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的时候,阿骜还没回来。于是我歪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心情有一点忐忑,又想要等到他盘问他喜欢的人是谁,又不知为什么很怕真的知道结果。
目光虽然落在电视上,但看到的却是古埃及的房间,阿骜有火焰在燃烧一般的双眼。
是的,我得承认,我没有忘记那个梦。
这一星期发生太多事,让我目不暇接,但是只要静下来一个人独处,不知为什么,就会想起那个梦。
而记忆最深刻的,不是拉姆塞斯的热情,也不是死亡袭来的恐惧,而是阿骜的告白。
那让我一直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那样的情景,甚至怕得不敢更深的去追究。下意识的,就想回避那个答案。
就好像那会是洪水猛兽,会将我们吞噬得一干二净。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就看到一杯茶递到我面前,微微的冒着热气。
我怔了一下,抬起眼,看到阿天站在我对面,很少见的没有笑容,是很正经的表情。一时有一点不习惯,接下茶杯,问:“怎么啦?”
他看着我,居然也叹了口气,“如果你想光明正大的赢她,也就算了。既然已经动了歪主意,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
我愣了一下。
是了,我还真是脑筋短路。就算我打不过黑玫瑰,她也总还是个人,我身边还有只妖怪呢。而且,再不济我还有玉如意呢。为什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不过算了,既然到了这种满是动漫人物的世界,就应该尽量多接触几个才是,若什么都靠阿天或者玉如意,那岂不是会错过更多的风景?
我没说话,阿天也跟着沉默,良久的看着我,眼睛里居然渐渐的流露出一种悲哀来,轻轻的又叹了口气,“我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继续呆楞,这和我信不信任他有什么关系?
才想问时,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到阿骜正走进来,一面活动着肩膀,像是很累的样子,但一双眼却是熠熠生辉的明亮。
我扬起手来,打了个招呼,“哟,回来啦。”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你怎么还没睡啊?”
“嗯,看会电视。”我回过头来时,阿天已不见了。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越发的不想再问阿骜那件事。
“我在为星期天的音乐会做练习,可能这两天都会很晚,你不用等我了。”
“哦,辛苦吗?”
“还好啦,三神先生要求得是严格了一点,但是这次的音乐很好,三神先生创作的,姐姐你真应该听一下……”他声音里有种对自己喜欢的事物压抑不住的兴奋,一面说一面走去倒水喝,一回头看到我面前的茶杯,“咦,你什么时候会自己泡茶来喝了?”
“随便泡泡。”我随口应了句,站了起来,“我上去睡了。”
“哦,晚安。”
回房间关上门,阿天还是没有出现。
换了衣服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我悄悄的四下里看了看,还是没有那只妖狐的影子。
突然就有点不习惯,翻来覆去的滚了好一会都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叫了声,“阿天,你在吗?”
静了很久,才听到身边轻轻的一声叹息,然后有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狐狸细细的声音说,“是,我在。”
我像是松了口气,看着他细长的眉眼,“阿天,我……”
话说到这里顿下来,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我不是不信任他?错,我分明就没有觉得他很可靠。但是,为什么他这样子藏起来,我会有内疚的感觉?会有一种我伤害到他的感觉?真是莫明其妙。这只狐狸分明就没对我做过什么好事,还在我需要他的时候躲起来睡大头觉。为什么反而是我有内疚感?
“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阿天将我的手牵到唇边,亲了一下,声音愈轻,有如催眠曲一般。
“我会一直在这里。”
“早。”
到学校放了书包,照例先和前面的南野打了招呼。
“早。”他微笑着,目光却瞟向我的身后,轻轻道,“今天也来了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有什么。我想他说得是阿天。他跟过来了吗?我并没有这样要求过吧?微微皱了眉,我将手稍微移向身后。那只隐了身的妖狐握了我的手,捏了一下,像是想传递“他就在我旁边”的信息。
心底的某个地方像是抽了一下,昨夜那种莫明其妙的内疚感又抬了头。
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是,我那种无视他的存在,舍近求远的态度,真的伤害到他了吗?
南野笑了声,“唔,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不像是想剥他的皮呢。”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已甩开了阿天的手,叫道:“谁跟他感情好了,不过是……”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发现周围的人都望向这边,不由得有点脸红。真是莫明其妙,我干什么要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解释啊。
南野看了我一眼,嘴角撇过一抹笑意,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去。
我叹了口气,扭头想狠狠的瞪阿天一眼,但是看不到他,回应我的是宫泽莫明其妙的脸。只得又怏怏的转回来,轻轻捅了捅南野的背,压低了声音问:“说起来,你们那天,到底谁输谁赢?”
他目光拉回我身上来,笑了笑,“输赢很重要吗?”
我怔了一下,如果不是要分个输赢,那又为什么要打?
