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皮一跳,直觉上觉得楼惜若在自己的身上取决的东西不会那么简单,但话已出,不可能让大伙儿认为东属国的皇后舍不得而退缩了。咬了咬牙,皇后放下手中的酒杯,微侧着头,笑道:“自然是舍得,但这算必须灵了,而恩王妃说这东西对于本宫来说十分的重要,那么,本宫可否有一个过分的请求?”
楼惜若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请讲,能做到的,惜若一定会做到。”
“在测算本宫的祸福外,还麻烦恩王妃帮忙看一下,本宫到底会在何年命绝。”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
这等事情不就是违背了刚刚楼惜若所说的,而且,这答应了下来,今日楼惜若就不能再帮别人预测了,这个老女人好狡猾。
而楼惜若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淡定不已。
“可以!”
本来以为楼惜若不会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可是出呼人意料的,楼惜若竟然就这么爽快的应下来了。
皇后娘娘见状一喜!正要说些什么又被楼惜若打断了。
“还请东属皇帝替惜若摆台,点燃三支香,当然还要准备一只纯金的碗。”楼惜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皇帝点点头,虽然不是替自己求的,但是皇后喜欢就应了楼惜若提出来的要求,令人将楼惜若所需要的东西摆好。
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好了,所有人凝目观看,毕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纵然给自己预测的不是自己,但对于这个恩王妃的能耐也是十分的好奇,这里边到底会得到些什么东西,更是令人心痒痒的。
楼惜若笑了笑,抽出剑来,毫不犹豫的在自己那白皙的手腕上划过去,血红滴流下那金碗上,令人觉得触目惊心。
李逸不经意的挑了挑眉,十分的不悦楼惜若这样伤害自己的做法。但每一次,李逸都知道非要楼惜若自己的血不可,但侥是如此,李逸心里边还是不允许楼惜若这般轻易的伤害了自己的身体。
“还请皇后娘娘与各位皇子取下一滴血!”楼惜若放下了手腕,但手指上却抹着那流下来的血。
皇后娘娘一听,不由得一愣,但想到楼惜若这是在做**事,就用小针口扎了下来那手腕处,将一滴血放进了别外准备好的碗内。
然后楼惜若又从各位皇子的手上取来了血,也没有解释这么做的原因,因为没有必要。
本来他人还觉得奇怪,但楼惜若说:“这只是一点点代价罢了,想要知道更多,只能牺牲一点东西,就好比你们的一滴血。”
听信了这样的说法,觉得十分的有理,想要知道自己生死之期之人,付出的代价自然是高的。
楼惜若淡淡一笑,将事情做得有条有絮,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纵然这里边全都是一些疑心病重的人,楼惜若在外边的传言中,他们早就不会怀疑楼惜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况且,在这里大部分的人都不会信楼惜若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将一个人的生死准确无误的说出来。
楼惜若将这皇子们的血与皇后的血摆放在台前,看着那燃起来的香烟,唇角微微一挑起,眼瞳里闪现过一道冷光。
再一次,楼惜若毫不犹豫的提起剑,在众人的惊愕下再一次抹到了自己的手辟上,顿时大量的血流动在剑身上,楼惜若原本苍白的脸色更为苍白,身体都不由得微微虚晃了几下,一个咬牙又忍住了。
众女眷看着这触目惊心的红,几乎是想要尖叫了出来,却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没有叫出来。
李逸脸色一变,蓦然站起身来。
“谁也不要动,更不要出声,否则死的人会是我。”
李逸身体一僵,想到每一次楼惜若一下来就会吐血的样子,咬着牙忍住了那冲出去阻止的动作,将椅子的扶手捏得咯咯直响。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这怎么忍心。
可是,楼惜若做那种事情,绝不能在旁左右,否则还会保不准要了她的命。
其实楼惜若将这事夸张了,就算是那样自己也不会死,只是这身体的原因,这才流了一点血就晕眩成这样,看来真的不行了。
楼惜若扬着剑尖,在那布置好的白布上划过去,剑不沾白布,但那血迹却顺着她的动作连画成了一个红色的九宫阵。
楼惜若淡漠的眼微挑起,九宫阵完成,剑也由着楼惜若的方向飞窜出去,稳稳的回了鞘,而握着剑鞘的回香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也不怕那剑一个不准扎进她的身体上。
楼惜若转身回到台前,将那几个碗中的血滴用手沾了上去,不等他人看出是怎么回事,地上的画有九宫阵势的白布就已经飞窜了起来,楼惜若以最快的速度沾上各皇子的血与皇后的血用手飞快的添画在上头。
刚刚简单的九宫阵一下子就被撩乱的画法给添得让人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最后,楼惜若竟然将那块布往手里一抓,本来这布本身就白,但经她这么用力一抓起来,就成了一个小团子,轻而易举的将那布握在手中去。
最后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楼惜若让皇后把自己的八字写在纸张上,楼惜若一手捏着纸团,一才轻轻的拈算着,到是有那么一回事。
再来,刚刚楼惜若动作已经让很多人成功的眼都不眨一下,那步法太过于频繁了,让人看着漂亮却也十分的不复杂不懂。
楼惜若将那生辰八字往手里一捏去,透着功力,将这纸张都震碎裂了,随着吹来的风吹飞出去。
再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串像铜卦,往台上一洒过去,说是洒,却也落得整齐有絮,拍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楼惜若始终是将那八卦图捏在另一只手上,而另一只手则来回来的将桌面上的铜卦挑飞而起,凌空之中楼惜若的脚下飞窜出去,踏着桌缘凌空的接住了那飞窜起来的铜卦,未曾落地,楼惜若已然在凌空之中飞快的摆起了九宫步伐来。
“啪!”待落地时,楼惜若一手将手中的捞取过来的铜卦往桌面一拍去,发出距大的声响甚至是可以看得到那桌台摇摇晃晃了几下,大有马上会碎裂的模样了。
“噗!”
