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 杀人(1 / 2)

王孤息与王甲龙出马,能算是硬生生从迟二麻家重重保镖环绕的防御正面撕开一条口子,一群被迟二麻豢养在家里只偶尔经历小风小浪的打手脸色苍白,站在他们面前身高二米之高的小巨人犹如杀神,从大门口第一个对他们出言不逊的兄弟开始,他就直接捏碎了同样有两把刷子的同仁喉咙,接着二人长驱直入直到现在,哦不,应该是一人如一马平川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因为从始至终后面身形略微矮小满脸带有温和笑容的男人压根没动过手,脚步一直都缓慢跟在大个子身后,可傻子也明白,这个能让巨人充当先锋的男人,危险程度绝对不低。

王孤息笑眯眯走到一名躺在地上狼狈不堪但看似是这群人小头目的男人面前蹲下,笑容愈发柔和,只有陆蒙临才知道此时的王孤息是最疯魔的时候,当年一名不俗的练家子,就在他这种让人有足够理由掉以轻心的情况下被摘了脑袋,而今天,作为转战潍坊的第一战同时也是最至关重要的一战,显然他是不准备再继续往脸上戴面具了,他提起眼前颤抖不止的男人那条露出狰狰拜服白骨的腿,脸上因为微风起而暴露出的那条伤疤让他变的异样阴冷,可是王孤息的笑容还是温暖的,他轻轻道:“这条腿只要我现在帮你接上,然后你自己再去医院缝几针就能避免残疾的悲凉下场”。

男人吃喝玩乐样样花的都是迟二麻的钱,所以对主子除了敬畏他还夹杂着感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何况他并不是一条千里马,而是一名起初挣扎在温饱线上任人欺凌的拾荒者,是迟大哥造就了今天的他,家里的老婆孩子也是迟大哥一手操办帮自己张罗起来的,这份恩情重比泰山,只是他脑海里回忆起昨晚临走前孩子望着他稚嫩又可爱的脸庞,不禁两行眼泪缓缓流下,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太迅雷不及掩耳了,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大难就劈头盖脸而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两名闲庭信步在迟家宅子里的陌生男人,一想到这里他就悲愤万分,睁开眼死死盯着此时掌握他命运的男人,是死是活,他做出了明确的选择。

“是条忠心的狗”王孤息站起来擦拭手上沾上的血迹,淡笑道:“不过你站在我的对立面,就算你是积了十辈子德的大善人也是要死的”。

小头目狠狠瞥过头,毫无征兆大吼:“迟哥,快走,有敌人,记得为兄弟们报仇,快走……”。

王孤息后腿两步,并不在意他的‘通风报信’,脸上笑的张牙舞爪,他道:“甲龙”。

王甲龙没犹豫的走向他。

力量的悬殊总是让人无奈,就像此时,王甲龙厚重的大手覆盖在小头目脖子上,只稍微用点力就能扼杀一个生命。

王甲龙浑身布满鲜血,浑身是血的他就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而被他撰在手里的小头目明显两眼充斥恐惧,可还是咬牙坚持。

王甲龙粗犷的脸上的皮肤微微牵扯出一个刻薄的弧度,虽然对眼前在如今的社会中算是非常有良知的男人非常有好感,但从小的成长环境铸就他如今有些扭曲的性格下,这些相比陆蒙临的成败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他在将全身力气集中在一只手上前轻轻说了句话。

下辈子记得别跟着迟二麻。

小头目本想狰狞回击,可颈脖上渐渐传来不容他抗拒的恐怖力道让他无法将恶毒的话脱口而粗,一张脸只能慢慢变的酱紫,只到最后一刻双眼犹如要爆裂出来一番他才没了气息。

王甲龙双手垂直缓缓站起来,视线慢慢挨个扫视剩余的十几个手上刀片就像装饰品的大混混。

睡觉很沉的迟二麻被小头目最后的提醒惊的睁开眼,他茫然盯着天花板,呼吸急促。

恰好年纪到五十岁的老管家轻轻敲响他的房门,急声道:“迟爷,快跑吧,否则来不及了”。

迟二麻心里阵阵的抽疼,他慢慢闭上眼迅速思考,最后弹跳而起,迅速套上外套朝房外奔去,趴在窗台上后楼下的血腥场面尽收眼底,那些无一例外都被拧断脖子的兄弟都死了,而且死相凄惨,如今在潍坊俨然扮演小当家角色的迟二麻一时竟有些茫然起来,这些年的积累和打拼都付之东流了?

老管家伸出头,见只剩下七八个人在门后抵死不从,拉扯迟爷衣袖急声道:“迟爷,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迟二麻似乎没听见他的奉劝,脖子上青筋勒起,脸上被血冲的通红,他猛然回身,准备将下面的两个杂碎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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