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大人也断过这个案子?”楚风忍不住问道。
何达发觉得眼前这个逍遥侯是一个好人,而且逍遥侯来这里是为了参加博弈,他不想逍遥侯浪费时间去断这样一个铁板钉钉的案子,因此不由细心地说道:“侯爷,这件事情得从二月份说起。这个王张氏,自从二月份末,她每天都会拿着状纸到县衙门去喊冤,朝歌县令李大人对这个女子的喊冤,一两次还可怜她,念她救父心切,有孝心,不和她为难,可是她竟然一再二地击鼓鸣冤,县太爷李大人生气了,就将她打了三十大板扔了出去。”
“这个王张氏还是不死心,她继续带着状纸到郡守大人哪里告状,郡守大人受理这案子后,发现这案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自然也维持了朝歌县令李大人的判决。可是这个女子不服气,天天去烦郡守马大人,马大人心烦得很,自然就和李大人一样打了她三十大板将她扔了出去。”
“谁知这王张氏还是不死心,她得知朝歌会举办十年一度的博弈大赛,会有很多官员会到朝歌来,不仅有夏国的,还有其他国家的,因此她每天拿着状纸,站在去驿站的必经之路拦轿或者拦车驾喊冤。”
“也是这个王张氏运气好,那日范大人因为参加博弈的初赛到这里落脚,刚好遇到了她拦轿喊冤,范大人是一个清官,体恤爱民,听到这个王张氏喊冤,自然也和侯爷一样,想要受理这个案子。”
“范大人甚至为了查清楚这个案子,就连博弈的初赛的前一天都在衙门里和衙役调查案子,可是花了范大人十几天的时间,范大人最终得出的结论也是和李大人所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这案子就是王张氏的父亲做的,人就是王张氏的父亲杀的。”
听到何达发的话,跪在地上的王张氏歇息底里地叫道:“你胡说,你胡说……侯爷,你不要听他胡说,我父亲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我父亲自幼信佛,他怎么会杀人?他不会杀人的,杀人者一定另有其人,和我父亲没有关系的……侯爷,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说,我父亲不会杀人的……”
“王张氏,你父亲张启都已经承认了杀人罪,还亲自画押认罪了,他都承认了,你为什么还要说他没有杀人?”何达发马上说道,“那日范大人公审,很多人都看了。范大人可没有对你父亲用刑,他自己都招认了,人是他杀的。”
王张氏听到这话,不禁地摇头说道:“那是父亲不想让我继续为了他的案子奔波了,他是不想让我受苦才会主动认罪的,我父亲不是杀人犯,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为了不想让我受苦,不想让我受苦,他才主动认罪的……”
楚风撩开了马车的门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把将王张氏扶起来,然后把状纸还给了她说道:“张姑娘,也许你是对的。可是就连范大人都说这案子是没有错的,本侯估计也无能为力。”
“何况,也许你父亲确实是杀人凶手,他并没有说谎,他说出实情是为了让你不要再为他的实情奔波劳累,他不想看到你受苦,而良心发现,才认罪的,这也有可能的。不是吗?”楚风说完之后,对李焕说道,“给她一百两银子,让她回家好好过日子。”
王张氏听完这话,当下一把将楚风推开,然后骂道:“你胡说,我父亲不是杀人凶手,我也不要你的钱,我不要你同情我,也不要你可怜我,我只想救我父亲,我只想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她说完眼泪水不由地往下落,看得所有的人不由嘘唏心酸得很。
楚风看她这副样子,不由皱眉头。
“也许我该去查一下,她这样坚信父亲是清白的,一定有道理的。只是范正都说是没有问题的案子,只怕多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楚风皱眉头,心中暗暗想道,“以范正的为人,他不可能放任冤案不管的,除非这冤案涉及到了皇家。”
“状纸我留下了。你可以回去了。”楚风从王张氏的手里拿过状纸,然后说道,“本侯有时间一定会去查的。”
王张氏本来对楚风会查这案子的可能性已经失望了,如今听到楚风这话,脸上马上露出了欢喜的颜色,最后喜极而泣地连声说道:“多谢侯爷,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何达发听到楚风答应查这案子,马上睁大了眼睛,然后说道:“侯爷,你真的要查这样的案子吗?”
楚风说道:“本侯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侯爷你要参加博弈大赛的决赛啊!你有那么精力去查这件案子吗?”何达发不由说道,“况且这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要推翻也太难了,不只是难,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不用多言了。”楚风当下做了一个手势阻止这个何达发的发言,然后看向旁边的王张氏说道:“你父亲既然已经签字画押,也认了罪,不知道什么时候问斩?”
“本来范大人判父亲是秋后问斩的,可是父亲却要范大人判他快些问斩。”王张氏说道,她说完这话,眼泪水不由地落了下来,父亲那么急着求死,就是为了不要拖累自己,不要让自己去上告,不要让自己受苦了。
“那是什么时候?”楚风听完这话再看到王张氏这表情,当下皱眉头问道,“不会是三天后吧!”
“是……是明天!”王张氏的眼泪说着又落下来了,她立刻给楚风跪下来了。
“得了,明天就要问斩了,今天还来告状!这个王张氏也真够执着的。”楚风心里忍不住暗暗赞叹道,“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而那位叫做张启的人也是一个爱惜女儿的父亲。如此有情有义,父慈女孝的一家人,真是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