楼惜若踉跄了几步,大吐了一口气血。
还未等众人惊魂,楼惜若又有了动作,不顾着自身吐出来的血迹,沾着自己的血,倒着身子在地面上又飞快的画起了一种不同于前面的阵法来。
快得让人看不清她是怎么做到的,待回过神来时,楼惜若将那金碗上的血迹往上边一泼去。
做完了这一切后还不行,楼惜若又冲着那血泊一站去,意然不沾一滴血,只是站在阵中闭着眼,一手轻轻拈算着。
蓦然睁眼,沾血的唇微微挑起。
那寒冰般的瞳孔透过空气,看得人直发颤。
这个时候,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女子是那般的可怕,还有那阵中的血竟然可以让她不沾上一滴血,还真是神奇了。
众人不知道,这不过是江湖上的一点小把戏一样,就像变魔术一样,当然,她这样子并非是在变什么魔术,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负手而立,面对着皇后那紧起来的脸。
“皇后娘娘,可想好了。”也不说什么,只是让对方再一次做出自己的决定,是想要知道还是不想要知道。
“还请恩王妃解惑吧!”
这分明是同意了自己将要负出的代价。
楼惜若经不见的笑了笑,那笑,直达心,寒了身。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取舍了。”楼惜若笑了笑,终于踏出了阵中,运用那内力将手中一直握着的布团往上一抛去,快速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弹出一滴血迹,用内力将血液凝固弹飞上那凌空飞起来的白布。
得到放展,那紧皱起来的布已经快速的散开,在落下来之间,楼惜若已将自己的血液弹飞了进去,融入白布里边。
接着,楼惜若不再理会这白布飘落下来,转身拈着指腹,负手望天。没有星,只有风……
楼惜若蓦然挑眉,唇一紧,快速的收了手,血液再一次不受控制的从她的嘴唇中缓缓的滑落下来。
而就这时,大伙儿都看到了一种奇迹般的存在。
只见刚刚那画满了阵法的白布上什么都没有,一如之前那块纯白的布。
这怎么可能!
“刷!”地一下,众人以一种不可致信的动作站起来,像活见鬼一样看着楼惜若。
“皇后,现在可以问了。惜若允许你问出所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楼惜若慢条斯理的将地面上的白布放进怀里,自然的接过了回香递过来的帕子,缓缓的擦拭着那流下来到血迹。
皇帝皱着眉头,令人将现场收实干净。
“病痛。”皇后还是有些坚难的润了润喉咙,刚刚的情况太过于震惊人心了,特别是被楼惜若收起来的白布,众人都用眼看着呢,怎么一下子之间又变回那纯白了呢?令人匪夷所思。
楼惜若度步于前,脸色因为血的关系,泛着点点的红润色,到是没有任何的大碍。李逸也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依旧是阴沉沉的。
“病痛只是小事,皇后娘娘你只要保持着如此的状况,定然不会有任何的大病痛,这三年内只会有小小的风寒。”
“三年内?”皇后微惊,这么说来,三年后自己就会有大疼痛了?
“对,三年内是无任何变化,但这三年后就会有一场大病降临于你。当然,这一场病不会要了你的命,相反,可能这只会是你后半生最后的一场大病痛,直到你死去。”
“那之后,本宫又该能活多久?”这才是最关健的。
楼惜若笑了笑,缓缓的轻启,“四十年!”
