶瓷摇摇头,一脸灿烂,好象陆蒙临在商海搏斗就是为她赚钱一样。
陆蒙临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道:“革命的堡垒就这样从内部攻破了”。
陶瓷“唾”了他一口,脸红转过头眼神慌乱道:“才没有”。
“呵呵”陆蒙临笑道:“其实之前我的确是打算好今年开始边读书边在上海寻求出路,可惜中途出了些意外,现在我怕长山角都容不下我”。
陶瓷皱起眉头,再不谙世事她也是个在被奸诈圆滑氛围中孕育出来的孩子,陆蒙临的话她顿时嗅到其中的古怪,她道:“你在外面得罪人了?”。
陆蒙临叹了口气,道:“我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还能得罪谁”。
陶瓷白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老实那全世界就都是好人拉“。
陆蒙临出格的拽住她的辫子,摇摇道:“我名声被你败坏了”。
在陆蒙临的手指和她的斜扎的发丝触碰到一起后陶瓷就很敏感的发现,现在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
陆蒙临得寸进尺摸摸她的后脑勺,温和道:“好孩子啊”。
陶瓷招架不住,红着脸站起来拍拍身上灰尘,道:“我下午还要陪爷爷去市委开个会,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好,老是咳嗽,我不放心”。
陆蒙临玩味道:“去吧,刚好我下午也有点事”。
陶瓷点点头,埋着头往校门口走,走了几步又走回来,扭捏道:“走之前一起吃个饭吧”。
陆蒙临潇洒道:“好,我请你吃大餐”。
陶瓷偷偷看了他一眼,轻轻‘恩’了一声掉头小跑出学校。
陆蒙临看着她的身影,站起来,嘴角苦涩。女孩子一有心思就能表现的很突兀,陶瓷更是如此,陆蒙临老早就发现她对他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愫在里面,是不是爱情陆蒙临不敢妄自揣测,但有一点的是陶瓷一定喜欢他,这一点冯真伟也看了出来,就连小孩子心智的蒯鹏都嗅到了一二猫腻。可就因为这样陆蒙临才不敢和这妮子走的太过亲近,大义凛然的轻轻挪开远在沈阳的李苍苔不说,他自己就不是一个给不了承诺却硬要铸成大错的真小人,就像刚刚,他只是用大哥哥的神态轻轻抚摸她的脑袋,而不是暧昧的盯着一头青丝不放。
最后看了眼即将走出校门的窈窕背影,陆蒙临毅然转身,下午就要和冯真伟奔向苏州的他哪能真去陪美人喝一口润喉粥,美人在怀还能仗剑江湖那是啊。
已经出了校门的陶瓷悄悄折回,躲在大门旁偷偷远看向宿舍楼迈去的陆蒙临,眼睛里明显有露珠在浮动。
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可以为感情埋下一颗种子,是可歌可泣还是让人拍砖大骂如今尚未成型的陆蒙临不知道,被某个坐在中南海的老人说做能在仕途上能够璀璨绽放的陶瓷更是懵懂不清。或许将来在某个阴差阳错的路口会有阴差阳错的相遇,缘分,它是可以捏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