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的第一个大**即将来临,因为几乎涉及到全文到目前为止很多东西的连贯和真相大白,个人认为比小**难写太多太多了,所以这一次卡文卡的也是绝世无双,今天这一章四千四百字大章是活生生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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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成出塞到来之后,潍坊就愈发风平浪静起来,李刚变的深居简出,陆蒙临也莫名其妙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情况变的出乎意料起来,双方安插好类似古时探子的哨口全无用武之地,变作了整天躲在阴暗角落的摆设,不少保持中立的人开始皱起眉头,深思本来准备来一次决战的两家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可不管人云亦云后将事件揣测到什么程度,两名当事人依旧沉的住气。
一周后,头顶盘旋一尾蝰蛇的迟二麻登场,宣布原本潍坊靠赤手空拳打拼出头的李森留下来的几家巨型赌场重新开张,规则改变,高利贷形式不再高息,赌场抽曾从以前的百分之五变成了一层,不过还是如以前一样保障新老客源玩乐时的安全保障,这几处场子原本名声就好,颇受附近的大赌鬼欢迎,甚至济南都有人开车过来一掷千金,在曾经巩固过的品牌效应下,这一消息出来后对众多赌徒的吸引力自然是不小的,犹如中隐蔽多年的大侠闭关十年后重新出现一样倍受欢迎,所以重新开业的赌场自然是变的人满为患,赌徒,到一定境界后他是不会在意赌场抽层抽多少的,只要别像杀猪一样要和他五五开就没有问题,甚至抽两层都愿意接受。
市中心那家像彗星崛起的‘苍苍苔苔’持续掠夺同行资源,凭借先进设备,富丽堂皇的装修,从根本上考虑到消费者的各种需要,俨然一付潍坊为我独尊的风范,期间本来另一家KTV眼红这里的生意火爆,来了不少嘴皮子功夫牛叉的皮~条客站在‘苍苍苔苔’大门口拉客人,只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可知道的事情自然持久不了多长时间,广大的顾客眼睛是雪亮的,上一次当后绝不再上第二次,依旧执拗选择这家新开的KTV皇后,当然,不知是刻意忽略还是后知后觉的‘苍苍苔苔’最后还是去那家KTV走了一遭,一出场就是人人头疼的王刚,带着一批拉风到渣的黑西装手下,进去后人手一把西瓜刀,反射的光冷冽无比,吓的那家KTV寥寥无几的几个客人犹如惊弓之鸟鸟兽群散。
从此以后,市中心KTV竞争陷入空前的良性循环。
相反来看,李刚名下的几家夜场与赌场都受到不可估量的行业竞争损失,先是鲁秀与他临近的酒吧重新装修一次,又请来几名国内有些名声的三流歌手驻场一个礼拜,并且大搞优惠活动,连男人入场都免费一个礼拜,这种造势和顾客消遣后良好口碑的天平倾斜,原本平分秋色的两个阵营渐渐开始不平衡,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李刚阵营渐露疲态,却诡异的没去做任何反应,就连用相同措施去反击都多余的。至于赌场就更加不需要用过多的口水去阐述,李森一共有五处赌场,每一处都有三十个赌房,这种规模的场子复出,别说是李刚,整个潍坊的小赌场几乎都同时陷入到瓶颈期,好象冬季提前来临,要一起面对寒冷带来的刺骨。
自从上一次被陆蒙临不近人情的往鼻梁上砸过一拳后,迟二麻相比之前的郁郁寡欢心情好上不好,主动选择原谅了在他去赴约时没选择一走了之的庞叔,对他所做过的事既往不咎。庞石内疚自己的一时鬼迷心窍,将迟二麻给他的钱寄到广东焦急等待的孤儿寡母后一心一意照料他的生活起居,事事亲历亲为,好象要将辈子剩余下不多的时日全部拿来弥补自己过往的过错。
晚间,凉风飕飕。
镂空柱子雕琢的凉亭内,迟二麻端坐在本不适合冬日小歇的亭子内,闭目养神,阵阵寒风袭过时也不觉得冷,老态龙钟住那许久,不知心里在思虑什么。
庞石在溜完狗后回来便看到他这样坐着,没想着去将他叫回到屋子以免受凉,而是转身回去拿了一条毛毯,然后小心翼翼走到他身旁关上盖的严实,随后自己安静坐在他身旁,不说话不动作,连掏出来的烟也在犹豫片刻后收了回去,一张布满岁月匆匆流过痕迹的脸上,模样复杂,他轻叹一口气:“记得你一岁大时还尿床呢,那会我和你爹哪能想到你能长到如今这般结实,乖乖,一米八的个头呢,你爹也才一米七三啊,你这孩子是怎么长的,哎,也难怪,从小就能吃,我和你爹娘整天省吃简用,却不是为了供你上学,说出去都笑话,一大家子居然只为养一个食量极大的胖小子,好在啊你也争气,刚懂事就开始挣钱了,到如今这般有些权势,你那没命享清福的老子也盖知足了,哎,也不知道迟大哥在下面过的好不过,过两年我就要下去陪他咯”。
其实是在假寐状态的迟二麻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睁开眼,乐道:“叔,你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呢?我自己都差点忘了”。
庞石被他吓一跳,反应过来后笑道:“可不是么,我虽说人老了,可脑袋还有些用的”。
迟二麻裹好毛毯,感觉到风吹来时有些凉,不禁皱一下眉头:“叔,我爸既然那样敦厚,怎么会被人害了?”。
庞石愣了下,随即脸色阴沉下来:“那时候你爸经营的小商品批发生意火爆,差不多快垄断了东城半片区域的市场,那时候有人不规矩了,不过最后那人也被人给除了,你想报仇都找不到地儿,除非将来等我死了后逮到他再杀一次”。
迟二麻眼神古怪瞥一眼庞叔,倒没那愤愤不平意味,只是嘟囔道:“怎地整的跟里一样,还再杀一次”。
庞石白他一眼,终于敢点起香烟,眯起眼大口大口贪婪吸食。
迟二麻不接下话庞石自然就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毕竟这是伤心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没必要偶尔触碰到时还要挖地三尺,这等同于揭伤疤了。
天气渐凉,两人沉默无语。
许久后,迟二麻将毛毯搁到一旁,轻声道:“叔,其实弟跟婶婶的事我已经查到了”。
庞石望他一眼,低下头苦涩的抽烟,眼睛里忽然就冒出了泪水,沿着眼角滑落,算是愧疚后的老泪纵横。
迟二麻点根烟,用力的猛抽一口:“叔,我原谅你了,如果这一次我换庄家赌赢了,把他们都接过来”。
庞石身躯一震,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嘴唇哆嗦:“二麻,你说的是真地?”。
迟二麻伸出手摸摸头顶,那条蝰蛇好象不再扎眼,更不会冒出另人胆寒的寒光,他由衷笑道:“我爹死后,是庞叔你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到大,那时候你没丢下我这拖后腿的多余人一走了之就已经算是给了我再生之恩,这一回既然知道庞家有后,我有什么理由还让他们在外面颠沛流离?不过叔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有一道程序我还是要走的,你得跟婶和弟解释清楚,别到时候怪罪于我,毕竟万一没经过医院认证,说能说的准有没有什么差错?”。
庞石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似乎没了力气,沿着石凳子滑落蹲在地上,颤声道:“二麻,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迟哥啊……”。
迟二麻叹息一声,走到他身旁拍拍他,兴许是受了些凉,嗓子格外沙哑:“别说这些见外话了,我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不恨你,虽然当时我知道情况后还是挺怪罪你的,但是叔,我真没恨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