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就是惜若……”归临王子蓦然瞪大着双眼,拔开围上来的侍女们,大步跨上前去,仔细地再看清楚眼前。
而就是这个时候,两个小孩子也是静静地瞅着他瞧,暗中思量着,这与叔叔们说的杀人越货的海盗不一样。
被抱起的李墨陡然指向归临王子的脑袋,惊奇大声说道:“你就是叔叔们说的海盗头子?”见对方看向自己,李墨嘴巴一扁,很不屑地瞅了归临王子俊美的模样看了几下,漠声又接着道:“也没有什么嘛!”
听着小孩子失望的声音,归临王子嘴巴一抽一抽的笑了几下。
不等归临王子回一句李墨,楼惜若就率先开口打断了他们:“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这已经是下逐客令了。
归临王子从两个小孩子的脸上移开,皱眉看向楼惜若。
“好不容易见了惜若一面,怎么的,就这般快将英俊潇洒的王子给赶走了,再怎么说,本王子在三年前也是助过你一臂之力啊!惜若当真是无情!”
对于北冥国的易容术之类的神奇东西,归临王子还是听说过的,之前楼惜若都是戴着假面皮示人,而这一次是真容,也难怪他第一次看不出来。
这个美丽的女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眼神有所不同,他们当然是认不出来。
楼惜若从怀中掏出一枚灰牌子往归临王子的手上抛过去,归临王子稳稳地接住,对着光线看了几下。
“这是通往死海关口的令牌,只要执着这块令牌,就不会有任何人拦着你归临王子进入北冥国。”
归临王子听言一喜,慌忙将这令牌收起,“果真?”
楼惜若抱过李澜,转身就要回自个的船上。
“惜若这是要回海陆那边?”归临王子皱眉扬声说道。
楼惜若点点头,“纵然是乱世的地方,我们也是要回去。”
说完,不等归临王子从惊愕中回神,李逸已经执过她的手,一人抱着一个回主船上了。
归临王子见佳人匆匆而去,只能无奈摇摇头,两个相见都是匆匆而去,不过,这一次没有打起来,还得个令牌。
归临王子转身大手一挥,身侧的人示意,将两面黑旗用内劲送到了他们的后背。
李逸头也不回,松过楼惜若的手,向后一扬手,接住了归临王子抛上来的黑旗。
“这是本王子增于那两个小子的见面礼,惜若,希望下一次再见面时,我们能同桌把酒言欢,而非匆匆!”
“多谢。”李逸的温润浅清的声音一扬起。
楼惜若背对着归临王子清清一笑,两个小孩子爬在父母的后背,愣愣地看着归临王子冲他们两人招手间重新揽上了两个妖娆美人,瞬间笑得那个春风得意啊!
丝竹声突然从退出去的主船上幽幽传来,甲板上一群粉衣暴露的少女蒙着面纱,围着归临王子悠悠然而转来,享乐人间最美事!
鱼香酒肉随着主船退出隐隐传来,归临王子在美人侧怀间,执过一杯新倒下来的酒水,修长的手指突然扣住,使着劲儿弹飞出去,小小的酒杯贴着波涛滚滚的海水飞疾而来。
归临王子的主船没有他们黑色主船高大,这船香美酒水送上来,也是碰了主船的壁,不能直上。
李逸陡然放下李墨的小身子,旋身一闪,已然踏着海浪而去,酒怀势疾冲贴上来,李逸的鞋尖直踏在小小的怀沿上,顺着酒杯的势,潇洒走了几下,末了这才脚下一挑起,作势未停止打水飘出去的酒杯就势冲上天去。
李逸旋身凌空间修长的手一伸,持住酒杯,身形就着重量落下时,冲着归临主船上的人一敬去,仰头便是一饮而进,对方也同时遥遥与他对了一杯。
“归临的酒果真是美妙!”
“叮!”踏着海浪间,玉白的酒怀再一次被空着送了回去。
“哈哈哈!大倾恩王果然是识货的主!只要有本王子与恩王存在,大倾与归临永是友谊之绑!”
“本王也正有此意,有机会,本王定当携手妻儿踏你归临领土,到时,归临王子莫要赖了这账!”
归临王子第一次与大倾恩王打交道,不由笑得更是爽快!“恩王携妻而来,本王子定当会备好酒好菜,美人千名等候恩王踏土归临!”
“妻儿胜世间千万美人,本王无福,归临的美人就不必浪费在本王的身上,还是归临王子自个留着戏红帐吧!”李逸踏水而回间,清浅的快意声音传送出去。
“哈哈哈……恩王原是妻奴!是本王子疏忽了!惜若是这世间最为绝妙的女子,恩王可别负了美人恩啊!”
主船一调出去,归临王子的声音也跟着远远而去,丝竹声清清淡淡而逝。
“定然!”
这两个字一落,李逸就已经踏波而回。
帆重新扬起,这归临王子当真是有趣了,能够做得了主与大倾成友邦,想必在归临里这位王子身居大权。
楼惜若遥望着那带着香粉的主船领着一排又一排的船只远去,不禁失笑,与这个归临王子两次相处不过短短几刻钟的时间,却已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般自在爽快!
在很多年前,楼惜若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戏。
归临吗?
有机会,到是可以踏进去瞧一瞧。
楼惜若却是不知,归临那方,是她涉足最多的地方,那个地方的人对这位北冥公主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在想什么?”背后,暧意融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楼惜若的脖颈嫩白的肌肤上,两手从手紧紧地揽着她的细腰。
冰凉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拥抱上来的手,目光放得幽遥,恍惚间说道:“我在想,曾经的我是否与归临有着莫大的渊源?不然为何,我见那归临王子时,竟是那般的熟悉亲切,好似我们曾日日夜夜在一起相处般。”
归临王子英俊邪魅,在归临里十分的受少女们的热爱,不论他出现在哪里,都会引得一大群花痴女围观。
李逸没有预兆地低垂下唇,咬上她的耳垂。
楼惜若微微一颤,将身子挨上他的胸膛,轻轻一笑道:“刚刚归临王子可是要送千名美人给大倾恩王呢,你说,我这个恩王妃该如何做?”
李逸咬耳垂的动作一顿,嘴里发出清浅的笑音,“全凭恩王妃发落,小的甘愿接爱!”
听着他倜傥而来的声音,楼惜若忽地一转头,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头。
李逸好心地扶着她的娇小的身子,浅浅而笑,由她咬下去,传来的不是痛,大慨是甜吧!
“娘子,这肩头极是硬,让娘子咬得牙疼,为夫可心疼呢,不如换这里吧,这里又软又甜!”
李逸不等她拔出咬在肩头的嘴巴,蓦然低下头来,两手捧住了她的头,也不管那淡蓝衣上渗出来的血迹,深深地“咬”下那沾着他血迹的唇。
主船上的人悄然转过头去,该做什么的就该做什么。
只余那两个手孩子站在一米开外处,瞪着他们两个互“撕咬”的唇。
“娘亲吃了爹爹,爹爹又吃了娘亲,到底是谁吃了谁?”李澜歪着小脸问一脸郁闷的李墨。
李墨黑瞳一瞪,“我怎么知道。”
说着,两个小孩子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后,气冲冲地跑向两个正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这一家四口又该闹起来了,众人不约而同地转身,不忙的也装作忙碌起来,统一快速!
“爹爹,把娘亲还给我们……”
“爹爹,娘亲出血了……”
“……”
此时此刻的李逸真想插死这两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