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临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原本苏州秘书小头目会有这般恢弘的背景的,在北京,能够在中南海说的上话的,放到全中国十多亿人口中,压根就是九牛一毛的那些位,从战火中淋着弹雨的林孜爷爷肯定能算一个,而姓候的,若大的北京,也只有一个,甚至包括陆蒙临干妈家里的那名长年流露出阴鸷味的老太爷,就更离谱的老资格了,这些老人不外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便是不问朝政,只顾安享晚年,是明面上不露锋芒的老剑鞘内的那柄锋利的宝刀,一旦出鞘,当然又要再起一阵动荡。
院内静谧,偶有几只麻雀会站在墙头交头接耳叽叽喳喳,铺满阳光的石砖院内,还有一公一母的猫儿相互嬉戏打闹,俨然不晓得自己的主人已经在云南开始九死一生,甚至达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陆蒙临不知何时手里多了对晶莹剔透的石球,放在手心犹如斗鸟老头子悉心把玩,眯着眸子跃过不高的围墙望向北面的一片荒野,被柔风拍斜的野草就像大海里来回摇曳的海藻,让人赏心悦目。
李苍苔端来亲自下厨熬的一碗桂圆莲子粥,碗底甚至还有气泡冒出头来,然后炸开溅起微乎其微的粘稠粥汤,一目了然便知是刚出锅的新鲜货色,造出它的主人却脸颊绯红,眼波流转下容颜美不胜收,可是陆蒙临却苦下一张脸,心里叫苦不跌,自己这媳妇,干起大事来肯定不在话下,胆大魄力大,俨然有巾帼之风,可论起这厨内的细巧活儿,那实在是惨不忍睹,陆蒙临上回就被这粥害过一次,害的他半天里嘴里都带甜味,喉咙间被过多的糖刺激到发炎,受了老大的罪。
见他神色,李苍苔微有怒意,想到自己这两个小时的手忙脚乱,委屈的抿起嘴,干净利落将碗递到他眼前,鼓起腮帮子,扭过头不言不语。
陆蒙临立马就知道刚刚下意识的表情被她收尽了眼底,没急着送上献媚笑脸,而是顺势而为板起脸,一板一眼唱起大戏来,沉声道:“不是叫你不准下厨房,下回烫了手让我心疼半天,怎么?现在见我没事做想磨练磨练我心境?”。
李苍苔哑然,下意识想嘲弄他拙劣的哄人法子,一抬头间便有一张眼神温柔和锦绵的脸宠溺的望着自己,女孩子大多都是喜欢被骗的,即使是知道男人给她撒了一个谎,但只要晓得那是带有善意的,就大多不会往心里去,李苍苔近两年来的确干了不少雷厉风行胆大妄为的事,但这也是在强有力的自身底蕴支撑下才能够实现的,还不是起了恻隐之心,将伸出去的碗收回来,有些不甘道:“今天的确还是有些甜,但比那天好很多了,我拿去倒了,再熬一锅吧”。
陆蒙临没给他机会,拉过她想要转身的手,夺过碗递到唇边,一仰头尽数喝尽,还不望舔一番碗沿上的糖汤,忍住被刺激到难受的嗓眼不舒服感,伸出手轻轻摩挲她柔滑细嫩到吹弹可破的脸颊,笑道:“好喝,明天我还要,不过记得要小心,女孩子家要在脸上或手上留下了疤,我倒不介意,就怕你自己心里会有疙瘩”。
陆蒙临顿了顿,搂过她的肩膀往里屋走去,柔声继续道:“你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我现在这么拼命为了谁,还不是想要早些时候能够有足够的底气进你家大门,如果你过的都不开心了,我还争还枪还夺个屁啊,所以平时我宁愿你小鸟依人一些,照顾你是我的责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做的多了我反尔觉得愧疚,一个大老爷们要让自己女人去为自己东奔西跑,说出来都丢人啊”。
李苍苔心里如春天的蜜糖一样,不过在听到他最后几句话后不禁嘟起了嘴,没好气道:“我喜欢,我喜欢,我就喜欢,别人还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呢,我才懒的去做祸国殃民拖自己男人后腿的宠姬,如果能为了你去独当一面,我何乐而不为?”。
陆蒙临苦笑:“据说沈阳军区年轻一代有好几个俊彦对我咬牙切齿,明眼里是说你这朵娇艳的鲜花插在了我这驼牛粪上,实际就是嫉妒我能吃到这么大一碗的软饭,哈哈,有时候闲暇时我想想就能乐笑起来,这一帮一肚子坏水的狗犊子啊”。
李苍苔脸颊绯红,如盛开的桃花摇曳在风中,想要结成果实后任某人采摘。
