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淑真忍俊不禁:“应该的,庄主任平时对我们的工作经常做指导,让我少犯了不少不该有的错误,‘苏州国际环球中心’这个项目也是将会导引宝带路这一带经济导向的坐标建筑,影响大小不可低估,我们为了苏州的经济以及城市建设做努力,不纯粹是为了帮助一个企业的生存,也算是分内的事”。
陆蒙临点点头,很多事不是非常有必要从嘴巴里说出来的。
钟淑真走后,陆蒙临想当然的找到庄贤了,这场外围战争最大的幕后推手,在苏州来说能量不可小窥,陆蒙临庆幸那一次的冒险,为他揭开一场隐藏了二十多年的恍然骗局,只是陆蒙临有些心虚的是那对母子的下场,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为一己私欲而暴露的,要论责任他推卸不了,可心虚归心虚,陆蒙临不后悔的,这本来就是一件性质恶劣的事,亲情的欺骗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过。
庄贤见着他默契把他拉到一处僻静处,嘿嘿奸笑,哪有半分政治委办公室一把手的觉悟。
陆蒙临有点毛骨悚然,惊疑不定道:“庄叔,你别吓我,最近心脏不好,容易脑溢血”。
庄贤本来想跟他开个玩笑,被他一折腾就没了性质,白眼道:“我看你小子生龙活虎,脑溢血跟你简直八竿子打不着边”。
陆蒙临贴近他嘿嘿笑道:“庄叔,明天我可能要离开一下苏州,下午就能回来,要不你跟我回上海一趟?”。
庄贤狐疑道:“你搞什么鬼?”。
陆蒙临露出一排洁白牙齿,道:“让你见见王老,上次我去上海见着他老人家了,他一直惦记你,只是好象对你有怨气啊”。
因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庄贤也打心眼愿意把这名有志向的后辈当做自己的朋友,见他这么说,顿时有掉进陷阱的味道,他假装狰狞道:“老子一向都是老头子以得意门生相称的,从来没做过什么越轨的事,是不是你跟老头子说我什么坏话了?”。
陆蒙临一头黑线,道:“庄叔你这可冤枉我了,上天可鉴啊”。
庄贤哼道:“那老爷子咋回事?”。
陆蒙临斟酌一番,酝酿道:“老爷子说你太明目张胆,会出事”。
庄贤一惊,说者无意闻者有心,陆蒙临不懂得官场上的未雨绸缪,可浸淫这么些年的他是极为敏感的,王老爷子既然这么说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股危机感袭上心头,庄贤眯起眼点根眼,整个人深沉到和之前判若两人。
陆蒙临见他有些不对劲,疑惑道:“庄叔,怎么了?王老爷子意思只是让你收敛一些,出不了什么事的”。
庄贤瞥他一眼,道:“你先去忙”。
陆蒙临见他有心事就点点头干脆闪人。
在他走后,庄贤招来候将相,后者本来满脸堆笑跑过来,和庄贤在他耳旁越说脸色就越泛白,做事以镇定为名的候大秘书最后满脸凝重顾不得在场的众多或仕途或商场上的朋友匆忙离开,一切充满诡谲。
或许苏州政局要动荡一番了。
案场外,陆蒙临身批黑色风衣,与如今的季节格格不入,他脸上悲痛表情与在案场内的活跃截然相反,恍如一场大难已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