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家一到把帐交,南:兰花舫中赌吃嫖摇,西:西施女儿娇又俏,北:北风吹,雪花飘,中:中军大人要看操,发:发起财来穷不掉,白:白白亮亮一块糕。
提起麻将,人们不免想到就是那大腿开岔的旗袍,丫头的莲子羹,反正就是纨绔子弟的形象。道明臣需要别人也是对他这样的感觉。
周围的越南军队广播里成天在广播那天晚上的事件,并且一再谴责我方对越南医护人员下毒手的恶劣行为,声称这违反了“***国际法”,对于和他们处于一个平行线的黑洞的三个少爷,压根就不知道,也不想象不到,当天晚上干出那事的,就是这个成天麻将哄哄的,霸占了个山洞的纨绔子弟。
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道明臣还会用那支竹笛吹奏一曲“望穿云”“血染的风采”什么的,渐渐地,这也成了夜间的一大享受,很多人都喜欢在蔷薇满墙,一灯如豆,细雨敲蕉的情况下,托着腮听一曲笛声,这和广播里放的歌曲完全不同的是,它能在心底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每个月的十五,越南人都喜欢爬上山上的突出的山岩,载歌载舞,越南人上阵地前,都喜欢带上钢锉,小锯子什么的,他们的手很巧,能把炮弹壳,子弹壳做出来很漂亮的小装饰品,手榴弹的拉环什么的做个戒子。每个十五,他们上天台唱歌,跳舞,我们的胆大的战士也可以去和他们换点东西做纪念,我们的香烟,大白兔奶糖是很吃香的。越南人很有模仿的天分,董文化的歌曲他唱的非常好,简直比中国人还要唱的好。而在这样的时刻,我们的战士是不会开枪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去破坏这样的宁静。
这个月的十五当然也不例外,越南人又在平台上载歌载舞,他们的迪斯科似乎比美国人跳的还要好。
道明臣和刘震撼是唯一坐在和他们平行的地方的*战士,两边的平台相距很近,近到连对方的黑寡妇脸上因为剧烈的跳舞产生的红潮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道明臣斜倚在树上,迎着舒适的晚风,点着了一根“紫光阁”,瞬间,浓郁的烟香吸引了对面的越南大兵的注意,“喂!”又是标准的中国话,道明臣回头看过去,一个相貌普通的越兵扔过来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刘震撼检起来一看,是用高机子弹编的一只老鹰。大约是看到道明臣有点茫然,越兵用两指在嘴唇间作吮吸状,道明臣笑笑,把剩下的大约大半包香烟全扔了过去。
一阵欢呼声,明显看过来的眼神里,连黑寡妇也似乎也有了些温柔。对面弹着蛇皮弦子的越兵也停下了手,把蛇皮弦子也扔了过来,道明臣知道他们天天听自己吹笛子,这是在考验自己。
道明臣扫了扫弦子,这张蛇皮看来也是剥了不久,自从自己来到这里,倒是把这里的人带动的什么都敢吃了。苦笑两声,扫了扫弦子,刘震撼在一边轻声唱道:一颗流弹孤单伫立在洞口,我在洞后假装你人还未走,旧地如重游,月圆能寂寞,谁在用弦子弹奏一曲《猫耳洞》,岁月在枪上划过,看见小时侯,总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熟悉的旋律渲染了每个人的神经,每个人脸上都在洋溢着理解的笑容,就算是最不苟言笑的黑寡妇也不例外。多年后,这首传唱一时的歌曲被一位嘻哈歌手稍作修改,再次风靡大江南北。
有个笑话,你们想不想听?”刘震撼看到黑寡妇娇红的脸,情不自禁的想拿他们开涮。
“讲啊、、、”越南人的淳朴让他们注定要再次上当。
“话说黎笋要去苏联访问,但是又不放心他的老婆,于是,便买了一堆刀片塞在了他老婆的下面”刘震撼狡桀地观察了一下越南兵的表情,看到他们并没有什么地反感,继续讲道:“当他回来后,有心想看看效果怎么样,便让几个能随便进他家门的领导,和他一起去洗澡,一脱裤子,看看阮文凤(越南**支部副书记)下面,呵呵,是两半,黎笋心想:你小子不地道。再看看范文同(越南总理)下面,也是他妈的一个两半,黎笋气死了,心里想: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呀。再看看武元甲(越南*长),还好,完好无缺,黎笋心想:总算是有个老实人了,于是拍拍武元甲的肩膀说:小武还是不丑的吗!武元甲咧嘴一笑说道:俺们那疙瘩都是东北银、、、!黎笋眼睛尖,心里奇怪,这小子两天没见,怎么舌头变两半了?还东北——淫??”
对面的越南兵楞了半天,有聪明的笑了喘不过气来,黑寡妇的脸上也破天荒出现了一丝害羞的表情。道明臣也差点笑岔了气。
看着对面的越南兵笑的如此开心,道明臣笑嘻嘻地说:“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越南兵看着这个文化兵文质彬彬的样子,也都笑嘻嘻地说:“先听坏的那个!”他们以为道明臣也要讲个荤笑话。
道明臣依然是那副马扁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坏消息就是:我今天来是送几颗子弹给你们尝尝的”!道明臣从腰后拔出了两把54式黑星,硕大的枪口闪着烤蓝特有的寒气。
所有的越南人都张大了嘴,道明臣的嘴边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我让你们也尝尝被人偷袭的滋味!另外一个好消息就是:子弹很多,你们可以吃个够!”
刘震撼的手和牙齿老早已经做出了精妙的挡拆配合,满载TNT的手榴弹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向对面的平台,道明臣的手枪瞬间开火,复仇的子弹喷出的火焰夹杂火药刺鼻的味道扑向了对面的越南兵。
到底是久经战场的老兵,虽然手榴弹飞来,但是这一刹那,黑寡妇已经从黑衣下面抽出了AK47,狂啸的子弹并没有任何的忧郁。
“轰——!”
TNT的威力虽然威猛,但是辛存的越兵仍有几名,钢枪的火焰没有一丝的停顿和间隔。“哥、、、、照顾好、、”刘震撼扑在道明臣的身上,还没有讲完话,子弹已经将他的话打成了半截。
“震撼!!”道明臣的腹部传来的绞痛让他的脑袋已经有点半休克,但是仍能从刘震撼伟岸的身躯感觉到子弹在上面的肆虐时的幅度。奋起最后的力气,将手里的光荣弹向那几个血肉模糊的持枪的身影扔去,道明臣再也没了知觉。
感觉冥冥中,似乎又到了小时候,和刘震撼在河边撒尿比赛时。同样是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同样的欢声,笑语、、、、蓝天似乎越来越远,道明臣的眼角边滴落了一滴泪水。划落的轨迹就象刚刚的抛出的那颗手榴弹,就象小时侯他和刘震撼比赛尿尿的一样完美。
这一天,是刘震撼和道明臣上战场的第三个星期。到了1989年,这场战争正式结束,正如那个新兵营的骗子所说,越南在十年后谈起这场战争,所有的人都会痛哭。而这个国家的经济,很长时间不得不靠女孩的**来维持,幸亏、、,亚热带的女孩发育较早,否则、、,越南也成为了亚洲最大雏妓输出国。
道明臣眼前浮现的还是刘震撼那双清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