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如此了,近来是选课的适应期,大部分学子都是意志坚定之辈。自然是早早将课程选好,然后,适应期就成了另类的假期。
学好课程,大家便可以尽情地下山去城内游玩了。毕竟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长时间高强度的学习,让大家这个弦绷得都有些紧。
只不过依着文思卿这素淡的性子,连走出山区都没什么兴致。
反倒是顾诗晓,每天在山上山下转着,很是蹦蹦跳跳,活络非常。
文思卿努力地学习着刺绣中打点的技巧,只不过今天的文思卿不知道怎的,莫名地心神有些浮动,怎么也难以进入状态。
不仅几次差点打点坏了,更是一点都显不出原来的水平,最后只好将就着绣着。
正当文暮雪又一次分开目光,眯着眼睛舒服地品着棒棒糖的时候。文思卿忽然心下一阵悸动,心莫名地疼了一下,手下不慎,绣针狠狠地扎在了食指指头上。
一颗晶莹的血珠出来,文暮雪啊了一声,急切地喊着姐姐。
文思卿温笑着摇头,虽然手指上很疼,但她却觉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甚了。
嘭的一声。
文思卿和文暮雪都没有大惊小怪,只是看向门口,果然身子高挑,秀丽大方的或者说胸大盘靓的顾诗晓急急切切地走了进来,一把拉住文思卿的手,恰好碰到了那颗血珠。
血珠破了,沾在了两双修长漂亮的手上,顾诗晓有些慌乱道:“苏默出事了!”
文思卿手指头上又是一个血珠出来,勉强装作镇定,但文思卿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他管我什么事情,不过,苏默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么急急切切的?”
“你的心上人,竟然蠢得可以在满城士庶,化外蛮夷的眼前自己承认是一个商人!”顾诗晓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喘了口气,顾诗晓还没说下去,文思卿和文暮雪便一起紧张了起来,文暮雪挠着顾诗晓的手背,文思卿也顾不得那句心上人,直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依着他的聪慧,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智之事?你快说呀,这段时间山下到底怎么了?”
文暮雪也是奶声奶气地问着:“苏默哥哥怎么了……”
两人不断地问着,顾诗晓啊了一声,显然被两人的轰炸给弄得本就处理缓慢的脑子更加乱了。
场内重新陷入平静,顾诗晓喘着粗气。两女这才发现了对方的异常,文思卿不再掩饰对苏默的感情态度,而顾诗晓,也显然超出寻常地对苏默有了特别的关心。
顾诗晓勉强地笑了笑:“山下发生了什么,我了解不太明白。只是听说苏默办下的产业楚练绸庄问题很大,整个湘江大地上到处都是排斥楚练绸庄的事情。连苏家的族人,都有死了的。至于苏默……现在整个山上都传遍了!”
“传遍了什么?”文思卿镇定了下来,忽然想到了柳姨对苏默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什么叫故人之子?
苏默的身世,似乎连柳如君也很不愿意提及!
顾诗晓少见地露出了认真的姿态,看着文思卿,双目对视:“苏默是苏护的儿子,是那个被定罪叛国贼的儿子!”
苏护……
文思卿惊呼起来:“怎么可能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