高见泽走进教室,例行的问候之后,通知我们从下周三开始,就进行第一次全面摸底考试,为期三天。
“这次的考试很重要。希望大家抓紧时间复习,努力考出好成绩。”高见泽说完看了我一眼,“欧阳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我应着声,不知他想做什么,心里很没底。
旁边达也轻轻推推我,小声的问:“你这两天在做什么?他为什么又要找你?”
我叹了口气,趴到桌上,“不知道,我有跟他请过假的。”
他侧着眼,乌黑的瞳仁瞟向我,“你请假练体操?”
我怔怔的眨了眨眼,“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他把目光移回去看着书本,“乱猜的,你都会请小南帮你特训,我以为你很在意这次比赛。”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也没什么,不过是答应了人。”
他也静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又问,“那么,考试怎么办?你有准备过吗?”
我又乏力的趴倒,“完全没有。”
“那……”他顿了一下才接道,“晚上要一起温书吗?”
“小南也一起吗?”我笑了笑,“那我这颗灯泡也未免太亮了一点——”
“欧阳。”他打断我,却过了很久也没说话。
我也懒得再理他,换了一边继续趴,却听到他轻轻道:“你有时候,也太过敏感了一点。我只是觉得,温书这种事,成绩差不多的人一起念说不定效率会高一点啊。不过,算我多事,反正你家有个功课好的弟弟会帮你补习……”
“唔。”懒懒的应了声,我盯着老师在黑板上的板书,似懂非懂。
一说起考试,我就一点兴致都没有。连他真正想表达什么也懒得去追究。不过这次的考试大概真的会成问题。阿骜正准备明天晚上的音乐会,肯定没时间帮我补习,而且星期一是体操比赛,星期三便开始考试。我是天才也不一定来得及呢。
算了,索性不去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叫阿天帮我作弊好了。也免得他老是觉得我无视他。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大家我回来了~~情人节特别番外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情人节番外还真是^^!
米话讲,本来不是想恶搞名剧的但是之前写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便往悲伤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只好废掉~临时起意来写这个怕写完时已过了时限,所以先发上来慢慢增补~鞠躬~大家情人节快乐~拼图小剧场——《罗密欧与朱丽叶》
演员表:
爱斯卡勒斯(维洛那亲王):小松尚隆帕里斯(少年贵族,亲王的亲戚):道明寺司蒙太古(罗密欧老爹):杨威利凯普莱特(朱丽叶老爹):毛利小五郎罗密欧:欧阳骜朱丽叶:欧阳桀朱丽叶的奶娘:绯村剑心茂丘西奥(亲王的亲戚):犬夜叉班伏里奥(蒙太古之侄罗密欧的朋友):御村托也提伯尔特(凯普莱特夫人之内侄):杀生丸劳伦斯神父(法兰西斯派教士):高见泽深雪约翰神父(与劳伦斯同门的教士):鬼冢英吉鲍尔萨泽(罗密欧的仆人):上杉达也山普孙(凯普莱特的仆人):诸星当葛莱古里(凯普莱特的仆人):九能带刀彼得(朱丽叶奶娘的从仆):爱德华?艾尔林克亚伯拉罕(蒙太古的仆人):柳公(友情客串,附注:长得很像哈里波特的小正太)
卖药人:D伯爵茂丘西奥的侍童:奇牙帕里斯的侍童:六太蒙太古夫人:妃英理凯普莱特夫人:藤原佐为
旁白:某风导演:某风
开场诗
旁白:(一本正经照本子念)
故事发生在维洛那名城,有两家门第相当的巨族,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鲜血把市民的白手污渎。
是命运注定这两家仇敌,生下了一双不幸的恋人,他们的悲惨凄凉的殒灭,和解了他们交恶的尊亲。
这一段生生死死的恋爱,还有那两家父母的嫌隙,把一对多情的儿女杀害,演成了今天这一本戏剧。
交代过这几句挈领提纲,请诸位耐着心细听端详。(下。)
第一幕
第一场维洛那。广场
九能带刀和诸星当各持盾剑上。
诸星当:我说,刀不过是个道具,你可不可以不要随时那样挥?
九能带刀:不能,想我九能带刀风流潇洒玉树临风,号称风林馆高中第一——(幕后烂拖鞋一只飞出,某风:怒,这是在演话剧,收起你那一套,给我念葛莱古里的台词。)
九能带刀:(望向幕后)除非你让我在拼图里坐拥辫子姑娘和小茜。
(某风:默,伸手在背后画叉叉。好吧。)
九能带刀:(露出口水斜眼猥琐表情一秒钟,然后正色,念台词。)对了,咱们不是可以随便给人欺侮的。
诸星当:(小声)我也提个要求先。我想要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某风:默,落幕,放拉姆。)
三分钟之后,幕布被重新拉开。
诸星当:(被电得一脸焦黑,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有气无力念台词。)我说,咱们要是发起脾气来,就会拔剑动武。
九能带刀:对了,你可不要把脖子缩到领口里去。
诸星当:我见了蒙太古家的狗子就生气。
(幕后,阿骜:导演,他们少说好几句台词。某风:黑线,算了,他们能好好的念,不影响剧情就不计较了。)
九能带刀:有胆量的,生了气就应当站住不动;逃跑的不是好汉。
诸星当:我要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面跟男人们打架,一面对娘儿们也不留情面,(口水色狼状)我要她们的命。
九能带刀:要娘儿们的性命吗?
