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肃杀两字从刘鹏嘴中蹦出。
此次出征,刘鹏将他的大将军旗换成了燕字大旗。战国之始,幽州就是燕地。因此他用燕字大旗的用意,诸侯们不用猜测,也都能明白。
旌旗飘扬,战鼓雷鸣、铁骑嘶鸣,甲士林立。
二十多万大军出征的情形在幽州已是多年不见,各家各户百姓闻大将军刘鹏再次出兵,俱从家中出来送行。时下,汉室衰微,天下能有能力一统这纷纷乱世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刘鹏就是这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百姓们的眼睛最是雪亮,刘鹏自到幽州后,年年出兵大战、年年凯旋而归。即使如凶残的乌桓人,也非其对手,反被赶出了幽州地界。
而且刘鹏对百姓很好,既不苛刻,也不鱼肉百姓。因此百姓们才会拥戴于刘鹏,在出兵之际前来送行就是最好的拥戴。
官道两侧旌旗四飘,持枪胯骑的铁骑轰轰而过!
燕地能否在这乱世之中成为一块静土,就要看他们的主人刘鹏是否能有一统天下的实力。
在行军之路途中,刘鹏坐在战车上,身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各种茶具,好不惬意。日过正午之时,刘鹏出言问道:“二位先生,可猜测一下本将有几成把握拿下冀州。”
“五成”!田丰思虑了一下回道。
“六成”!荀攸习惯性的一摸小胡子,出声回道。
刘鹏自信一笑,随意问道:“那二位先生就各自说说,为何是五成?又为何是六成/?却为什么不能是十成?”
“那在下就先说了,主公与韩馥、袁绍二人争雄河北,先不说各自兵力及胜算,就拿中原诸侯来说,主公坐拥燕地,麾下带甲之士二十多万,铁骑十多万,猛将如云,实力强过韩馥、袁绍。若在得到冀州,那岂不是自家门口,放了一只雄狮,他们岂能入睡。因此,在下敢断言,中原诸侯绝不会坐看主公得到冀州,反之还会出兵助韩馥、袁绍。”
田丰之言的五成之数,原来是担心中原诸侯。刘鹏嘴角挂起一抹讽刺之笑,遂不在意的道:“中原诸侯不过是一些鼠辈罢了,没人敢与本将为敌。公达说说你的六成是何道理吧?”
田丰一下被刘鹏之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悻悻退下。
“在下认为,主公兵精粮多,且此次出兵之数有二十多万,而韩馥、袁绍二人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多万,且他们还要防守各地,因此能出战之兵力也就二十万左右。因此我军与其兵力相等,是为五五之数,而主公是一人,他们是二人,二人者,同盟也!同盟岂会不同室操戈?主公胜就胜在此处。”
荀攸是兵法眼光看待战事,田丰是以天下大局的眼光看待时局。这两人说的都不错,可惜田丰却错看天下诸侯了。
“公达所言颇具兵法精髓。”刘鹏轻轻一笑,出声赞道。
“主公过奖!”荀攸在马上微微拱手,笑着回道。
田丰见刘鹏如此自大,忙进言道:“主公切不可小觑天下诸侯,这些诸侯成一方霸主,各有各的才略。”
“元皓高看中原诸侯了,一群鼠辈却被你说成霸主,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嘛!”刘鹏目视前方,口中随意的说道,似一点都不在乎。
“中原的陶歉、刘岱、刘虞、公孙瓒、曹操等人都有雄才,主公不可小觑。”田丰见自家主公如此狂傲,听不进他的忠言,忙举出数位诸侯为例。
刘鹏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换了个姿势躺在战车上,懒洋洋的指道:“陶歉不通兵事,且性格懦弱,无能之辈罢了!刘岱虽是本将堂兄,却也是一个庸人,不值一提。本将皇叔刘青州,不通兵事、麾下无甚大才,盛世当中,定是一朝栋梁,乱世之中,却只是一方仁君!至于那公孙瓒,曹操两只鼠辈,不足成大事,更不足为虑。”
这些素有名望的人成了刘鹏口中的鼠辈、庸人,田丰暗叹一口气,不知他当初是否看错人了,错把庸主看成雄主。
刘鹏在说完这些话后,就注意观察两位谋士的表情,荀攸和往常一样,脸上没什么奇怪的,倒是这个田丰一脸的沉闷,像是在后悔着什么。
刘鹏不傻,虽不知其在想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事,遂出声斥道:“元皓放肆,心中暗骂他人非是君子所为!况且本将还是汝主,汝岂敢如此。”
田丰正在心里暗叹自己看错人,后悔不已之时,听到刘鹏的喝声,忙是一惊,惊道:“主公恕罪,在下孟浪了。”
“下次再有不满,尽可以道出来,不用在心里暗骂本将!”刘鹏知道田丰是个刚行之人,因此也没怪罪于其。
“在下不敢。”
田丰忙出声回道,其实在心里他还是有所震惊的,他心中所思何事,为何自家助公能知道,难道他这个主公真的才情盖世,所以才不把他人放在眼中。这么一想,田丰又觉得可能正是此理。(……)