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王孤息道:“之前怎么没说今晚要出去”。
陆蒙临瞥他一眼,苦笑的揉揉鼻梁骨,道:“你和甲龙快九点半才回来,那之后迟二麻鲁秀都在,怎么说,难道当着他们的面说咱两晚上去找高明军?”。
王孤息讶异道:“上次不是回绝了?”。
陆蒙临闭上眼,吞了口吐沫,疲倦道:“现在不求他能帮我,只希望别落井下石,我们目前情况看似敌在明我在暗,其实最危险,那天晚上我和礼士差点交代了小命就是证明”。
王孤息皱眉道:“那你今晚凭什么让他点头?”。
想到高明辉当天的油盐不尽,陆蒙临就头脑子发涨,边踩下油门叹道:“随机应变吧”。
王孤息点点头,沉吟片刻道:“迟二麻和鲁秀你真信了?”。
陆蒙临怔住,双手旋转方向盘拐过一个路口后哈哈笑道:“信个鸟,迟二麻我是顶不信的,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逼自己硬着头皮来,要不然我让礼士跟着他干啥?大半夜吹西北风受罪?拜托,我没无聊到让自己兄弟去吃苦玩儿”。
王孤息点头根,轻轻抚摩眼角处的伤疤,释然道:“那就好,我真怕你一个冲动昏了头”。
陆蒙临咧嘴朝窗外吐口吐沫,笑道:“王哥,你还不知道我么,简直就是一个把全世界都当敌人另类,当然,这里边不包括咱兄弟几个”。
王孤息苦笑摇头,笑骂道:“你贫,你就贫”——
十几年前的中国是绚烂的,众多人口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江湖上自然卧虎藏龙,东北的黑瞎子借与陆王爷联手踩下乔四钦点接班人乔七将势力巩固到固若金汤,四川大红衣血腥跋扈登台,云南新任土皇帝悍然继位,广东宫家强悍到霸气外泄,内蒙好斗狼王,这五家任哪家一出手都能震荡半边江湖,跺一跺脚,一些处与攀爬阶段的枭雄心里都要抖三抖。
除了这五位通天跋扈的主儿当然还少不了另外一种的存在,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占地为王。贯通内外蒙古势力的司马大将军,曾亲手用腰见的锋芒镰刀割下了外蒙黑道第一巨壁,威猛如斯,不曾有人见他败下阵过,他仿佛就是那头永远骑在马上不会掉落的大汗。除去名副其实的司马将军外,还有旁人鲜少提到的沈阳李太师,终年中山装,喜书画,不曾有人见他在台面上与人红脸,斯文如书生一般,但他藏在北京老作坊的中山装下隐藏的一颗心脏,是最为疯狂的,全中国谁没被他折腾过?就算是资格老的司马将军与新贵黑瞎子都被他同时闹过,李太师,那是神话。
当然,最具传奇色彩的还是江南陆王爷,人们习惯称呼他为华南虎王。他是一名从一个小公司小职员攀爬上来的枭雄,过程中不乏有跌宕有起伏,却从未阻止过他的脚步,他的成枭之路似乎就是一马平川壮阔的,他是唯一一个能让心高气傲的李太师正视过的角儿,马尾辫都在他手上栽过几个跟头,黑瞎子都被他欺负得没话可说,那么他要有多不可一世?
陆王爷的通天不单单是他个人拥有古时杰出帝师般的头脑,更因为他手下有几员单独投放到任何一个地方就可以竖立一枚旗帜的手下,其中包括有让人永远不知深浅的林孜,有练家子的终极状态成品钦差,有上海阴鸷气最胜的九千岁,有数不胜数或商业或天生就应该投放在灰色地带的天才以及枭雄,还有一名疯狂程度有小太师之称的赵辉明,他是鸿基集团最杰出的外交官,也是最神经质的疯狗,若大的大江南北,哪里他没去过?哪里没留下过他惹是生非的足迹?但无论他多不把充当是魔鬼当狗屎玩意,也可以这么说,单单论外围,他为鸿基立下的汗马功劳无人能及。
潍坊火车站外,一名穿着走潮派路线的大叔嘴上刁根烟,脸上挂有他招牌试的坏笑,欣赏从火车站出来~经过这里的所有俊俏美眉,轻佻又轻浮。
在他身后一脸为难跟着一名二十三四的年轻人,此时一脸无奈陪他站在路旁吹风,见他久久不肯挪脚,不禁急道:“赵爷,你整什么幺蛾子,这天不比夏天,老子快冻死了”。
大叔斜他一眼,陡然一个耳光甩到他后脑勺,然后退后一步盯着死爱美的另类家伙似笑非笑,一脸促狭。
青年连忙整理凌乱的发型,确定还原后歇斯底里朝他咆哮道:“靠你大爷赵辉明,莫名其妙拉我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也就罢了,还他~妈恶意弄乱哥打理好的发型,找死啊”。
正好身边经过一位漂亮MM,大叔吹了个口哨,然后才对他饱含深意笑道:“小兔崽子,带你来见你偶像你还**WW一通,有没有良心?”。
青年勃然大怒,刚准备把最恶毒的话拿出来全部盖在祸害过无数少女的无良大叔头上,转念一想突然愣住,随后脸上涌现出惊喜的神色,激动道:“陆少在这里?”。
赵辉明撇撇嘴,点头道:“是地,这次来就是帮他打群架来着”。
闻言后青年愣了下,接着兴奋头上的脸一沉:“谁吃了雄心包子胆,连陆王爷儿子也敢碰”。
赵辉明把烟嘴从嘴边拿开,嘿嘿道:“一帮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不过蚂蚁啃大象,重在人多”。
青年听他这么说松口气,好象放下了什么烦心事,他轻轻一笑,不屑道“反正你我也杀了不少人,这一次还是老法子,杀了就是”。
赵辉明忍不住狠狠抽烟,嘀咕道:“真他~娘~的怪胎”——
十二点之前可以再给我两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