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了个好梦吗?”(2 / 2)

他恨恨的盯了我一眼,走向门口。

“门不要关紧了。”我大声说,“我还等着基德来找我约会呢。”

小正太没回话,重重的甩上门。

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似乎感觉有人走到我床前来,于是反射性的翻身就是一脚。

那人轻呼一声,一面闪一面道:“喂喂,你看清人再打好不?”

我这才看清居然是顶着头乱发睁着双熊猫眼的L.我轻轻笑了笑,将脚收回来。“如果是坏人,等看清再打,那就已经迟了。”

“难道你就不怕打错好人吗?”他皱着眉说。

“呀,半夜三更也不敲门就走到人家女孩子的床边来,”我笑,飞了个媚眼,“难道你觉得这是好人会做的事情?快斗先生?”

“吓?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子偷偷溜来找我?而且,L又不认识我,我也没觉得我今天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什么L会知道我胆子大?”我笑着,伸手想去扯他的脸。

他打开我的手,“喂,别乱来啊,化妆很麻烦的。”顿了顿又问,“你告诉那小鬼没有?”

我斜了他一眼,“哎呀,既然你这么想的话,不如我现在去告诉他好了。”

他连忙道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抱歉。”

我翻了个白眼,“想我帮你做什么?”

他先怔了一下,然后笑意就从漆黑的眼睛里漫延开。“你真的不考虑去做侦探?”

我哼了声,“少拍马屁。知道你是有事求我,不然会直接说‘这种超过五个字母以上的英文单词就记不住的家伙也可以做怪盗的话,侦探岂不是都可以去渡假了?’”

他轻咳了两声,“啊,那个,你记性真好。”

我又哼一声,“过奖过奖,所以,直说吧。要我做什么?”

“一点小忙——”

他话还没落音,突然有尖锐的警报声传过来,很快整幢房子就响成一片。

我楞了一下,然后问:“你被发现了吗?”

他也楞了一下,“怎么可能?我出去看一下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说完就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回过头来交待了一句,“你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跑。自己小心点。”

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乖乖呆在房间里不出去?

我从床上跳下来跟着就跑出去。

虽然警报响成一片,但是大家都是可独当一面的名侦探,场面倒也没乱到哪里去。短短几分钟就分好工,各自行动起来。

毛利大叔和寒羽良一听到警报就冲去保护漂亮的女主人了,剩下的人分成几组,一组去查看最先响起警报的地方,一组开始巡查有没有人入侵,剩下洛基和暗野被留下来保护女孩子们。

老实说,这些名侦探身边的女孩子,小兰也好,和叶也好,不是空手道就是合气道的,哪里有要人保护的必要?他们大概觉得是在照顾年龄小的洛基和看起来太过文弱的暗野吧。

洛基居然还很天真的向我露了个笑脸。

我忍不住又想翻白眼。只怕这房子里所有的人死光了,这两只还是可以活蹦乱跳呢。

几个大探灯在警报响起的同时就打开了,将整幢房子照得有如白昼。不过,房子太大的坏处也在这时体现出来。白马探他们回来说确定是有人从仓库那里翻进来了,但平次他们找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是很正常的,这里这么多房间,要躲个一两天都没问题。

这时大家都聚到大厅里,连M夫人也在毛利大叔、寒羽良,以及几个女仆的陪同下出来了。其中一个紧紧跟在她身后的女仆手里还捧着一个箱子。不是很大,看起来很精致,应该是她的首饰盒才对。

白马探看M夫人道:“夫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M夫人笑道:“白马少爷这话从何说起?”

白马探道:“我刚刚去仓库那边看了,那看起来可不像是一般的小偷入室行窃。何况,一般小偷偷东西,总挑人不在的时候。就算他看不到门前那一排车,就算他没注意这么多房间还亮着灯,也很少挑这个时段下手的。”

M夫人点点头,表示赞同。“白马少爷的意思就是这是个不一般的小偷?”

白马探道:“他一不一般我无所谓,但我不喜欢我的委托人对我有所保留。如果夫人真的希望我们帮你解决这件事情,请把所有我们应该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吧。”

M夫人又笑笑,“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人想要我这张藏宝图,前几天曾派人来和我交涉过。我没同意出让。后来听说他请了专业人士要把这个弄去。”

我正在想这专业人士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打开。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一头黑发刺猬似的竖着,戴一幅小圆墨镜,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他把眼镜稍微拉下来一点,一双乌黑的眼看着大家,笑眯眯道:“大家晚上好。”

这不是美堂蛮吗?

我才想打招呼,却突然看见一个火把从窗外飞进来。大厅里的地毯瞬间就被点燃了。

“着火了。”我叫,一面转身想去找水或者灭火器。但是大家居然好像一点都没查觉的样子,仍然站在那里。

“着火了,快救火啊。”我伸手去拖站得离我最近的平次。

他一动也不动,脚好像生根了一样。

火势越来越大,家具都已燃起来了。“搞什么啊。都呆着,救火啊。”我拖了这个拖那个,大家就好像被定身法定到的一样,纹丝不动。

我只好自己跑去找灭火器,没找到。于是又跑去厨房提了桶水,跑回来时,整个大厅已变成一片火海,根本进不去了。

我这时才真正体会到杯水车薪是什么意思,我把那一桶水泼过去,火势不受丝毫影响,反而又向我这边窜过来,我向后跑了几步,眼睁睁看着那些我熟悉的面孔被大火吞灭……

“不——”我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然后发现我仍然在客厅里。

大家也依然毫发无伤的在我周围,全都是一脸不可置性的表情。

门口的刺猬头男人微笑着。

“你们做了个好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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