陆蒙临低头望她一眼,在看到那片映水眸子后有一股茂盛邪火熊熊燃起,陡然冷笑道:“其实对于他们这些红二代来说嫉妒我吃现成的是假的,而是嫉恨我能把你这朵在他们儿时就埋下了萌芽的花儿压在身下使劲折腾,嘿嘿,所以老子才纹风不动,我地女人,别人馋嘴又如何?谁敢打你主意,我管他爷爷太爷是什么将军,逮到机会就敲他的第三条腿,李苍苔这如今已经熟透的身子,只有老子一个人能去品尝,而且是细细的品一辈子”。
靠在他胸口的李苍苔身躯颤抖,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眸好似陷有一汪春水,撩人心扉。
陆蒙临猛然拦腰将她抱在怀中,感受了一番这具身躯下的万分柔软,邪笑道:“妞,大爷今天要占了你,允是不允?”。
能和四川大红衣面对面分庭抗敌的李苍苔害羞的低下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颤声道:“轻些,我怕”。
陆蒙临没清楚她说什么,张狂道:“管你允不允,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两具散发出炽热气息的身躯翻滚在若大的软榻上,陆蒙临如野兽一般粗暴撕开她的衣领,在一马平川解开遮盖住那对坚挺饱满的屏障后,双眼通红的盯在那两朵瑟瑟发抖的桃红尖上,一刹那间,他被这世上最美的风景震撼的有些恍惚,直到许久后在李苍苔娇羞呻吟下才回过神来,呼吸变的紊乱急促,一只手率先探向一座伟岸的山峰,不竟有些心惊,他的手虽说是属于弹钢琴的那种修长,但面积颇大,可在握住这只嫩鸽后才发现,竟然是远远都不够覆盖住,陆蒙临不禁愣在那里,心里边默默揣测,C还是D?
此时两鬓凌乱,望似楚楚可怜的李苍苔见没了下文,好奇的挪开捂住脸色被单瞧瞧打量一下,当看在他的目光所集中的地方后,忙不迭又拉回被单捂住头,半响后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带着哭强颤抖道:“是D”。
陆蒙临望向她膛目结舌,伸手拉开背单趴上去,与她脸对着脸,哈着粗气欠抽笑道:“媳妇你也太不显山不显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为什么平时我没发现过你有这么伟岸的‘凶器’,用什么法子把我的小白兔藏起来的,害的我一直以为你是稍大一点的B罩”。
似乎因为陆蒙临的目光太过锋利,李苍苔死死闭着双眼后仰起脑袋,脖间垒起的青筋让人一览无遗,加上犹如艺术家雕刻的精致锁骨,愈发散发出性感的味儿,可见他还是保持这个姿势不肯起身,她略带愤怒小声道:“平时都是用紧身裹胸包起来的,我系的紧,所以看不出来”。
陆蒙临下身早就成了擎天柱,被她这翻气若游丝带有温热气息的话撩拨过后更加狂热起,他邪笑道:“这可对身体不好,今天我让这对姐妹放松一番”。
当胸口最敏感的一丁点寸土被滚烫的温度包围后,又在这冤家柔软灵活的舌的撩拨下,李苍苔终于呻吟出声,却隐隐带有哭泣腔调,同时蕴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从初二开始的感情,到初三的萌芽,再到大学后的成长,她李苍苔到底翻过了几个山头?今天才把自己交给了让她无怨无悔一辈子的男人,这才会喜极而泣。
陆蒙临眼神温柔,但是动作上依旧狂野无比,解开她的腰带后,单刀直入一次性扒除了她身上所有能够遮羞的布片。
似乎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如今沈阳如今中天的女王紧紧抓住床单,内心怯弱的做好心理准备面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陆蒙临将她额头前的凌乱刘海理到一边,柔声道:“怕吗?”。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李苍苔突然睁开微红的双眼,坚强摇头道:“给把自己给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所以不怕”。
陆蒙临低头在她洁白的额头落下一颗浅吻,缓和片刻后,陡然力沉千斤,喉咙发出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