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尸横遍厅?谁是凶手!
“安安,有空来婶婶家玩啊!”
林安告别夏婶。跟苏舜钦走在前往欧大姑家的路上,心内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担心遇到夏天寒会很尴尬,幸好只有夏叔夏婶在,据说夏天寒到城里工作去了,还极得boss的看重,免费的洋房别墅,连行李都安排了专人来接,每月交的养老费都有几千,让夏叔夏婶很是欣慰。
苏舜钦见她离开夏家后一直沉默不语,眼神不由暗了暗:“林安,你在想谁?”
林安摇了摇头:“没,等下去的那家太讨厌了,真想不通我妈怎么要给他们送东西。”
欧大姑还是一样讨厌,哪怕嘴里不说话那眼神也让人恶心,不过苏舜钦往她面前一站,她就变得跟乖巧的小猫似的,眼睛盯着地面,视线绝不敢乱扫,脸上汗水淋漓,苏舜钦停留的三分钟里。她整个人跟水洗过似的,身前的地板都湿了一片,送两人出门时更是如获大赦,满脸劫后余生,当天晚上就做了****噩梦然后病倒了,病情起起伏伏直到快过年才有力出门,人也从口若悬河变得少言寡语,再没从事过媒婆这个职业。
这些都是后话,林安送完月饼,大概知道了妈**打算,回家就跟杨淑慧抱怨,只是些闲话,何必麻烦别人,特别那个别人又是苏舜钦。
“你傻啊,乖女儿。”杨淑慧以横铁不成钢的眼神对她叹气摇头:“要是你没有能力也就罢了,只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着留言落下去,但你又不是没本事,她们敢说就是看你好欺负,你好欺负吗?当然不!连国家总理的独生子都跟着你,你等于是国宝了,怎么还能让别人说闲话!强势点吧,我们不靠别人,就是面上也闹翻了又怎么样?我这还是给她们留了面子!要不是你妈我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看我不指着她们鼻子骂!”
林安哭笑不得,妈妈如今的气势好强悍啊!还‘有身份的人’,就一个村长夫人?
不管怎么说。妈妈从一个不拘小节有些贪小便宜的农村妇女往懂礼节会背后下刀子的伪贵妇发展,林安自己也是功不可没,只能怪人心要变太容易,比如林父,林富民现在可是西装革履脚踏皮鞋头发抹油随身带电脑包的伪成功人士,比起以前在杨淑慧面前处处忍让,如今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语气也强硬了,敢坐着喊上茶上水果点心要捏肩膀了。
中午的饭开了三桌,外公坐主位,林父在左侧,然后苏舜钦作为客人坐右侧,林安因为生日的原因虽是小辈也坐了主桌,就在苏舜钦旁边,其余就是几个姨父和陪酒的表哥,杨淑慧和老姐妹们坐另外一桌,而小辈的外孙女儿和小孩就坐最下边的那桌了。虽然席分主次,但菜上得差不多,只是主桌多了专门给老人准备的人参鸡汤和长寿什锦拼盘。
敬酒开席,国人喜欢在饭桌上谈话的爱好再次被确证,苏舜钦太一本正经没人敢和他拼酒。但调笑林安的人不少,祝她生日快乐的,问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只是被林富民义正言辞的说小孩子自有准备,别瞎打探这些闲事后不得不偃旗息鼓,改为祝林父升官发财,又开始忆苦思甜,说些以前的事,但话外之意就是我们关系亲近,发达了别忘亲戚。
外公在上,长一辈的大姨们说话稍微收敛,小一辈的人就百无忌惮的信口开河了,毕竟在老人眼里,他们还小,即使结婚成家了也还不成熟,说错什么做错什么都能原谅。
杨雅兰是出头的一个,不过在别人面前,她收起了妒忌的嘴脸,一个劲的提童年跟林安睡过一床,一起游泳,一起野餐,甚至穿一件衣服,说她一直觉得淑姑姑温柔亲切,从小就喜欢到林家来玩……
林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天知道,林家以前很穷,杨雅兰最最讨厌的就是到她做客,讨厌穿她跟姐姐的旧衣服,讨厌跟她和姐姐三人挤一床。因为林培性格也强硬,差不多是白眼相待见面必吵。
除了极品表妹,另一惹她注目的就是大表哥,打架斗殴为家常便饭的大表哥收敛了凶狠神情,变得卑微而巴结,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即使紧张成这样,依旧不放弃的致力于讨好苏舜钦的行为,越过林安一个劲的介绍那个菜好吃,乡下有什么趣事,甚至不惜说出林安小时候的一些八卦笑话来达到目的。
就好像一堆苍蝇看见了有缝的蛋!
好吧,这个比喻不怎么好听,但她文学修养不高,所想到最贴切的就是苍蝇了,也许把有缝的蛋换成正发酵的水果也不错,毕竟书虫老师勒令她提高知识水平,让它知道自己用鸡蛋形容修行者,或许会被逼着背诵四书五经,而不是现在单独的一本论语。
林安冷眼旁观,对这些腻味且虚伪的关怀与亲近只想作呕,看了看旁边的苏舜钦,突然疑惑不知道此时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是被牵连的无辜人士。
“我吃完了。”林安放下筷子站起来。造成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众人齐齐的看向她,厅里只余下小孩的打闹声,林安扫视众人一眼,目光在表妹杨雅兰和大表哥脸上各停顿一秒,然后微笑的看着上座的老人,点头致歉:“外公你慢吃,我先走了。你要是不习惯这样场合的话,不用勉强,我们家不是豪门没那么多规矩,呃。和礼貌。”外公的面色有些不悦,但她还是直直的看着苏舜钦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