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请说!”陈琳轻声一道,便一幅洗耳恭听之势。
刘鹏神色一正,口中不紧不慢的道:“先生乃是当世名士,胸中怀有治政之略,可愿做广阳郡太守?”
陈琳稍微缓了下神情,按住心底的喜悦,道:“主公,这恐怕需要天子的圣旨?”
先帝在世之时,设立了州牧,而州牧不仅掌管一州军政,还有任命一郡太守的权利。陈琳明知刘鹏乃是幽州牧,却还是问出此话,可见其并不是拒绝,而是在装清高。
“本将乃幽州牧,为朝廷镇守一方疆域,治下的官员调动,就不用劳烦天子了!再说天子现在被董卓挟持到长安,就是想给先生一张圣旨,也办不到啊。”
刘鹏嘿嘿一笑,神色间完全没有把天子当回事。
“如此,在下愿为主公效劳。”陈琳可不傻,一郡太守乃是提高他名望的机会,他又怎能错开这难得的时机。
刘鹏再将陈琳给抬举了一会儿,便让其下去休息。
他抬举此人,乃是看此人文采斐然,可治理一方。再说了那广阳郡太守的治所就在蓟县,与他的府邸不过数条街罢了,有需要此人之处,随时可召其效力,还能将一郡民事交出去,到省了他不少心。
下午时分。
各路诸侯齐聚刘鹏的中军大帐,会盟时的十九路诸侯,也便成了如今的十八镇诸侯。
大帐之中喧嚣声不绝于耳,诸侯们各自说着董卓如何败亡,下一步他们就要打进关中。救出天子。
刘鹏聆听诸侯们的豪气大论。却不出声。只含笑相望。
过不多时,老陶歉站到帐中,声音洪亮的道:“诸位,现在董卓已经逃到了长安,我等只需在休养数日,便率大军破了函谷关,直取长安,救出天子。”
“是啊。董卓空有五十万大军,却不堪一击,依岱看来,不出数月,我等就可在长安把酒言欢。”坐在右侧第四位的刘岱站起来,大发豪气之言。
“要取长安可以,可张太守迟迟不发粮草,在下的士卒已经三天没有吃过饱饭,这要是与西凉军厮杀起来,岂不是白白送死。”袁术一脸气愤。出声说道。
“是啊,我与孟德、伯硅三人追击董卓。兵马损失过半,张太守到现在也未见给我三人送一兵一粮,是何道理?”孙坚一脸怒气,直视张邈说道。
“本将自从讨董以来,麾下兵马损失不知凡几,张太守这段时日,却连我军的粮草供给都断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盟军容不下我袁绍吗?还是张太守监守自盗,私自将粮草给吞没了。”袁绍目不斜视,口中冷冷说道。
此时的张邈真是有口难言,这段时日粮草紧缺,他麾下的士卒每日都只是喝着清粥,又哪来粮草供给各路诸侯。
“大将军,诸位,在下自任盟军粮草官以来,每日忙的不可开交,为的就是诸位及大军能够有粮草可用,可眼下秋收刚过,各地赋税也未交上,一时粮草不继,还请诸位多包涵。诸位也可放心,最多十日,粮草必定到达。”
张邈站起身,朝着众人一拱手,开口说道。
“十日?本将的大军昨日就已断粮,要是等上十日,本将麾下的数万兵马也该饿死了!张太守,你不说无粮吗?可敢让本将率领兵马一搜?”袁术眼睛眯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啊,张太守说无粮,那么可敢让我等一搜?”孙坚在袁术之话,冷声喝问道。
张邈此时心中升起一股寒气,面对诸侯的咄咄逼人,他实在忍无可忍,向刘鹏一拱手,怒道:“盟主,在下从没有克扣过诸侯们一颗粮食,可现在他们竟然想搜我的大营,此事还请盟主决断。”
诸侯们的意思刘鹏也明白了一些,看起来这些人闹的很凶,其实都是在试探他。看看他是否会保张邈?而张邈只不过是他们用来问路的一颗石头罢了。
“诸位,张太守自会盟以来,为我盟军承担粮草供给之大任,其所做所为,无一不是为了盟军能早日击败董卓,救出天子,诸位都想想,如此为了汉室大业着想之人,岂会克扣你等粮草!实不相瞒,本将麾下大军也只有两日之粮了。”刘鹏叹了口气,为张邈到是说了句实话。
“谢盟主。”张邈忙是一礼。
“绍麾下大军已无两日之粮,请问盟主应该如何?”袁绍见刘鹏为其说话,口气不悦的问道。
袁绍敢如此跟他说话,为了什么?刘鹏自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