诸星当:对,娘儿们的性命,或是她们视同性命的童贞,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幕后,拉姆搓动手指,电光闪现。)
诸星当:(向幕后,哭腔)这句台词本来就是这么写的啊。
(拉姆:可你那是什么表情?)
诸星当:(无言。泪)
九能带刀:你真是一条可怜虫。拔出你的家伙来;有两个蒙太古家的人来啦。
柳公及达也上。
诸星当:我的剑已经出鞘;你去跟他们吵起来,我就在你背后帮你的忙。
九能带刀:怎么?你想转过背逃走吗?
诸星当:你放心吧,我不是那样的人。
九能带刀:我放心才怪!
诸星当:还是让他们先动手,打起官司来也是咱们的理直。
九能带刀:我走过去向他们横个白眼,瞧他们怎么样。
诸星当:好,瞧他们有没有胆量。我要向他们咬我的大拇指,瞧他们能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柳公:(向达也)这个白痴咬他的大拇指为什么要使劲的盯着我们?
达也:谁知道呢?这两个是谁?
柳公:(背过身去翻剧本)哦,是凯普莱特家的仆人。
达也:(打量)就是我们家的那个死对头家的人吗?
(幕后,阿骜:上杉家的这笨蛋居然擅自改台词。某风:分明是柳公这FC先改的。)
柳公:(致歉)不好意思,我是临时来客串的嘛,台词还没看……
(某风:黑线。)
九能带刀:你是要向我们挑衅吗?
柳公:(拿出剧本来,翻了半天找到自己的台词,照读。)挑衅!不,哪儿的话。
诸星当:你要是想跟我们吵架,那么我可以奉陪;你也是你家主子的奴才,我也是我家主子的奴才,难道我家的主子就比不上你家的主子?
柳公:比不上。
诸星当:是汉子就拔出剑来。葛莱古里,上。
(九能拨刀上前打斗,诸星退在一边发抖。)
御村托也上。
御村:(微笑)哟,你们在做什么?当街杂耍么?
(某风:又一个不看台词的。到底是谁想要出把这一帮人集中起来演话剧的馊主意?众盯某风。某风:默。)
达也:你是来说风凉话的吗?
御村:我是来看戏的。
(众人怒,自动住手。)
杀生丸长发飘飘穿着他的毛皮大衣上。
(某风:喂,杀殿,你还米化妆,米穿戏服。杀:瞟。某风浑身寒颤:算了,你请随意。)
杀生丸:(冷目)让我结果你的性命。
(杀杀挥剑,众人连忙避闪,舞台被毁。话剧被迫停演两小时修补舞台。幸好无人员伤亡。某风:欲哭无泪,决定以后杀殿的打戏都用替身。)
二小时过去了,幕布再次拉开。
旁白:继续刚才的剧情,因为提伯尔特的加入,战局扩大了,惊动了双方的家长。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上,藤原佐为跟上。
小五郎:真是好酒啊,呃,什么事吵得这个样子?有人打架?叫警察没有?
佐为:(扯小五郎袖子,小声的)现在是在演戏。
小五郎:(看他一眼,眼珠几乎突出来,舌头都伸出来两寸。酒像是一瞬间醒了。整个人刷的变得闪闪发亮。正色,持起佐为的手。)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可以和这位美丽的夫人共进晚餐呢?
佐为:(一大滴汗,但还是优雅的微笑)老公你喝多了,说什么呢。(继续扯他的袖子,小小声的)现在在演戏,我们是夫妻。
小五郎:(完全没听懂人家在说什么,兴奋的惊叫)夫妻?你是说你和我吗?啊啊,我太高兴了。不过,你的手好冷啊,夫人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佐为:(继续一滴大汗,摇头)没有。
小五郎:(色迷迷的目光从佐为的脸往下移,脸色又在瞬间大变,甩开他的手,惊叫)啊啊啊啊,为什么你没有腿?为什么你是飘着的??
佐为:(背后浮出幽蓝鬼火,但仍然优雅的笑眯眯)因为我是个幽灵啊。
小五郎:(跌坐在地上,惨叫)啊啊啊啊~~~有鬼啊~~(晕过去。)
佐为:(无奈的看向幕后)那个……
(某风:KAO,这大叔搞什么。来个人去把柯南小鬼从观众席拎上来。工作人员:吓?某风:还楞着做什么,这种时候,不是一向得他出场嘛。)
(柯南被带来,从布景后塞上。柯南:我可不可以用正常一点的上场方式?某风:或者你想用更BT的方式上场?柯南:默。躲在小五郎身后,用蝴蝶结变声器配音。)
柯南:喂!把我的长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