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怜了一个十六岁的闺女。”
“卖身进了张家当丫环,生死也是别人家的事情。他李四嫂能做什么?”
“冤枉?现在冤枉的事情还少吗?”
……
蓝平忍不住拉了一下旁边的一个看起来似乎知情的大叔问道:“大叔,你知道这个妇人状告什么人吗?为什么县官看来状纸之后,就将这状纸扔掉,还命人将这个妇人拉开?莫非这位妇人真的是刁妇不成?”
那位知情的大叔回头看了蓝平一眼,然后说道:“这位小哥,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我们枣阳县人。”
蓝平连忙说道:“我是跟着大哥四处游历,来到枣阳的。”
那位大叔说道:“哎,在我们枣阳县,这件案子谁都知道的。刚才拦路喊冤的是李四嫂,她是西柳林巷子的一个女裁缝,去年她的汉子病得很重,无钱医治,她的女儿小芳是一个孝女,就卖身进了张府为奴十年。”
在古代卖身为奴有两种,一种是有限期的,一种是没有限期的。有限期的话,也就是说你在限期里为奴隶,一旦时间够了,你就恢复自由身了。没有限期的话,也就是说你终身为奴,包括你的孩子也要世世代代为奴。
“小芳这个丫头长得十分的水灵,也十分的俊。”那个大叔继续说道,“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丫头,如果不是她家穷卖身,只怕已经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了。”
“这张家财大气粗的,就喜欢招年轻漂亮的丫环。平日里,如果得空,小芳也偷偷回家来看看,可是上个月三十日晚上,小芳投水自尽了。张家给出来的原因是,小芳和张家的家丁私通,暗结珠胎,怀了身孕,害怕事情败露,就投水自尽。”大叔说道。
蓝平不由说道:“这小芳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和张府里的家丁私通,这也是很正常的啊。”
“小芳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姑娘,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这个时候旁边的一个大婶听到这话马上说道,“我听人说,张府里的二公子为人好色,府里的丫环没有几个人是不遭他的毒手的。所以我怀疑,小芳的死一定是他做的。”…,
蓝平说道:“你是说,小芳是被那位张二公子奸污之后,羞愤的自尽的?”
大婶说道:“我看八成是这样的。你没看到李四嫂天天为女儿申冤,说女儿死得冤枉吗?哎,我看这李四嫂八成是知道什么事。”
蓝平听到这话,忍不住骂道:“这个张家二公子真太不是东西了。”
那位大叔说道:“哎,有钱人都是这样的。我看这位小哥一下子就购买了那么多童男童女,家里应当是很有钱吧!”
蓝平马上说道:“没钱了,如果有钱的话,我还会走路回去吗?钱都花光了。”
大叔听到这话,忍不住笑着说道:“你手里还牵着一匹马,这匹马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贵重的物件。还说没钱?”
蓝平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暗想到:“这钱都是云清那个家伙的,就连这匹马也是云清那个家伙送的。”
蓝平思考了一会儿,不由走向了那位在街头痛哭流涕的李四嫂。她掏出手帕递给李四嫂说道:“这位夫人,你不要哭!”
李四嫂接过蓝平递过来的手帕,看了一眼蓝平,见蓝平穿着不俗,而且手里还牵着一匹马,身后还跟着不少的童男童女,心里暗想这人应该是一个有钱人。若是遇到了贵人,得贵人的帮助,兴许女儿这冤情还可以伸。
眼前这个少年应该是个贵人吧!
李四嫂连忙擦干眼泪,看向蓝平说道:“多谢公子,老妇今年快四十了,就得一个女儿,如今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老妇如何能不伤心?可怜了我家小芳,多好的一个闺女,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下流的事情来。”
蓝平说道:“夫人,你想不想替你女儿伸冤?”
李四嫂马上说道:“莫非贵人有办法替老妇的女儿伸冤?”
蓝平马上说道:“自然有办法,不过得要你自己去做。”
“还请贵人吩咐!”李四嫂马上擦干眼泪看向蓝平问道。她此刻真的欣喜若狂,就像是一个绝望的人看到了一线希望之后,流露出了欢喜之色。
蓝平当下就在李四嫂的耳边说了如此一番话,听得李四嫂一脸疑惑。
蓝平看到李四嫂疑惑,她马上说道:“你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你女儿的冤情一定得到平反的,世界上还没有任何案子他解决不了。而且他的官职比县太爷要大得多了。”
李四嫂听得这话,不由说道:“多谢贵人了。”
蓝平挥手告别李四嫂之后,一脸得意的笑容带着那些孩子们出城去了。她跃身上了马,哼哼着歌谣。
哼哼,嫌我给你惹麻烦,欺负我,现在轮到我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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