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李苍苔接到一通神秘电话后就鬼鬼祟祟把陆蒙临拉到房间一脸阴险的笑嘻嘻,当事人一头雾水,问道有问题?李苍苔容光焕发,少见的贼眉鼠眼奸笑道想见我爸不?陆蒙临愣住,心间一股阴凉刺骨的感觉爬在肩头,隐隐联想到一桩恐怖的事情,结结巴巴道该不会是咱爸来了吧?只间李苍苔小脑袋点的可欢了,兴奋道他南下办事,刚好经过这边,就下来看看。陆蒙临一头黑线,这坐飞机还能说下来就下来,中国民航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度了?李苍苔见他无语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神秘道我爸可有钱了。陆蒙临恍然大悟,感情忘记了自己岳父是个很有钱的主,转而一想不对,上下打量妮子一番,吞一口口水,惊恐的说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李苍苔见他一脸防备,不禁垮下精致的小脸,失望道就知道你不肯去。陆蒙临心里边翻江倒海啊,平息了半点才肯归于平静,很诚实的挠挠头道还没做好心里准备。李苍苔唉声叹息一番,犹如怨妇问道你真不去?陆蒙临严肃道理当我去你家拜访。李苍苔苦张脸,还要等到过年啊?陆蒙临纠正道是等我在陆镇过完年后,还有,到时候你必须跟我回去。李苍苔一怔,白皙的脸刹那红润,一个女人,在和男朋友恋爱过后,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自己男人光明正大的带自己回家,所以即使她是再怎么如何如何的女强人,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听见自己男人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要带自己回家,所有的不满都很快就能烟消云散,李苍苔弯起灵动的眸子,深情挽住陆蒙临的臂膀,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柔声道那我去了,爸说一个小时后就回到。陆蒙临抚顺她的柔滑发丝,轻声道小心点,记得替我在咱爸面前说点好话。李苍苔小跑到门口,转身作一个俏皮可爱的鬼脸,身影投入快要黑透的日头下。
陆蒙临缓缓走到门口,看着她轻灵的身影跳跃,眼神温暖,一直等到陈子惊包猛葛亮三人陪同她一起上车后才转身回屋。
此时宴席已经散场,孔露等人早早回去为自己张罗些娱乐活动,而鲁秀也应该已经在机场开始等着柔美的播音员提示剪票,陆蒙临点根烟眯起眼,所有一些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房间内少了李苍苔显然要冷清许多,陆蒙临懒的上网,最近被唐哲石弄的七窍生烟,几乎隔两天就会打电话过来与他畅聊一番,每次都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陆蒙临甚至怀疑将那份自己呕心沥血三年的书面整理出来的TXT文件传给白秋炎是不是错的太过离谱,平白无故给自己找来一个很有专业精神的粘皮糖,还以为人人都可以像他一样孜孜不倦的沉浸在金融的浩瀚海洋中。
从搬来时一起带过来的包里抽出一本被翻旧的《唐诗宋词元曲》,陆蒙临翻开一页静静翻阅,虽然这几年时间过的都很紧凑,但除去黄金和汇率投资外,国学他是一样都没落下,特别是这本唐诗三百首《唐诗宋词元曲》更是有时间就浏览一遍,已求能铭记一些精辟的词句。大多人喜欢与人交往中可以将自己的形象塑造成博古通今的牛人,但他读诗读词读元曲不是为了在和别人聊天时可以起到文屁冲天的效果好让旁人为之侧目,而是他打心眼喜欢那些行文中流露出来诗人词人当时作下这篇传世之作时的,就好比他最爱的那首《念奴娇·赤壁怀古》,总能令他在逆境中热血沸腾,他认为,苏大家的诗词,一直写的只是那四个字,便是大气磅礴。
把那篇《水调歌头》和那首《天净沙秋思》重复背了一便,又将岳将军的《满江红》默念一遍,陆蒙临不自觉的合上了书本,皱起眉头,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万了去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太多,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想了许久后,在眼睛随意瞥到墙上的中国地图四个大字才终于灵光一现,想到一个月前同时波涛汹涌起的苏州,嘴角勾起笑容。
陆蒙临直接给庄贤拨过去一个电话,接通后不等对方兴师问罪,首先就先下手为强斩断对方后路:“庄叔,你真不够意思”。
对面显然心情还算愉悦,倒没他想象中的生气语调,而是轻笑道::“怎么?前些日子为了你在潍坊的破事我去上海在老师家坐了七个小时,感情是白坐了?吃力还不讨好哇”。
陆蒙临呵呵道:“可好歹我住院这些日子你也给我来个电话”。
庄贤下意识握紧电话,从书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九五之尊,皱眉道:“你受伤了?”。
陆蒙临微微一笑,不在意道:“计划之外出现了一个老怪物,打的我措手不及”。
庄贤脸色愈发难看,疑声道:“你手下那几个不在身旁?”。
陆蒙临笑道:“不在我就挂了”。
“正经些”
显然对他这幅腔调不太感冒,转而关系道:“现在好些了?”。
陆蒙临乐道:“生龙活虎,给你来电话就是想问你这一次苏州选举的结果如何,哎,我可是指望庄叔你早日平步青云,好让我死死的抱住你这颗有粗又壮还潜力无上限的大腿”。
庄贤听说他没事不禁松了口气,毕竟这小家伙挺对他胃口,他愿意交这个朋友,可是也挺不喜欢他耍嘴皮子的功夫,笑骂道:“又上一个台阶,皆大欢喜的结果,不过也动了些筋骨”。
陆蒙临刁起烟,深意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重要的是你是大赢家”。
庄贤似乎觉得这几句曾经自己一直信奉话有些道理,原本对自己几条线被拔起心里的疙瘩一时间淡去不少,想到陆蒙临在山东的光辉业绩,不禁提醒道:“最近安分些,老师背后的那条线首次和林家牵手,造成了不少负面影响,短时间内估计不能再去动弹,毕竟在踏过底线的道理上来说,上面并不是真瞎子”。
陆蒙临了然点头,腻声道:“听叔的”。
庄贤扑哧一笑,笑骂:“小兔崽子别跟我玩肉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边的那点小九九,你小子还嫩,欠我的茶叶别想少一两,否则哪天见着了你,不能说扒你一层皮,把你拉到苏州希尔顿学江西煤矿老板一顿宰你个二三十万还是有可能的”。
陆蒙临对他的恐吓基本免疫,仍旧没个正经道:“宰我一顿没问题的,只不过以后大大小小的麻烦都来找你就是,我相信有苏州这个跳板,你被调到南京是迟早的事,等我杀回江苏,嘿嘿……你懂的”。
庄贤似乎能够预想到这翻天的猴子将来给他带来接连不断的麻烦事,不竟头疼,苦笑道:“小候已经被调到南京去了,以后你还得找他,我老了,尽不起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