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洛阳害(2 / 2)

随后,胖乎乎,四人抚的福王华玉润来了。

见华玉润竟是主动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来,华仪柳有些惴惴,连忙行礼:“儿臣见过福王。”

随后,连忙使着眼神让旁边几个妇人离去。

几个妇人倒是乖巧,华玉润也只是瞄了一眼轻笑一声便不再过问。

稍待,华玉润便挥退众人,直接坐在了华仪柳的床上。没办法,华玉润这提醒,椅子都得特制加宽型,不然哪儿都坐不下。

“即日起,那些腌臜事情都撤了。城里的那些泼皮都处理了,一个都不能放过。至于你的功课,我也请来了大儒继续为你教导,还有礼仪也要悉心学着。”华玉润今日的气色很好,巴拉巴拉地一通话说了出来。

只是华仪柳的表情却越发严肃,越发不耐了:“父王,做这些有意义吗?”

那场失败,早就种在心底怎么也洗刷不开了。

华玉润酣畅大笑:“怎么没有意义,那狗日的燕京城本该就是我们父子的!现在,我们有机会,一定要,一定能拿回去!”

燕京城。

侍读学士徐天放府前门庭火热,一直以来鲜少见客的老仆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衣裳光鲜的来客。

“学生此来拜访,还请这位老人家通传一二。多谢多谢……”一个衣着锦衣,面色带笑的年轻学子将一个银元宝悄悄塞进了老仆的袖子里。

紧接着,又是一帮子年轻官员也纷纷凑了过来。

更有那理直气壮,声称是徐天放学生的人也跟着冒了出来,纷纷求见。

但徐天放哪里有那么多空去见他们。

此时屋内,文国权在这坐着,徐天放是谁也不打算见了。今日,两人的表情罕见地欢欣。

“陆慷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次江陵之事可着实算得上是报应,保报应啊!”徐天放大声喊着,似乎要将内心处所有的抑郁全部宣泄出来。

文国权也是微笑以对:“江陵被叛匪冲入,这喜忧参半可真够陆家受得了。原本八大家就是因为陆家实力得到削弱,反而因此放下芥蒂从而结合。这次因为江陵之变而身体大坏以致西去的陆老先生,可谓是让陆慷随时都有可能一蹶不振啊!”

“成也江陵,败也江陵!”徐天放道:“丁忧之事,我倒要看看陆慷怎么解决。”

文国权缓缓颔首:“说到底,还是要看天子。此次天子将承受到最大的压力啊!”

徐天放沉默了一会,默然点头。

一旦父母死亡,基于人伦孝义,子女丁忧是十分应该的。但这也并非绝对,要真是死一个老人朝廷就要认识大变换,谁也受不了这折腾。故而,对应丁忧的,还有一个叫夺情。也就是让你别去尽什么孝了,忍“痛”为人民服务吧!

故而面对此次陆凡慈之死,就算陆家将半个燕京城都挂上白布表示哀悼,那也得老老实实走程序,要么丁忧,要么夺情。

丁忧肯定是陆慷不可接受的,二十七个月的空窗期,就算是个白痴也能将陆家的势力全部吞噬了。更何况朝廷里头一个个都是吃人的狼,就连其他七家世阀也未必十足可靠!

至于遥控指挥这事更是扯淡,利用时间差就能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不在眼前,真要发生什么事了,啥都是白搭。

如此一来,那只有夺情了。但堂堂首相要丁忧,谁能夺情?六部两院四寺五佐里头谁够格?连东西二府都没这资格!因为陆慷是堂堂首相,位极人臣,谁有那几个夺他的情?那就只有天子了!也只有世俗权力合于一身,天然具有各种法统的天子有这权力了。

启兴帝肯给他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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