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荒诞不经点到为止,赵琼楼眨眼间又换成另一幅面孔,突然间冰冷起脸,起身往门外走去,虽说这身材挺好的女人走起路来让人看着的确挺赏心悦目,但陡然间从旖旎中挣脱出来的生分还是让陆蒙临有些不爽,盯着她其实摇摆幅度不大的挺翘屁股,心里暗暗腹诽哪天真兽性大发把你摁在某野草丛里恨恨亵玩一把,看你还能有心思跟我整这些幺蛾子不。
赵琼楼似乎知道后面盯着她的眼神有多肆意张狂,不满的皱起眉头,犹豫一下伸出若玉的双手打开门。
一名伸出手正想敲门的人影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呆若木鸡,秀气如女儿家的脸蛋却出奇的没像以前那般会红透到耳边,反而看着后面的某人,一脸不怀好意。
陆蒙临恍然赵琼楼为什么一瞬间变化这么大,感情是还想在人前伪装,心思复杂下他苦笑看一眼不打招呼就跑这来的蒯鹏,又望望只驻足片刻就和蒯鹏微微点头走人的赵琼楼,心头微凉这妞传言中的牛叉下,包裹的是如何怎样的一个本性,终年喜欢黑色格调的衣服,还有必备黑的丝袜,都是迷啊。
赵琼楼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蹙眉回忆刚刚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孔,知道是几年前肯定有过一面之缘,可就是苦苦思量都怎么都不能翻出这号人,一双柳眉都快皱成一团也毫无结果,直到走到大门口时无意见着两个院子里勾肩搭背流里流气的小混混,阴差阳错下明了,原来是那晚在酒吧挺爱羞涩的男孩子。
赵琼楼找一处石凳坐下,瞥一眼远处尚未发现她的两个混混,勾起嘴角,喃喃笑道:“说法都是兄弟,可里屋的那一兄一弟也太过锋芒了些”。
原来当年复旦怯弱的小蒯鹏,如今真的如他陆哥当年,名声鹊起!
蒯鹏在他陆哥面前似乎永远都学不会矜持和伪装,在赵琼楼走后,他吐吐舌条道:“哥,这应该就是我第一次跟你去酒吧你英雄救美的那个吧?”。
陆蒙临揉揉他脑袋,笑道:“是啊,我记得那时候你见着她还脸红呢,恩,现在总算有长进,不脸红了,可等人家一走你丫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不管现在你有多大能耐,但我觉得还是跟四年前一样啊,一样是个喜欢害羞喜欢胆小的孩子”。
蒯鹏青涩一笑,这两年来在卞变的刻意培养下,将他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不为人知的暴戾暴露出来,他亲手毁掉了数个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曾试着鼓起勇气去看着那个年仅八岁的孩童无助眼神,他想起远在北方同样孤苦伶仃的父母,强硬的让怀有愧疚的心冷漠下来,终于,在一场高端到不能再高端的舞会上,上海九千岁让他高调出场,在那后的半个月内,整个上海都知道,在卞总管尚且意气风发时,就有一个小太监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华丽诞生。
如今的蒯鹏,已经成功的成为了卞变的代言人,如出一辙的阴狠毒辣,喜欢趁你出其不意照你要害插上一刀,一但动手便不死不休.
陆蒙临起身关上门,笑眯眯的走到蒯鹏面前,在兴高采烈的蒯鹏以为他要赞自己两句时陡然沉下脸来,一个干净利落的耳光落下,声音嘹亮清脆。
蒯鹏偏过头,许久不曾湿润的眼睛泛起泪光,似乎猜到什么,清秀的一张脸紧抿住嘴,萧索低下头,一言不发。
陆蒙临突如其来的变化,冷笑道:“好大的能耐,把上海青浦区某姓叶的支行行长拉下马来是不是很爽?差人断了将我出卖给大红衣的郭元手脚就觉得对得起我了?这一次冒着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风险到了山东和内蒙司马将军过不去很气派?再随我舅舅去了一趟济南闹出被邓东隐藏下来到风波就是对我有个交代了?蒯鹏,你可真出息了啊,感情把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当耳边风了?”。
蒯鹏眼泪顺着脸颊滚滚流下,颤瑟嘴唇嗫喏道:“叔说有人要害你,冯哥被他爸禁锢在家里出不来,我怕你一个人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