听到这个字数,不知为什么,皇后在心里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息。
然后,又问了很多有关于自己的事情,都是一些楼惜若能答得到的事情,当真是什么都说得十分的清楚,弄得皇后差点没有激愤的跳起来。
最后,皇帝终于开口了。
“只是不知,这天机后边的后果是如何?或者说,这代价又是什么?”皇帝问得直接,楼惜若也笑了。
众人又把这个问题给关注起来了,刚刚楼惜若只顾着回答皇后大小事情,有好有坏,但最坏的怕也只是这里吧。
这一回,楼惜若笑得诡异起来,“皇后以及皇子们的性命!这,就是代价……”
轰!
所有人的脑袋都被炸了一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瞪着大眼看着从容不迫的楼惜若,所有人心思顿时各异,心中想法也不一样。
他国的人认为楼惜若太过于大胆,竟敢担出这样的要求。
而东属国则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再加上那性命之说,根本就是不把东属国放在眼里,皇帝搏然大怒,拍台而起。
“楼惜若,你说什么?”
楼惜若笑了笑,一字一顿的说清晰:“我说,要皇子以及皇后的性命……”
皇帝脸色一变,捏着的拳头也咯咯直响,一个不顺气又跌落在龙座上,指着楼惜若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等大胆话语也唯有楼惜若敢于说出来,而且还能笑得出来,一点也不怕对方把自己给杀了。
“皇上,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说出口的,怎能出而反尔呢?”
“楼惜若,你刚刚还说本宫还能活个四十年,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皇后抚着气得不轻不皇帝,一边用手指着笑意满容的楼惜若。
“这只是在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你自然会活得好好的,你难道忘记了,我说,要知道这些事情代价会很大,我可是给过你两次选择的机会,但你非要我说出来。”
意思是说,这全都是你自作自受。
“你区区一介贱女,想要夺取朕儿子的性命,你以为朕会答应?”顺了一口气,皇帝大喝出声。
楼惜若笑了,看着皇帝暴跳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爽快了!
“哦?皇上这是想反悔了,只不过,皇上想反悔也不成了,因为,这已经是成了定局,想要逃脱也是不可能了!”
“你说什么?”皇帝不可致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这话是在威胁他吗?对,没错,楼惜若那眼神明着告诉他,这是在威胁他,威胁着东属国。
看着东属国这边的人,楼惜若无奈的摇摇头,“皇上,你不问问这后边的事情?我所说的取性命可是另一种可能哦!”慢不经心的笑道。
听到这么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唉!我并不是说,真正要了皇后与皇子们的性命,而是说,他们的性命也与惜若连成了一线,这样说,皇上可明白了?”楼惜若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听言,又是一愣,不明白楼惜若这是想干什么,或者是想说些什么。
压住内心底的怒气,皇帝与皇后重新坐了回去,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女子,一股怒气就上升起来,但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容允他们再乱来了。
“说说看。”
各皇子们只管看着,虽然几次想要出言,但是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出声的好,坐观便可。
“是这样的,那代价惜若已经取来了。”
“取去了?”皇帝皱眉,还不明白这话中意思。
“是这样的,刚刚取来的血液已经与惜若的相连,可看见那奇迹一般的现象了?那便就是惜若用各位的血与惜若的血相融于此,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惜若与众位皇子与皇后的性命就算是站在同一条线上了。”
“什么?”皇帝猛然站起身来。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楼惜若,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这怎么可能?
为何,他们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是这般可怕!
“当然,我不会那般蠢,这个术法只会对各位皇子以及皇后起作用,对于我完全没有任何的束缚。”
众人更不懂了,既然对楼惜若没任何的作用,却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东属国这边,隐隐之间有些不安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给朕说清楚。”皇帝压制住那怒火,冷着脸示意楼惜若把这事情说清楚。
“很简单!若是我死了,各位皇子以及皇后就会跟着一起死,马上!”楼惜若眼神一利,冷声说道:“可是,这其中有你们有哪一个提前死去了,都不会影响到我,可以说,我只会影响你们的性命,而你们却不能影响我。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信,大可试试看来杀死我。想要活着,就先得保证我活着。”
楼惜若笑容渐渐的扩大了起来。
众人大惊瞪着双眼,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等神奇的事情,本来是不相信,但是楼惜若手上那块纯白的布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刚刚楼惜若也取来了各位皇子的血以及皇后的血,更看到了楼惜若用自己的血融入了他们的血,这等事情本来是不可以信的,但自己又是亲眼看到的,不能不信啊。
人就是这样,亲眼所见的表面就是死命的去相信了。
东属国众位皇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皇帝则气得晕了过去。
最后这一场宴席也是不欢而散,当然,这时也看清楚了楼惜若那可怕之处,竟然当场算计了东属国的皇帝皇后,当真是可怕!
这往后,他们东属国得处处护着楼惜若,不能动她一根本毫毛,纵然是恨得入骨也要保证楼惜若不会死去。
楼惜若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点,一下子用了所有皇子的性命以及皇后的性命来正面要挟着东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